首页 > 都市言情 > 秦时明月之只是朱颜改 > 第 3 章

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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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囚车被黑色而厚实的幕布包围的严严实实,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最底下车板与幕布的缝隙中透出来。可这并不妨碍嬴政打量面前这位对他来说足够新鲜特别的女子。

毫无疑问,她出身名门,幼承庭训,受荀子与韩非儒法两家思想的影响深远。

车轱辘的声响渐渐响起,他忍不住轻声问“你与李斯的关系似乎并不如同韩非一般好?”

前面的少女沉默了一下,以同样低的音量回答“我对待两位师兄本无区别,只是二师兄似乎不喜欢我和韩非散漫的脾性,他重礼端肃,在我看来与老师一般让人敬重。相反,我和大师兄性情相投,平日里很能玩到一处,时日久了,便本能的更亲近大师兄一些”

“这倒是人之常情了”嬴政嘴角含笑,并不似一直以来展示出的威严稳重“李斯的性格确然是无趣了些,不容易讨姑娘喜欢”

说着,突然想起李斯告诉他的一些师门趣事,心念一动“听说,你是赵国武安君李牧的孙女?如何会拜入荀卿门下?”

这个问题倒更是在意料之外了,浅桑不禁皱起了眉头,本不想回答,可二师兄李斯是他的臣子,等回去一问还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便干脆自己解释“老师喜好收集棋谱、古籍,游历时听说祖父家有整套的《孙子兵法》,故上门请求一观。祖父欣赏老师才学,便说:若他同意收我为弟子,便将那套兵法送与老师”

“然后他就答应了?”这个原因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自古以来,才学出众之人都有些怪癖,所做的事情也惊世骇俗,这样一想倒是可以理解。

对于嬴政的这个反应,浅桑并不奇怪,只是觉得颇有些丢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便罢。

这样说来,她修习武艺倒是理所当然的了。李家乃赵国武将世家,不说李牧,便是他的三位儿子也都是兵家奇才,作为李家三代中唯一的女儿,她被送到儒家学习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国国君嬴姓,与赵国国君同为赵氏,按照规矩,同氏族无法联姻。可李浅桑是武安君李牧的孙女,一国砥柱,名门望族,家世才貌都当得极佳。只是华阳太后一心想要楚国来的公主做王后,被他以无子嗣为由压下,此时若要再纳这样一位背景雄厚的后妃,只怕阻力重重。

正全身心闭目将内力铺开探查周围情况的浅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不过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谈,便引得嬴政想的如此之远。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浅桑的想法,只一门心思的琢磨着该如何将她纳入宫中。

不过,他一点也不急。帝王大权不稳,后宫被以华阳太后为首的势力把持,朝堂上有仲父吕不韦一手遮天,母亲赵姬还与吕不韦、嫐毐不清不楚···

他就被这些人夹在缝隙中艰难求存,身边全是这些人布下的探子、暗桩,便是睡觉都不得安枕,夜夜梦中惊醒。因此,他渴望身边能有一些与那些人和利益毫无关系的人。盖聂如此、李仲如此,他希望他这次冒着如此大风险来一探究竟的韩非亦能如此!

注意到她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放到左手握着的剑柄上,心中一动,想起了隐秘的过去。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条出城的路很长,还没到城门口,这一行车马便被四公子韩宇带人拦住。

为了不暴露,盖聂与李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赴宴喝酒,而浅桑也不得不继续与嬴政孤男寡女一同挤在这狭窄的囚车之中。

离开新郑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盖聂带着嬴政马不停蹄的赶路。

想起晚上的怀疑,嬴政在一片静默中让她把左手给他看看。

浅桑奇怪,可这种要求并不过分,于是将手摊开放在他面前。这只手并不似旁的大家闺秀般细腻柔软、白皙纤细,可就是这样一只典型的属于剑客的粗糙手掌,让嬴政心中一阵悸动,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只因那只因常年练剑而带有薄茧的左手手掌上有那样一道几不可见的伤口。在远离多年后他第一次充满柔情的回想起,十年前的邯郸,在所有人都看不起他,肆意侮辱拿捏的时候:曾有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在被冰雪覆盖的树林里救过他。

那块玉佩至今还被他收藏在勤政殿卧榻的枕下,这次出来并未带在身上。

嬴政微微抿唇,立刻松开了她的手“你手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哦,这个是小时候伤的,我小时候逛集市被绑架勒索过”浅桑也抬起手看了看,这种痛苦的事一向不会被她放在心上太久,因此也有些不确定“后来,好像逃出来和一个打算杀人的男人打斗的时候伤的”

尽管她并没有在意那件事,记得也不清楚了,可嬴政到底是确定了。多年牵挂惦记后,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

纵然命运待他无情,可有了她,却也不算全然痛苦的。

她发现他神色柔和了些,可又什么都没说,于是她也就强压着好奇闭嘴了。

直到进入下一个城镇盖聂才停下来,找了家客栈安排大家休息。

一天一夜没休息,加上今天白天奔波了一天,一向睡不好的嬴政竟睡的很沉。

浅桑却没有那样好眠,她和盖聂一人一边占据了嬴政和李斯房门前的梁柱守上半夜。一双秋水明眸情不自禁的望着新郑城的方向。

他是那样强大的人,又有天泽的帮助,想来一定会没事的···

清晨的太阳慢慢升起,初秋的凉意凝结成雾缭绕在苍翠竹林中,淡淡阳光自窗柩落到矮塌上,让嬴政从难得的好眠中苏醒过来。他起身穿好衣物,暗自惊心于昨夜的毫无防备,打开房门,便见到正倚着廊柱擦拭佩剑的少女。

见他开门,浅桑收起棉布帕子对他微微颔首。

“盖先生呢?”他没见到本该和她一起守在院子里的盖聂。

“他去办点事”浅桑说的很隐晦,嬴政心领神会。现在这样敏感的时期,需要他去做的只有一件。

“我去让人打水,顺便看看早饭好了没有”和他打了招呼,浅桑就出去叫人了。

早膳很简单,却足以裹腹,这些年他虽养尊处优,可幼时也曾吃尽了苦头,倒也不觉得难以忍受,反而有一种难得的温暖。

盖聂从外面回来,他的灰衣上带着斑斑血迹,对着浅桑轻轻颔首“大王呢?”

“在卧室”浅桑如实回答,看他进去,直到确定秦王无碍,盖聂方才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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