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谁才是凶手？（二）（1/2）

高秋生是重要犯人，住的是看守所的特殊房间，为了防止犯人逃跑、串供以及自杀而特别设计。房间很小，窗户很高，铁门上开着小窗口，二十四小时监控。

我、阳光、小张三人赶到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小刑警正在聊天，讨论队里的哪个女警最漂亮。见到我们过来，忙站直了身体喊道：“阳队。”

阳光没理会那两个小刑警，抬眼看了看闭路电视里的高秋生，只见他背对摄像头站着，突然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症状像是中毒。

“快开门。”阳光大吼一声。那两个小刑警此时也看到了闭路电视里的景象，忙拿过钥匙开门，看守的嫌疑犯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可不是件小事。

小刑警可能是太紧张了，拿着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锁孔，阳光见了，一把抢过钥匙打开门，冲了进去。只见高秋生躺在地上，四肢微微抽动着，眼睛已经开始涣散，嘴里的呕吐物，流了一地。他看到我们进来，眼睛亮了一下。

“阳队长，李老板真的是我杀的。你放了我老婆，放了我儿子吧。”高秋生用微弱的声音喊道。

驻所医生立即赶了过来，检查了一下高秋生的症状，确认是中毒，紧急给他注射了一剂药物。十分钟后，市医院开来了救护车，几个医护人员把高秋生抬上担架，送上了救护车。他们在我身旁经过的时候，我还听见了高秋生细微的声音：“李老板是我杀的，杀人偿命，我偿命了。你放了我老婆，放了我儿子。”

高秋生终究还是没有救回来，在去市医院的路上，断了气。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高秋生是趁着看守人员不注意的时候，背对着摄像头吃了藏在自己内裤口袋里的老鼠药，就在我们赶到的几分钟之前。跟看到李老板尸体的时候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凋谢，对生命的默哀占据了我的所有情绪，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是他妈谁告诉高秋生我们抓了他的儿子？”

阳光一脚将眼前的椅子踢翻在地，铝合金的椅子腿磕在地上，断了一根。他很生气，看守高秋生的那两个小刑警已经被记了过。但是那个告诉高秋生高飞被抓了的人还没有站出来。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

“案子还没结呢，人先死了一个，你们让我怎么去跟上头交代。是啊，反正去交代的人是我，去挨训的人也是我。你们每个月只要数着日子发工资就行，其他的，都不关你们的事是吧？”

......

可能是某个新来的小刑警无意间在高秋生面前透露了高飞被抓的信息，也可能是高秋生在得知手套里有检测到高飞的汗液之后，推测出高飞被抓了。高秋生死了，这些都不得而知。小张犹犹豫豫的想要劝阳光，被我拦下了。他为这个案子奔波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有结果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需要发泄。

阳光骂累了，也没有人站出来，阳光只好让他们每人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要手写的。

高秋生死了，案子还要继续审。高秋生一心想为高飞开脱，但他最后的行为反而加深了高飞的嫌疑。限定破案的时间还剩不到十二个小时，此时的阳光头发乱糟糟的，嘴唇的周围长出了新的胡渣，黑眼圈比熊猫还严重。我让先他歇一会儿，理一理思路再去审高飞，他窝在椅子上，让小张给他泡一杯咖啡，要最浓的那种。

两分钟过后，小张还没回来，看守高飞的一个小刑警过来了，他告诉阳光，高飞翻供了。

审讯室里，高飞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了一向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悲伤。

“我爸死了，是吗？”

高飞看着阳光，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

阳光听了，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刚想把负责看守高飞的人找来骂一顿，只听见高飞道：“你不用发火，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知道的。父子同心，我能感觉到，我爸他，不在这个世上了。”

阳光坐了下来，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并不相信高飞说的话。

“李富山是我爸杀的，他跟你们交代的基本属实，只不过，漏了一点。我之前跟你们说的也基本属实，只不过，多了一点。”

不等阳光提问，高飞主动开口说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