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第十六章
在住院第五天时,应将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还有两天,就要迎来元旦小长假。师惟干脆将两人的假请到了元旦之后,这样有足够长的时间供应将阑休息,他也好和应将阑单独相处相处。
第六天时,应将阑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回到学校住,师惟不同意,硬拉着病人住进了自己的家里。
师惟的母亲已经回了b市,她不常住在s市,此时家里只有佣人和师惟,三层别墅,显得空旷无比。应将阑知道拗不过这人,干脆也放弃抵抗。
陈妈见到来人很热情,又听说这孩子是师惟的同学,而且刚做完手术,更是上心,每天好汤好菜招待着,也不带重样。
说是养病,可应将阑这些天休息下来,明显胖了一圈,师惟满意地揉了揉应将阑的脸蛋,小有成就感。
最近两人独处的时间很多,且栩他们偶尔回来看望,但毕竟还要上课。对于师惟这种找抽的调戏动作,刚开始应将阑还会甩着眼刀瞪着人,但到后来,他干脆不回应不反应。师惟脸皮厚,人又带着一股流氓气质,好在他没有蹬鼻子上脸,而是见好就收。应将阑懒得和他计较。
往年的元旦节,应将阑都是在国外一个人度过的,他对于本国的节日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春节很重要,但没想,元旦节也很重要。
师宅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修剪花草树木,挂灯笼,系红结,包饺子,气氛一时很热闹。
从病倒到现在,家里一共来过两次电话,那边不知道应将阑生病的消息,他也没有主动提起。
元月一日一大早,应将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起来的。师惟不放心他,更多的也是想占便宜,最近一直是两个人一起睡,这个点,身旁的位置难得空了,应将阑看看时间,九点半,随后才懒洋洋地接起了电话。
“新年快乐啊臭小子!过元旦也不知道回家的吗?”
应将阑从床上坐起来,背靠着床头,将手机与耳朵离得远了些,这男人还是那样,跟自己说话恨不得拿个扩音器。
只一瞬皱眉,应将阑的脸上便恢复了清清淡淡得无表情状。
“忙。”
“!我靠!!!你忙个屁!”
“今天过节啊!都回家就你不回家你找死啊!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
应将阑一囧,这什么话?
“我不回了,放假再回。节日快乐。”
应将阑话音刚落,那头也没了声音,过了很久,只听见“叭”的一声电话挂断的声响。他平静地将手机扔在了床上,收拾了一下床铺,下了楼。
师惟穿着一身显得他很乖巧的白色毛衣站在桌边,手里拿着饺子皮,娴熟地包着饺子。
应将阑稍一错愕,不可思议地看着师惟。
“哟,起来了?”师惟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放下了饺子皮,手掌在面粉盆里拍了拍,趁来人不备,一洒。应将阑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眼时,师惟已经笑完了腰。
“哈哈哈哈哈。更白了。”
应将阑内心默默地怼了句白痴,转身,淡定地上楼洗脸。
其实师惟的成长经历和应将阑差不多,逢年过节他也不爱和家人在一起,麻烦。但他是自己主动,至于应将阑,那是有很多不可言说的缘由。
傍晚时分,师惟的母亲赶在晚饭前回来了。这是一位很年轻极其有气质的美艳女子,细看,她的眉眼和师惟的有些相似,怪不得师惟长了个好模样,单看他的妈妈,大概也就明白了。
薄雨霖原本是打算不回来的,除了师惟,她还有一个已经工作了的大儿子,一家人只在过年的时候才能聚齐,师家地位特殊,家族里各个成员几乎分散在各地,不到过年这样的盛大的节日,是很难在一起团圆的。师惟从小就不爱过节,薄雨霖也知道,以往她都不会特意回来陪儿子过节,但今年比较特殊。
一是师家老爷子想念小孙子原本打算亲自来的,但师惟孝敬,不想爷爷来回折腾,忙善意阻止了,这才从爷爷,换成了母亲。二是因为远在b市老宅的薄雨霖听说自己的儿子带了个漂亮的孩子回家,她还没听清是男是女便兴冲冲地赶了过来。进门一看,原本以为自己能见到儿媳妇儿的薄雨霖愣住了。师惟聪明,连忙拉着应将阑上前打招呼,那架势倒真像在介绍媳妇儿。
薄雨霖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拉着应将阑左看看右看看便一直在夸孩子好模样,长得漂亮但不娇作。师惟在旁边乐呵着给母亲倒了茶。
让他意外的是,应将阑竟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反倒是那张清冷的脸上在被薄雨霖拉过去时便挂着浅笑,俨然一副乖孩子的模样。看的薄雨霖又是一阵欢喜。
一顿饭吃下来,就差认干儿子了。师惟忙打断母亲这危险的想法,心里盘算着,这是您未来儿媳妇,认了干儿子算怎么回事?
虽是元旦,但也不是真正的新年,自然没有守岁的习惯。应将阑陪着师惟的妈妈聊到了十点来钟,师惟终于坐不住了。
“有话你俩明儿再说,该睡了。”
薄雨霖撩了下细软的长发,冲着师惟翻了个白眼。
“我还不了解你啊,十二点之前会睡觉吗?”
师惟不屑地笑笑。
“妈,我不睡,将阑该睡了。”
薄雨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半搂着应将阑上了楼。
“对对对,和将阑聊得高兴,我都忘了时间了。早睡早起才对身体好,将阑快好好休息啊,晚安。”
师惟嘴角一抽,无奈地拉过应将阑进了房间。
“师惟啊,你别欺负人家将阑。”
“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薄雨霖已经离开了,餐桌上放着两碗热腾腾的混沌,是薄雨霖临走前做的。
师惟不好意思地笑笑。
“别介意,我妈工作忙,老这样。快趁热吃吧,尝尝她手艺。”
应将阑点点头,神情略微温和地看了眼师惟,在桌边坐了下来。
“阿姨的手艺挺不错的。”
师惟受宠若惊地捂了捂胸口,嘿嘿笑了两声。
“真的?那你多吃点,你未来婆婆给你做的,以后想吃还不每天都能吃到?”
应将阑一个眼刀甩来,师惟笑意不收,反倒更是欢快。
算了,面对流氓最好的方式,就是当他是空气。应将阑做好了心理建设,低着头,吃尽了一碗混沌。
应将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常态,除了不能做重活,不能喝酒之外,其他一切都可以如常进行。
好久没见到这两人的且栩早就按耐不住了,一天三个电话催着师惟带着应将阑来参加聚会。
还是那几个人,外加个薄枭。师应二人到的时候,他们都来齐了。餐点,酒水也已经上齐了,薄枭率先站起来和两人打招呼,顺带着客套地关怀了下应将阑的身体状况,他握住了应将阑的手,把手术后的注意事项说了个遍,甚至还带了两袋子补品打算让司机一会儿送到师宅,忙着关心比自己年龄小的孩子,丝毫没理会师惟在一旁快要喷火的狠厉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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