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油（1/2）

晚上整理衣服很费时间，阿又就催促姐姐别管了，把语文课本拿来看。

姐姐就一个人趴那写，边写边念，念错了，阿又就纠正她。

“阿又，你不看书就都会？”爸爸开始意识到阿又有点天才的意思。

“也不是，我对字记得快，但是算数没姐的好。”

“可是，白天卖衣服的时候算数很快啊！”

爸爸妈妈相互看了一眼没再说话。爸爸以前也总是夸阿又聪明，但是没有事证明阿又有多聪明，现在爸爸有点乱了，如果真的是天才，自己该怎么培养啊，到现在孩子还没上学。主要是想着要回老家就给耽搁了。

接下来的几天，生意红火，每天都卖30-40件，忙的不得了，卖没了还得去进货，姐姐想多进点货，阿又没同意，主要是快到年关了，万一卖不动压手里太麻烦了，反正有三轮车，就是冷点，每次阿又都裹着大棉袄去。

奶奶中间来过几次，打听我们干啥，爸爸就说卖童装，一听也就是赚个零花钱。五叔也没法卖，就没在仔细打听。阿又早就告诉爸爸了，对谁都不能说挣多少，那不是明摆着挣邻里邻居的钱吗。

关家村几乎多半个村子都会做土鞭炮，在90年，也没人管理，以家庭为单位，还是非常挣钱的。但是事故率太高了，记得小时候经常听到一声巨响，我们就赶紧上房顶保准看到大蘑菇云状的爆炸云。经常炸死人，记得最多一次死了9个人，把小工炸死，还把人家卖豆腐的给拍死在墙头底下。什么赔偿都没有，事故主人家四口都死了，房子也炸平了。

记得小时候出于好奇，跟风跑去看了，看到到处是碎肉，好多腿埋在墙下，到处弥漫着□□味和肉的焦糊味。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条蓝色头巾被炸飞到杨树稍上挂了半年，据说围巾是这家女主人的，就是她当时在配药，被炸的四分五裂。那时我上初一，得早晚自习，每天路过那个地方，天天都能看到蓝色围巾迎风飘扬，当时的情景就会闪现，几乎成了整个初中的噩梦。

上辈子的爸爸后来没找到合适的活也开始做鞭炮，那个对肺非常不好，我有时都怀疑阿爸的肺癌是因为做鞭炮得原因。

爸爸妈妈心疼阿又，想自己去上货，又怕拿不对货不好卖。每次都把阿又包成大粽子，给阿又准备热呼呼的吃的。

腊月十八那天，到了集市发现他们的摊子被人占了，也卖童装。阿又之前就怕别人占他们摊位就交了摊位费，一天2元钱不多。

去问了才知道腊月十八过后集市不再收钱，都可以来摆摊。我们只能在集市靠里面找了个摊位，因为人多，拥挤不好往里面走。过来的人就不多，卖的就没有以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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