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沈虞在家瘫了一下午，等到晚上五点左右时，吕二微给他发信息道：“我最近在研究一道新的小吃，晚上来尝尝？”沈虞才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吕二微是沈虞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当初他会选择在C城落脚，也是因为吕二微在这里。吕二微现在经营着一家名为“等待戈多”的精酿啤酒屋，小吃味道不错是一大特色。沈虞周末没事的时候会过来喝一杯，两人聊聊天，或者尝尝他新研究的小吃，提点意见。

沈虞到的时候，酒吧里还没什么客人，林明月正站在台上调试吉他。她穿着一身黑色，将身形包裹的更加瘦削，恍若一根干枯的树枝。林明月是“等待戈多”的驻唱，见沈虞来了，微点头算大了声招呼。

吕二微正在吧台前擦拭酒杯，沈虞将外套脱了扔在吧台上道：“明月真是越来越酷了。”

吕二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你不是一向天黑了才出门吗？”

沈虞笑道：“有好吃的自然来的早，小吃呢？还不端上来给本大爷尝尝。”

“现做味道才好，你等我十分钟。”

沈虞趴在吧台上闲着无聊，刚准备掏出手机打个消消乐，林明月在台上拨动了琴弦。她的声音低沉喑哑，像是黑暗里香烟点燃的那簇火光，随后淡淡的烟雾包围过来。

“再看你一眼

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尝你一口

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春天游泳

我最亲爱的小狗

我们再也不要见上一面

……”

林明月唱歌的时候，眉宇间总是笼罩着挥之不去的愁绪，她偶尔瞥一眼吧台的方向，随后掩饰般地低下头，将目光方向远处的黑暗。

就在沈虞趴在吧台上即将睡着的时候，盘底触碰桌面的清脆声响将他吵醒，吕二微感叹了一句：“你是猪吗？你的世界里除了吃，是不是就剩睡了？”沈虞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故作夸张地转移话题：“哇……这就是你新研究的小吃吗？看上去也太好吃了吧！”

吕二微不留情面地打击道：“你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别拿出来恶心人。”

沈虞拍完照道：“不介绍一下？”

“三文鱼挞。”

长方形的瓷盘里整齐码放着六个三文鱼挞，分为三层，最底下是烤的松脆的面包片，上面铺一片烟熏三文鱼片，然后是牛油果，最后淋上热量爆炸的沙拉酱。沈虞拿起一个张大嘴直接塞进去，一边咀嚼一边道：“好吃！”

吕二微自己也拿了一个尝尝，脸上克制着得意的神色道：“还行吧。”

沈虞冲林明月招手：“明月，趁现在没人，赶紧来尝尝吧。”

林明月放下吉他走过来，即便是美味的食物也没法使她那张万年冰山脸有些许的消融。她吃完后一声不吭地回到台上，途中悄悄地舔了舔手指。

等时间过了六点，店里陆陆续续的有客人进来，服务员穿梭于卡座之间，给这个清冷的酒吧带来了烟火气息。此时吧台自有调酒师坐镇，吕二微和沈虞两人坐在角落里，一人手里拿着瓶啤酒，慢慢地喝着。

吕二微：“你上次约的那个人怎么样？”

“别提他，现在我想起来还犯恶心。”沈虞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吕二微立刻来的兴趣，笑着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虞撇过脸不想回答，见吕二微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得不以极快的速度道：“他强吻我。”

吕二微立刻笑到捶桌，要不是沈虞伸手扶了他一把，这人恨不得摔到桌子低下去。沈虞被他笑的一肚子气，问：“有这么好笑吗？”

吕二微擦着眼角的泪水：“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他揶揄地上下打量着沈虞，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看来我们沈校草魅力不减当年，竟能让陌生男子深夜情难自禁，不禁当街……”

沈虞伸手去推他：“滚滚滚，你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能不能限制一下你店里的客人，看看都什么人啊！”

“你这就无理取闹了。”吕二微用手肘捅捅他，“喂，我这边有个条件不错的人，要不要考虑一下？”

沈虞瞥了他一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兼拉皮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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