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异世界的第一觉睡得怀禾浑身不舒坦。
他做了一个奇怪又诡异的梦,像是被撕碎的纸片,梦里的片段完全无法拼凑起来,他看到了宁恒的脸,看到了宁恒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怀禾不认识他,却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爱意与恨意。
他们像是被搅进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中,有无数亡灵似地黑影包围着他们,一点点蚕食着他们身上的光亮,黑影簇拥着一名黑发墨衣的男子,怀禾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肯定他在直勾勾盯着自己,阴寒的目光如同淬了毒液的冷箭,深入骨髓的恶寒压得胸口生疼,男人踩着轻缓的脚步慢慢朝他走进来,在黑暗中,渐渐露出了一人白皙的下巴,目光向上移动,弧度完美的唇线微微勾起,他似乎是在说——
我找到你了。
苏醒前的一段时间,怀禾有清楚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想将这场梦的内容抓住,他想要记住这群人。
什么找到不找到,有本事在梦里作妖,有本事正面对上小爷我!
可是,在他睁开眼后的短短几分钟里,梦里的一切都被忘得干净,隐约有些记忆要从心底破壳而出,攒足了劲怎么也想不起来。怀禾懊恼地哼哼一句,拿手锤了几下盖在身上的薄毯。
不是全忘,却也差不多了。他只记得自己梦到了宁恒,再后来——
就没有后来了。
真是没事找事做,没事梦他干嘛?这不是给脑子的日常工作增添负担吗!
我立刻批评我自己的潜意识!
昨天那位大爷说话还是谦虚,哪里需要几天,涂了他给的药,怀禾觉得他现在就是打一套脊柱保健操都没问题。
他抻了几下懒腰,好奇地在屋内溜达了一圈。
不错不错,清新雅致很符合他的品味,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是起居室不假,不过……有点怪。
放眼望去,怀禾只能想到一个词:
干净
不是被打扫得干净,而是常年无人居住,崭新的家具毫无使用过的痕迹,干净得仿佛一间样板房。
这里是客房吗?还是白师兄的房间?
怀禾从衣柜里取出来一套和昨日宁恒身上别无二致的月白色长衫,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这个定理绝对不包括现在,现在的情况是:
一直难难难。
这里的门派服看着轻便简单,但是要想穿好,其手法不亚于进行一场世界级的翻花绳比赛,要知道,十根手指头和二十根是有区别的,前者是基本事实,后者是心中期盼。
怀禾认清现实了,只要衣服不掉他就成功了。再怎么说,穿再丑总比光着出去好。
……
到底是白师兄不受待见,还是他不受待见。
怀禾很奇怪。
他们一边拦着他,防着他,把他当外来入侵者还当亲徒弟,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严加看管,反而把他扔外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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