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1）

春秋班出身的姐妹三人，都是好读书之人。明月楼后台，泉馨正捧着一本《漱玉词》读的入神。女词人李易安，她心向往之。

口中吟诵着这些诗词，泉馨有口含余香之感。“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泉馨口中轻吟。她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诗词之美若可用于戏中，该是多美好啊。若得以演一回李清照，我便无憾了。”

泉馨想得专注，未曾察觉春吟来至自己身后。“馨妹，想什么呢？”春吟道。“春姐。”泉馨道，转身望向春吟。“李清照？泉馨妹你爱上易安词了？”春吟看了看泉馨手中书道。“嗯，春姐我想演易安居士。”泉馨道。“好啊，你演李易安我便给你唱赵明诚。”春吟道。“好。”泉馨道。

春吟思及泉馨近来心事重重，因开口：“馨妹，近来可是有何心事？”“春姐，程公子对你的心意你知道么？”泉馨道。“我知道。”春吟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春姐，你......”泉馨一时欲问难出口。“傻丫头，我的心你还不懂么？”春吟道，含笑抚了抚泉馨脸。又十分郑重地开口：“我只做你一人的梁兄。”

泉馨闻言，心中感动：“我也只做你一人的英台。”春吟自袖中取出一枚白玉蝴蝶坠，递给泉馨：“白玉蝴蝶坠，理应成双对。馨妹可愿这玉坠成双？”泉馨接过春吟手中坠，并递上自己的。“千古传诵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春吟道。“愿做蝴蝶永相伴，共效鸳鸯双于飞。”泉馨道。“馨郎。”春吟道。“春姐。”泉馨道。

话分两头，雪音班驻地。元楼和雪霏正练《长生殿》。一折终了，元楼道：“雪霏，你说岳姑娘和孙姑娘能否得偿所愿呢？”“只要心意相通，自可得偿所愿。”雪霏道。“她二人都是女子，这‘人言可畏’四字可不是轻巧的。”元楼道，心中担忧。“只要真心相待，是男是女又何妨？”雪霏道。“那你对岳姑娘，可有那般心？”元楼道。“大姐和三妹是何种感情你是知道的啊。”雪霏闻言，轻轻一笑。

“雪霏，我并不想只与你做台上夫妻。”元楼道。“当真？”雪霏心中有些惊喜，她有心探元楼心意却被他自己说了出来。“当真。”元楼道，目光坚定。“好。”雪霏道。“此生，台下我妻唯你一人。”元楼道，心口如一。“嗯。”雪霏道，心中温暖。“雪郎。”元楼道。“元楼。”雪霏道。二人相视一笑，一切无需赘言。

振涛和柏辰这边，雪霏见他每每来找自己必去看柏辰，心中已明。一日，振涛来至后台。正巧柏辰在场，，三人一同说了会儿话。雪霏寻了机会去院中寻元楼练戏，只留了振涛与柏辰二人。

一时相对无言，柏辰开口：“江哥哥，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柏辰，你当真就一点都不知么？”振涛道，问的直白。柏辰闻言，心中一怔：“江哥哥，和一个伶人在一起旁人之言定少不了了啊。”“你既然说是旁人之言，又何须在意呢？”振涛道。

柏辰闻言，心中感动。他起身上前，从振涛身后环住了他。振涛一怔，握住柏辰手。转过身来，回抱住柏辰道：“小辰。”“哥哥。”柏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