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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
杰西卡长腿一伸、又踹翻了椅子,“妈的,这都第四个了。老娘累死了、要罢工,你听见没?”
艾伦头抵在桌子上、也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我比你更烦,闭嘴,OK?”叹了口气,“去把下个人叫过来……”
“哎真是,不是我说你,装什么廖窕淑女,拿把枪指着他们的脑袋、他们能不开口吗?简直是在浪费我时间,草。”
“这是文明社会,你以为其他人都跟你一样啊。”
“啧。你刚才就在傻笑,想什么呢?”
“想我女朋友。”艾伦做了个鬼脸;其实不能怪她,是昨晚安说的那句“欢迎回来”太令人心动了。
杰西卡比了个中指,去抓下一个人了。
那个可怜的男生是被杰西卡扯着胳膊硬拉过来的,中规中矩的眼镜、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不太干净的衣服,还有仿佛食草动物看见肉食动物的紧张眼神,很明显是属于不会惹事的类型。
艾伦不紧不慢地念着简历上的内容,“杰克·哈里斯,现25岁,毕业于洛森大学,主修的专业是细胞生物学,居住地是沃顿路的703号,家里的成员有……”那人越发坐立不安。
艾伦把他的小学老师的名字都报完后、猛然合上了文件夹。
“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那天工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男生默不作声的态度彻底惹毛了本来就很烦躁的杰西卡。
她一拍桌子,凶巴巴地瞪着那被吓傻的男生,“喂,奉劝你一句,你坐牢是铁定的了,再不抓紧这个机会争取减刑,那就不是几年这么简单的了。”
杰西卡绕到男生的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就你这怂样一进去,啧啧啧、肯定会被整的非常惨。”
她的语气又故意温柔起来,凑近男生了对他说:“让我想想,是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呢,还是被人打断手脚呢?我听说里面关着的都是些不怕死的人,相信他们也不介意身上再多条人命吧?”
艾伦拼命忍着笑,男生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我会坐牢吗?”
“那当然,你不会还不清楚你做的事情吧?”
男生摇摇头,脸色发白。
艾伦看着他手上反着光的手铐觉得有点荒诞,可能他只是想谋求一份高收入的工作、可能他只是被有心人哄骗而来,他无心害人、却成为罪恶的帮凶。
不过……
“我问你,你见过他们吗?”
男生犹豫地点点头,“可是他们是死刑犯……”
“死刑犯的命就不是命?!”杰西卡质问他,“如果你爸妈被拿去做实验呢?你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
“他们威胁我不能说出去,我也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呀!”
“狗屁!那都是你找的借口,你能研制出这么厉害的药物,就不能分点脑子在其他地方?他们是绑着你的手还是怎么滴?你说说,那些‘实验品’是怎么向你求救?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把他们当做你的同类看待?”
“如果你哪怕是有一点行动,都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你看到了吗,外面血流成河!里面有没有你的家人、是否有你的朋友?”
软弱即是最大的错误。自以为的无辜者像羔羊般任他人控制思想,对于他人的痛苦视而不见、用别人的说辞掩饰手上洗不掉的血腥。当一切无处遁形时,他们才大悟;可惜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杰西卡,够了。”艾伦看向她,后者低下头、在口袋里找到包烟,“我出去冷静一下。”
“好。”
艾伦的目光又回到男生的脸上,“说说那天吧。”
“嗯……”男生再次面露难色,心里剧烈地挣扎。
“包庇罪可以判三年至五年的刑期,情节严重的坐穿牢底也不是没可能哦。”
艾伦数着秒敲着桌子,男生终是松口了。
“……我们那天其实根本不知道会出事,实验品、呃不是,那些犯人都被关在特定的透明房间里,配有钢化玻璃,而且每个出口都有人把守,基本上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艾伦皱着眉,男生继续讲下去。
“那天警报就突然响了,房间的门都开了、关也关不上,电源十几秒后就被切断了,一切保护措施都失败了,我一看事情控制不住了就马上跑了。来了这里,又有人四处找我,我不敢、不敢说出来。”
男生戴着手铐举起双手,用手背擦着眼泪。
“研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的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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