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1/2）

提到祝瑞白时，屋内的气氛明显一变。

薛氏面上还好，最多是有些暗淡。而祝琼芳则明显是对祝瑞白怕到了骨子里，也恨到了骨子里。

祝琼枝看在眼里，又压了一口茶水，内心复杂。

“二小姐想问什么？”薛氏深呼吸了一口气，因忌惮她和祝瑞白是同胞兄妹的缘故，心有警惕。

“姨娘不必惊慌，我想问的，姨娘愿意答便答，不愿答我也不勉强。”前世祝琼枝没经历过这些事，她只是占了重生的先机，又不是真的心智若妖，此刻也是难免有些心乱。

“此事父亲可知道？”

薛氏摇头：“妾身不清楚，此事老爷是否知情。妾身不敢说，也不敢去赌。”

她抬头看着祝琼枝，眼底一片晦暗不明：“就如同当下，妾身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二小姐。”

此话说的直白，祝琼枝也没生气道：“此事就算捅出去，若三妹妹不愿挺身而出，若兄长咬口不认，我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又能如何？”

“不。”薛氏摇头，“不管真假，我们都会被老爷厌弃，便是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她直直地望向祝琼枝道：“二小姐可能护妾身母女平安？”

祝琼枝看着她，也没有避开，半晌道：“…不能。”

薛氏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又听祝琼枝接着道：“现在不能。”

“但我需要姨娘说些什么，好让我总有一天能够做到。”祝琼枝带着诚意而来，自然不愿轻易放过这个盟友。

薛氏自小跟在祝老夫人身边，真要说起来资历远比潘氏和苏氏要老，有些内幕，潘氏这个夫人不知苏氏那个宠妾也不知，但祝琼枝相信，薛氏绝对不是一无所知。

“二小姐。”薛氏也坦言道，“妾身实在无法多说什么。”

“若是真要说，只能提醒二小姐和夫人一句，多多提防大少爷了。”

祝琼枝眼睛微眯，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摩擦。

薛氏犹豫了一下，又道：“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却不知道，反过来是否亦然。”

祝琼枝猛地抬起头，眼底一片刀刃寒光，刺得薛氏心底一惊，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这话说得实在太大，要是落在潘氏耳朵里定然会大发雷霆，骂薛氏挑拨离间、居心不良。

但前世祝琼枝便自始至终都跟这个兄长不亲近，若是真有这种可能，哪怕是万分之一，她也一定是会站在自己母亲的身边，对祝瑞白拔刀相向。

“祖母一定也很头疼吧。”缓了一会儿，待众人心情都平复了些许，祝琼枝才状似无意地又说了这么一句。

薛氏下意识地点头道：“是啊，老夫人也…”

她马上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颇为惊恐地看着祝琼枝。

祝琼枝勾唇一笑道：“姨娘快别这么看我，兄长自小在老夫人身前长大，她知情这种事，不是很好猜吗？”

薛氏看了她半天，无奈地摇头道：“二小姐如今真是不一样了…”

这种简陋的圈套用得倒是恰在其处，在薛氏动荡不安的心境上轻松敲开了一条口子。

“如此…若说父亲毫不知情，谁信呢…”祝琼枝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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