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凶手（三）（1/2）

A大坐落在湖西市的南湖湖畔，丛林环抱，风景秀丽，我跟阳光到的时候，都感觉仿佛置身景区一般。不过我俩并没有心情欣赏美景，而是直接去了胡育红生前的办公室。

胡育红原来坐的位置早有了新人，除了同事学生们心中残留的些许记忆，他的整个生命已经在这个地方完全抹去了。我跟阳光到的时候，办公室里正谈笑风生，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阳队长。”一个身材微胖，带着金属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见到我跟阳光，便立刻迎了上来。他满面笑容地把右手伸到阳光面前，阳光十分敷衍地跟他握了握手道：“贾教授，我们今天来是想再了解一下胡育红在学校的情况。”

贾教授听了便带着我跟阳光去了旁边的会议室，他用一次性的杯子给我跟阳光一人泡了一杯茶。

“阳队长，关于胡老师的事，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贾教授说完，将背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这是一个典型的防御性的姿势。

“胡育红平时跟学生们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哪个同学是跟他关系特别好的？”阳光问道。

贾教授听了，伸手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才道：“据我所知应该没有，胡老师课上得很好，学生们都很喜欢他，但都是正常的师生来往，并没有听说他跟哪个学生私下有来往的。而且师生来往过密，这在我们学校也是禁止的。阳队长，你这样问，该不会是怀疑杀害胡老师的凶手是A大的学生吧？阳队长，这可关系到学校的声誉，警方可不能乱怀疑。”

“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跟胡育红有过接触的人都是嫌疑人，不过贾教授你放心，我们不会因为怀疑而抓人，更不会因为怀疑而去散布对A大不利的言论。”

虽然阳光极力解释，但是那个贾教授却固执地不再配合回答问题，总是答非所问，或者直接说不知道。牵扯到学校名誉，就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贾教授一改开始的热情，假托学校就要期末考试，老师学生都很忙，就要逐客。这是个有知识的人精，我跟阳光拿他也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要来这些年胡育红教过的课程的学生名单，看能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我们是一早就去了，这名单，愣是拖到下午才送到我跟阳光手里。送名单过来的是一个戴眼镜年轻的女生，大概二十出头，长得斯斯文文的。我猜是研究生在读，顺便跟在导师身边做点事的那种。大概是受了贾教授的嘱托，拿了名单给我们的时候，特意嘱咐道：“这名单是学校的内部资料，你们只能在这看，不能带走。”

我跟阳光听了，十分真诚地点了点头，随后跟她说让她先去忙，我们就坐在会议室看，绝不会带走。待她一离开，我俩就拿着名单溜了。

下午三点，路上一点也不堵，环湖的马路上两边风景很好，落英纷纷，垂柳迎风。阳光在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翻着刚刚带出来的名单。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一会人家小姑娘肯定被贾教授骂。”我一边看那些名单上有没有重复的名字，一边道。

“社会险恶，总有人要给她上这一课，咋俩先给她上了，不见得是件坏事。”

“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吗？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我可不是那种对谁都会怜香惜玉的人，我……”

阳光后面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当时我的脑子完全被一个名字给占据了——陈云朵，一个医学系的叫做陈云朵的人，几乎上过胡育红所有的课。胡育红上的四个课程都是文学相关的，大部分非文科专业的学生，为了凑够文科学分，往往都只会象征性的选一两个文学相关的课程上，而陈云朵四门课全上了。

最重要的是，陈云朵这个名字，我之前是仿佛在哪有看到过。我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着，她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手术刀，在我面前经过。对，没错，就是她。一张本来模糊的脸突然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她就是小陈，上官法医的同事。陈云朵是她的名字，我在她的胸牌上看到过。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阳光突然伸过手来探了探我的额头。我这才意识到车已经停了，我们已经到了刑侦大楼的门口。

“我发现一个可疑人。”我转过头对阳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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