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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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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赵国最后的希望代王公子嘉在代郡被蒙武俘虏。

以秦国夫人的身份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浅桑感慨良多,不过十年,昔日繁华门庭若市的庭院因为缺乏打理已经长了深深的野草。族人也大都死于非命,不知沦落何方。

即便她并不想来,可在嬴政的坚持之下,她还是来了,来见证母国的彻底灭亡。

邯郸城中满目疮痍,狼烟四起,街头到处都是满身狼狈哭成一团的国破家亡的平民百姓。

“夫人,大王让您立刻去城西的柳巷”一位士兵骑着马前来,在李将军府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里见到浅桑身边的几个身着便衣的小兵。进门却发现浅桑正给一位小腿骨折了的小男孩正骨包扎,当即跪下禀报。

那原本乖乖让她包扎的孩子立即睁大了眼睛“你,你是嬴政的女人?”

见她怔楞,什么都明白了,红着一双眼一把将她推开“我不要你救我!你走!总有一天,我会为阿爹阿娘报仇的!”

浅桑一时无言,继而看着他如同一只小兽般疯狂的扯着腿上的纱布道“你要报仇是你的事,只是你这腿伤不治的话,就会成为一个残废,又如何能习武?如何将自己养大?又如何保护得了你奶奶?难道,你要让她照顾你一辈子?”

那孩子被她说的怔住了,停下了撕扯纱布的动作,呆呆坐到地上。

浅桑掏出剩下的金疮药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放到他面前“这些药你拿着用吧,若是缺钱,可以把这几只玉瓶拿去换钱,好歹让她老人家平平安安的终老。”

说完,她不再停留,骑上自己的马向柳巷而去。

只是那孩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自己晕过去了的年迈的祖母,艰难的弯腰将那几个玉瓶细细收捡起来。

柳巷之中,跪了一长街布衣百姓,有男有女,年龄不一。可嬴政满身血污的在他们面前一个一个的停留,似乎还兴味盎然的回忆着什么。可他每说一句话,那人身子就抖一抖,害怕极了。

等到靠近了些,她才听到他说的什么“你是陈树吧?寡人还记得,你当年最喜欢带着刘阿狗、刘阿壮兄弟俩欺辱寡人,骑在寡人背上侮辱寡人。有一次,还把寡人和母后仅剩的一碗小米粥给打翻在地···”

“赵政,不,不,大王,饶了草民吧,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小孩子胡闹,大王不要计较,不要计较”那壮汉急的直哭,若是就他一个人谁怕啊?这站的密密麻麻的军队可不是摆设。早知今日,打死他他也不敢再那么对他啊!

嬴政冷哼一声,理也不理,迈步到下一个人面前,正要说什么,浅桑上前行福礼。

“大王”她没有管那些人或好奇或忐忑的目光,垂首低眉,显得恭顺极了。

见她来了,嬴政露出了自从进入邯郸以来的第一个真实笑容,上前亲自将她扶起来“夫人可算来了,寡人给你介绍,这些,都是当年和寡人一起长大的邻居们,还有些长辈”

浅桑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刚才她不是没听见,这里的人几乎全都欺辱过他,并不似他方才对她说的那么轻松。

“大王将王宫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所以,她果断避开这个话题。

“夫人放心,寡人已经命蒙武善后了,至于赵王迁那个昏君,依夫人之见,该如何处置?”嬴政却不肯放过她,硬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浅桑并不接招“大王心中早有定论,妾身不过内廷妇人,如何敢置喙此等大事?”

“既然如此”嬴政深深看她一眼,杀气毕露“那便杀了”

他看浅桑没反应,不由更加气愤。但他一直忍着,含笑问她“夫人也是赵国人,还是武安君李牧之孙,寡人一直以为,你会因赵国灭亡而愤恨寡人”

“女子出嫁从夫,妾身的丈夫、儿女都是秦国人。他们的意志,也是妾身的意志!赵王昏聩,死不足惜”她咬着牙,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

这番话,嬴政只信了一半,她的性子,这些年不说十分,八分他还是摸到了的。不过是嘴上说说,心里还别扭着呢“说起来,寡人与夫人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柳巷,与他们不同,夫人从刺客手中救了寡人的命,还将玉佩送给了寡人”

看着那枚玉佩,浅桑一时默然。玉佩乃女子定情之物,她那时不过是怕他们母子日子难过“大王言重了,这玉佩不过指着你们换些钱”

“但总归,这是寡人在这邯郸收到的唯一一份善意!没有夫人,就没有今日的寡人!”他笑着一把将浅桑搂入怀中,看着那跪了满地的人眼神冰冷“杀”

冷酷的声音给他们判了死刑,武士们拔剑瞬息砍掉他们的头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浅桑不忍,却知道,在这种事上,她求不了情。嬴政能忍,也够记仇,这么多年来,报仇早已成了执念。

她别过头去,不让自己去看这样血腥的画面,不去想。尽管是如此亲密的举动,可她还是觉得他的怀抱是如此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那些人的血喷洒在他身上,嬴政觉得快意极了!终于,时隔二十余年,他终于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让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庆功宴前,李仲终于找到时机与嬴政说明夫人出发去搜救前说的那番话。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色,李仲叹了口气,希望大王能让明夫人回心转意。公子扶苏如此优秀,他不希望日后被她教成一样的淡泊名利,无心王位。

越想越气,对于来敬酒的,嬴政来者不拒,不自觉就喝的多了。

“你始终得记住”庆功宴结束后,嬴政回到赵王偃的寝宫准备休息。就敏感的注意到她看到他进来时那淡漠的眼神,完全将他无视的背过身去的样子就压抑不住怒火。一把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咬牙切齿道“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浅桑嘲讽一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冰冷“那在玉河城收留我们的那一户祖孙呢?你又是怎么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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