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的四月天（1/2）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杨九郎捧着林徽因的诗集朗诵的一脸陶醉，小奶声强势演绎：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演讲机器，油腻的表情却写着：我就是世界第一朗诵家！张云雷坐在床上左手一把扇子右手一个大红苹果，一手扇着风另一边吭哧吭哧地啃杨九郎削给他的苹果，故意嚼的很大声，唾沫星子横飞试图阻止杨九郎毫无美感的诗朗诵，指望着杨九郎从毫无营养的诗里脱离出来停止对他耳膜摧残，然而无果。杨九郎中了邪似的非是要把这首诗念完，摇头晃脑，沉醉梦里，末了还笑眯眯地问他：“好听吗辫儿。”

张云雷难得一见的做出了思考的模样，停下了嘴上比粉碎机还牛掰的工作。

哎哟我滴亲娘嘞，乖乖我敢说不好听吗？

“你最近准备从事文艺工作事业了吗？真不是我乐意说你，小眼睛不太合适从事文艺工作。”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张云雷对杨九郎抛出的问题不置可否，吭哧吭哧地，刚停下没一会儿的嘴不闲着又开始啃没剩点儿肉的果核，像小兔子啃萝卜似的，腮帮子鼓鼓的，眼睛透亮笑得眯缝成了缝。微微的风从窗口悄悄地进来，掀起窗帘一角，被隔绝在外的阳光霎时给床上的人镀上一层璀璨朦胧的光晕。

杨九郎看得愣神。

刚才那诗有句话怎么说来句，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嘿！九馕馕！睡了？”眼前人挥手的动作还伴着魔鬼般的笑声，粘乎乎的手就这么往他脸上一抹。“你个小脏猫！”杨九郎嘴上恨铁不成钢的说着，手上却很认命的拆出湿巾给小祖宗擦手指，一根儿一根儿从指缝抹过，干干净净。

“看我干嘛？”擦完小祖宗的手指，又拎湿巾擦自己个儿充满苹果香气的脸，抬头就见张云雷就噙着笑看他，不语。“说话啊你倒是。”张云雷偏是不说话，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伸出手指指杨九郎。

“我。嗯。我。”

拍拍自己的胸膛。

“你是吧，你。”

用两只手做出“good”的手势碰在一起，

“在一起。噢我们俩在一起。”

一手比个二，一手比个三，然后高高兴兴地抠抠鼻孔，食指与拇指张了又合。

“二……三……什么玩意儿？鼻屎？”

“噗。”

“嗯？还放屁了这是？”

“去你的！”张云雷一拳锤在杨九郎身上，“我说我们在一起两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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