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怀禾无法解释衣摆上非黑即黄的污渍。
即使他的眼力见与武力一样不堪一击,也能看懂小孩此时比煤炭还黑的脸色。
景遇的眉梢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他吁了几口长气,然后才问道:“此物……是何物?”
怀禾尴尬回他:“是衣服,额,曾是?”
实在是尴尬,脸皮稍微薄点的人都不好开这个口。
怀禾也没想到他对直线的敏感程度这么低,一剪子下去直接剪出个直角梯形的斜边,事后弥补不成,越剪越短,好生生一套衣服,原先穿他身上都正正好,如今就是给小孩穿也得露出半截小腿,穿上身有种在原始部落对着篝火跳大神的既视感。
再如何骇人绝望的事景遇都经历过,世间险恶黑暗与他是可信手拈来的存在,在他的眼中有三种人,一种是来杀他的,另一种是准备杀他的,最后一种是没杀成,死了的。
怀禾的出现,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第四种——
专门来羞辱他的。
恼羞成怒的景遇满心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怀禾假装这套衣服很正常,故作镇定地将衣服递过去之后,见小孩仍定定地望着他,堪比红灯的两颗眼灯泡比他刚进来时更红更亮,抿着的嘴角微微向下,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好不可怜。
他见不得猛虎落泪,也见不得小虎落泪,与小孩对视了几个来回后,他放弃了。
“行行行,我来给你穿!”说着,怀禾就将小孩环抱起来,好让他站在床上。
景遇的身体在怀禾抱住他的瞬间紧绷成蓄势待发的弦,他的手已经覆上了青年的后脑,轻轻一击就能将他杀死,不出一点声响。令他错愕的是,怀禾仅仅只是抱他起来,然后对他伸出右手,说道:
“来,手手给我。”
“手……手?”
“就是手,怎么了?”怀禾忽然想到了什么,同情地看了景遇一眼,指着他柔嫩的小手道:“这就是手,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告诉你。”
景遇:真该一掌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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