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步步为营（1/2）

过了几天韩熙载如约而至。

徐弦不想他真的来了，还有些讶异。看他的样子韩熙载就知道徐弦在想什么，“怎么，你以为那天是我诓你的？”

徐弦没答。

“爷有钱着呢，还不至于为这么点钱诓你。”韩熙载一想，他自从跟这少年从相遇，就一直是他在自说自话，人家根本就没怎么搭理过他。风流才子韩熙载哪有过这么“凄凉”的时候，他道：“原先你不说话，我以为你嗓子有碍。可现下看来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还是不肯主动说话？好歹我也是你的“赎身恩人”，你不理我可是很没礼貌的。”

“……谢谢你。”

其实韩熙载就是嘴上不留德，随口一提罢了，却不想徐弦真的答。韩熙载心道这小子脾气真是较真儿，跟孟图兄一样难缠。

哎呀！该不会是孟图兄的私生子吧？

他被自己逗得直乐，最后越想越好笑，竟然没克制住，笑得眼睛流莹，直不起身来。而一旁的徐弦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常梦锡在书房里看折子，突然打了个喷嚏。守在一旁的小厮以为他家大人是着凉了，给他披了件衣服，出去寻暖炉。常梦锡折子看久了，眼胀发酸，就放下折子去院里走走。

冯严巳找来的时候，就看见常梦锡肩披裘衣，玉琢的脸都埋进了绒毛里。手里正抱着个暖炉，正对着一堵凹凸不平的土墙发愣。真可爱，冯严巳心里满溢的都是怜爱。

待脚步声临近，常梦锡才回过神。“相爷？”

自家的院子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他惊讶无比，一双灵动的眼睛睁大大的，此刻照映在光影里婉转流光。大体是因为身上裹得厚重，很是暖和，连带着脸也浮上微微的嫣红。漂亮的脸蛋鲜嫩可口，看的冯严巳嗓子一干。

“相爷来了怎么也没人通传一声？”常梦锡问。

冯严巳定眼看他，眉眼深邃：“是我让他们不要打扰大人，我贸然拜访，大人莫要见怪啊。”

“相爷言重了，只是相爷怎么会突然登门？”他俩不和，按理说还是平日里见到了都要撇清关系、分开走才好的那种关系，怎么今天他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冯严巳语气低落：“唉，那天还是大人说，本相若有麻烦，只管来大人府上找你呢。不想大人这么快就忘了。”

经他一提醒，常梦锡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抱歉地欠身，“是下官一时间没想起来，相爷见谅。不知相爷来找下官是因为什么事？”

冯严巳久久不答，常梦锡就一直用眼神无声地催促他。冯严巳很享受常梦锡的注视，那是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目光。他麻痹自己，就像这个人的世界真的只有他一样。

就在常梦锡忍不住要再度重复的时候，冯严巳一声轻笑。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些成熟男人的磁性：“大人果真信守承诺。其实……唉，什么事也没有，我跟你开玩笑的。”

“……那相爷找过来是因为？”

“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大人吗？若我说，其实我只是来归还雨伞的呢？”说着他现出一直负在身后的手，果然握了一把伞。

“不过区区一把伞，哪敢劳动相爷亲自来还？相爷找下人送过来不就好了？”常梦锡接过，不料冯严巳却没放手。宽厚的手掌勒紧伞柄，又像是紧紧抓住的不是伞柄，而是常梦锡的手一样。常梦锡没撤出来，见他根本没有要放松的意思，不由得疑惑地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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