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古月走近他一点，问道，“你还没睡啊？”

暮城淡淡开口，“房子里太闷。”他吸了口烟，那一缕浅淡的烟雾自口鼻徐徐呼出。

月光倾泻，他的侧脸轮廓愈发清楚。穿着僧袍的他，配上比较新潮的发型，并没有不伦不类，反倒让古月想到某个动漫里的形象，有那么点禁欲系的性感。

古月马上停止了这种跳脱的思维，佛门圣地，她在想个什么鬼。

暮城没有吸完便掐了烟走过来，他的脸背着光，看不清什么表情，也看不清他有没有在看她。有那么一瞬间，古月心里轻轻颤了一下。

古月的整张脸都沐浴在月光里，头发散乱着，眼睛亮亮的，此时此刻就像动画片里的小仙女一样楚楚动人。暮城不自主多看了一会儿。

黑夜让感官敏锐起来，她站在台阶上，暮城在台阶下，俩人基本可以平视。说不清什么感觉，古月只觉得心咯噔咯噔跳的厉害。

直到他开口说，“进去吧，你才退烧，别着凉了。”古月低低应了一声，往回走，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谢。”

暮城在身后轻轻关了大门。

古月回到房间，躺到被子里，闻着新被褥特有的棉料味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暮城，他愤怒的时候，他微笑的时候，他叫醒她吃饭时低沉温柔的嗓音，原来他是个挺善良的人啊。

换做别人，这么大的雨，不见得会赶来吧。

古月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拍醒自己，才一天，对他的好感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涌出来。这样的感觉美妙却又不踏实，就像站在高及云端的玻璃栈道上，透过玻璃看底下的美景，总是有点失真。

早晨天还没亮，古月就听到咚咚咚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木鱼的声音，是长老和仁德在做早课。

古月起床叠好被子被褥，从包里找出湿纸巾擦了擦脸和手。出去后看到暮城的房门关着，也许他还在睡，就一个人轻手轻脚出了寺庙。

雨后的早晨，起了雾，整个寺庙都像笼罩在薄纱里，古月在寺庙附近溜达了一圈回来，暮城也起来了，叫她吃早饭。

他换了自己的衣服，站在院子里拍照，古月顺着他的角度看去，寺庙的门开着，门外大雾弥漫，就像天宫一样。

“好美啊，”古月不由感慨。

暮城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她看，照片上古月站在门外，微微颔首，一袭白衣，周身雾气升腾，而寺庙的门如同一扇天然的画框。

“好看吗？”暮城微笑着看她，古月提醒自己人家只是问照片好不好看，便说，“拍的挺好。”

吃过早饭，古月还是把佛珠交给了长老，长老没推辞，说会替仁青师叔保管。俩人在大雄宝殿里敬了香，朝功德箱里塞了钱。感谢了长老。

长老安排仁德带他们从近路下了山。车子回到市区，经过车站的时候，古月说，“停到这里吧。”

暮城问她，“你要回去？”

“是。”

“不玩两天啊？”

“不了，你回宁州我请你吃饭。”

“好吧。”

古月下了车，看着暮城的车开走，心里空落落的。

周塘是座旅游城市，假期的车站人头攒动，大多是过来游玩的旅客，古月买票时看了眼大厅的广告视频，她最喜欢的歌手蒙居然要来周塘。

蒙是个小众歌手，曲风独特，但是古月喜欢她好多年了，她的歌友会古月也去过，这次是周塘的某个酒吧开业，蒙压轴献唱。

古月站在视频前想了想，决定晚上看完蒙的演唱，明天再走。

为了这个决定，古月莫名觉得一丝兴奋，她没有再打扰暮城，一个人来到开业酒吧的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才十点钟，古月也不想玩。

洗了澡，敷了片面膜躺床上，不觉困意袭来，睡了个天昏地暗，面膜纸也没取，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古月洗了洗脸，背了小包出去觅食。

来到宾馆对面的小餐馆里，吃了一碗牛肉粉，时间还早，古月坐了旅游车去后海划船，船夫咿咿呀呀的唱着民谣，古月手撑着下巴看着缓缓移过的山水亭台。

船上还坐着几个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旁边的人跟古月搭话，“一个人来玩？”

“不是，”古月并不想聊天，淡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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