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的臭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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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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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只听电话那头一副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玩世不恭中带着点野性的邪气

:“下来吧,我在楼下了”

“好”

一辆黑色越野车轰鸣着刺破空气,窜入城市的道路

张耀扬勾起一抹微笑,贪婪的目光从张柔柔的半露的胸部慢慢游离到脸上

多情的杏眼迷离,整张脸都写着人不风流枉少年,

一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墨镜挂在衣领处

裁剪得体的西服勾出一副完美欣长的身姿,野性十足

张耀扬戏孽意味十足的开口道:“你真美,美的让人气血沸腾”

张柔柔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浑身被烫的不自在,逼仄的空间躲无可躲,保险带拔苗助长的将胸前的凸起勒出两个好看的形状,随着张耀扬有意无意的急刹车微微晃动

晃的张耀扬气血浮躁,不过再怎么垂涎三尺,猎物到嘴之前该收敛的还是得收敛

披着羊皮的狼,将车挺好好,绅士的拉开车门,伸出手扶着“鲜花”下了车

踩着高跟鞋的鲜花因为不适应,一路由狼人扶着进了电梯,上了33楼

“碗我来洗吧”姜父姜母吃过早饭就一起出门了,赵飞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姜枫说

姜枫侧头看了看他,然后将套上的围裙摘下来,递了过去

赵飞接过围裙,熟练的戴好

开始认真的洗碗

姜枫靠在橱柜台边,看着投入的赵飞

苏格兰红白方块格调的围裙奇异的给人镶上一层日常生活的场景

白皙的手指在洗洁精的泡沫里翻转

偶有一个带着彩光的泡泡附在她的手背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着

偶有一个打滑的盘子滑了出去,赵飞无意识的皱了皱,纤长的睫毛跟着翘起又落下

岁月静好的如此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姜枫转过头看着墙壁上的橱柜门,他想,既然是橱柜,里面一定放的就是厨具,你怎么能指望打开它,看到意想不到的又心心念念的惊喜

也许这样对她来说就够了,塞不进去的东西始终塞不进去

何苦为难别人,作贱自己。

“洗好啦”赵飞带着泡沫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不敢正视姜枫

姜枫看着她那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又软成一碗水,怎么办呢?

她就像掐住了自己的命门一样

喜怒哀乐竟半点由不得人

他即不甘心却又不忍心,怀揣这矛盾将自己左右为难了个半死

连对着她呐喊咆哮都舍不得,只能折磨煎熬着自己

赵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连说声对不起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除了沉默还能怎么办

姜枫走过去,从背后将她环在水池和自己中间,拉出她的手,打开水龙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洗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拿出厨房备用毛巾帮她擦干,摘下围裙挂好,没说一句话。

过了不知多久,赵飞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她讨厌这种感觉,刺的人想发火,却又无从发泄

:“我一会回去吧,今天礼拜六要去看外婆的”

姜枫难得的没有搭腔,靠在柜边低着头一动不动,无声的发着脾气,肉眼可见的委屈,让人心疼得想抱抱,赵飞这个挨千刀的真是造孽。

半天姜枫才疲惫的抬起头,一夜未眠的眼底有点轻微的浮肿,上面附着青灰色的暗影,赵飞听见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这样的姜枫,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自己竟是这样的罪孽深重,把人摧/残的遍体鳞伤,还是一个从小到大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人

姜枫从赵飞那一瞬间惶惶然的目光里捕捉到她的不安

遮掩的从口袋摸出眼睛带上,强行挤出一个累死人的微笑

:“上午我得去参加一个订购会,一起去吧,下午我送你回去”

赵飞大部分时间,还算够用的脑子仿佛被冻结了一样,表情有些呆滞的迷茫,本能的接受信息,本能的点了点头,像个被人拔了毛的呆鸡一样

一目了然的被姜枫尽收眼底,可是,又能怎么样

人说生老病死是苦,爱恨情仇又何尝不是呢,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洒脱超然,然后翩翩然拂袖而去呢?

有些埋在胸腔里的哽咽,就像发酵中的酒,越来越浓郁,越浓越凌冽,辣的人心肺焦灼,呼吸都痛,喘息中将人累个半死不活

谁叫我那么喜欢你呢,既然如此,又何无病呻吟的自怨自艾,伤春悲秋的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姜枫的思绪被歇斯底里的胡思乱想搅的乌云未散,心里又笼罩上一层无可奈何的无助。

终于过了好久,他才愿意抬起头说

:“我妈以前的礼服和鞋子,你应该能穿,去找件换上,一会我们就出发”

车子慢慢行驶在去往市区的路上,赵飞穿着一件奶白色连衣裙,干净又不失儒雅,本就清秀佳人,将人衬托的更加的别有味道,就像一层层拨开的洋葱,有点辣,又带着点独特的丝丝甘甜

脚上穿着一双米色的平底没跟凉鞋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不说脏话的时候真挺像个人的

压抑的姜枫看了看她,转过头看向前方言外之意意有所指的报复,

出一口幼稚的憋闷之气

挖苦道:

:“挺像个人的”

赵飞陷在某种瘟疫里的神经,麻木的有点痴呆,眼神儿却清澈的能当镜子用

黑色眼珠静静的沉在湖底,视网膜干净的像被过滤沉淀过后的一汪清水

落叶般的睫毛轻轻拨动湖面

开口就是弦外之音,延绵千里:“嗯,该像个人的时候还是挺像个人的,可是,大部分时间,我更想遵循本性,像个丛林动物一样简单的活着,那样就不会觉得很累”

姜枫将她的话揣磨品味很久,越琢磨越觉得心沉,面色不由得又阴郁起来,并没有因为那点挖苦而得到救赎,反而更加的苦涩

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两人会变成这样,他同样憎恨这样的胶着,可是他找不到突破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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