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明日就入冬了,浅桑指挥着下人们将纯羊毛编织的枣红色绣白色牵牛花藤的巨大地毯铺在寝室的地上。起居室和书房都只在浅桑惯常坐的扶臂上铺了张极大的由好多张雪兔皮拼接起来的毯子,毛色极净,看不到一丝杂色。而那张足够躺下三、四个人的床榻也铺上了新的厚毛毯,装着新棉的奶绿锦缎被面上绣着枝枝梨花,在这略显沉闷的冬季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内廷司的人好像说从今晚开始就要供地龙了?”浅桑有些不确定的问正坐在一边摆果盘的杨妈妈。
“正是,也该放些水盆在殿内,免得到时候空气干燥,夫人又该起嘴皮了”杨妈妈笑着将话接过来,又顺便嘱咐秋月、秋辞赶紧准备起来。
果然,天刚一擦黑,浅桑就感觉这屋子里开始热了起来,忙命人将屋子里的火盆灭了,又开了扇窗通风透气才罢。
她是习武之人,气血旺盛,哪里受得了这样烤?
“大王驾到!”
放下手中翻完的这一卷《诗经》,浅桑正打算让人落钥休息,宫门外传来寺人的高声唱和。她被吓了一跳,恍惚间想起,这还是自圆房那日之后他第一次来找她,顿时又有些紧张。
她此时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也不好迎出去,便让秋墨给她披了件水绿色缎面绣玉兰狐裘的披风。
走入寝殿门的时候,嬴政见到的就是浅桑带着身边侍女盈盈行福礼的模样“妾身见过大王”
许久未见,他急切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扶她起身“怎地穿这么少便让人将门打开了?也不怕着凉?”
浅桑被他这样亲密的动作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不好意思的便要挣脱开来,可他态度坚决,完全不肯放手。
她只好先低头,略显局促的解释“妾身不冷”
听到了答案,嬴政这才松开她一只手,牵着她右手向内室而去。边打量边询问“夫人这屋子怎么布置的这样简陋?”
“很简陋吗?”浅桑奇怪的看看自己的屋子,一应家具摆设都是清一色的小叶紫檀、插花的花瓶都是王室才能用的瓷器、也不乏雕刻精美的金银玉器、红漆描金的水盆、果盘、点心盒子,隔绝书房与卧室的珠帘都是上好的芙蓉晶,帷帐是枣红撒花细纱。
哪一样放在平民百姓家都足以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是有些简陋”他微微皱眉,想起芈若的寝殿,满眼的珠光宝气,灯火下尤为富贵辉煌。
“可妾身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她认真的说“这就是个日常生活的地方,自己觉得舒适就行”
他回头看她,狭长的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不炽盛,却让人心神摇曳。
轻轻低呼一声,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着床榻的方向而去,让浅桑不得不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有些粗鲁的将怀中美人放到床上,他半趴在她身上定定的端详。良久,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浅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偏过头去稍稍躲避。嬴政却不许她回避,强硬的将她的下巴掰回来。
下一秒,迎来的便是他铺天盖地的吻,炽热如火、缠绵悱恻。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吻的她浑身发软。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挣扎的推他胸膛,才停下动作,剧烈的喘息着。
他略有些急切的解开她身上不多的几根衣带,转瞬,便□□的没有一丝遮掩。
仿佛正在巡视疆土般一寸寸拂过她细滑如凝脂的肌肤,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灵活的在她身上点燃火焰。她早已是他的女人了,长久的心理建设让她对与嬴政的房事已经不是很抵触。更何况,他有为她做充分的前戏,这个前提让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这些时日虽然没怎么见过,可也没少从别的妃嫔那里听说关于他的事。这让她对他的了解加深了一些,虽然其中大部分并不怎么可信。
于她而言,即便是虚假的,也比一无所知来的好。
她不清楚这后宫中的诸多女人对他而言算什么?是为了偶尔需要泄欲亦或者别的什么,但此时她确然感觉到了情爱的欢乐。于是,她便干脆什么都不想,认真体会这王宫生活中难得的刺激与激情。
“你可怨寡人?”云收雨歇,浅桑趴在男人强健的胸膛前平复呼吸,却听到他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大王何出此言?”她得将事情问清楚再回答,不然很容易弄巧成拙。
“寡人知道,你爱慕的另有他人”嬴政虽看起来不甚在意,甚至很爽朗,可浅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套话罢了…
想起那个人,浅桑心中一阵悲伤,可面上一丝半毫都看不出来,带着淡淡的嘲讽“既然大王知道,那必然晓得这不过是妾身一厢情愿,妾身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就必然决定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倒是大王,既然介意妾身过去,又何必派使臣去赵国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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