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毛狐狸（1/2）

有苏云潋微笑，“一条鱼？”

“约莫是条鱼，”九晏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袖，对这布料不太满意。

他现在是鲛人，一生肌肤滑嫩细腻，平时生活在海里，又穿着鲛纱，是以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不知有苏云潋替他换了什么料子的衣物，虽然摸着布料柔软，但到底比不上他的鲛纱舒服。

“只记得这些？”

九晏向后靠在窗台上，直视有苏云潋双眼，镇定道：“只记得这些！”

有苏云潋便笑，一双眸子幽潭似的，点点星光锁在里面，好看得紧。他看着九晏，眼睛微微弯起，里面钩子一样，“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这，”九晏转头，避开他眼睛，看着窗外一池涟漪，随口就道：“便叫我清澹吧，想来我是鱼，理当喜欢水，既喜水，叫清澹，这寓意大好！”

有苏云潋：“清澹？”

九晏：“嗯！”

有苏云潋笑得鼻子不见眼睛。

这天过后，有苏云潋便时不时来找他，有时带着琴，有时带着点心，有时又是些别的什么东西。

九晏被他着诡异的态度搞得发毛。

虽然北辰殿里大家伙儿的关系都格外好，尤其是廉贞神君和贪狼神君，两人形影不离，几乎没有一刻不在一起，但就算这样，两位神君也未曾如有苏云潋这般——

九晏形容不出来，但他觉得诡异，这种诡异，让他虽然在面对有苏云潋的时候没有十分防备，但也万分警觉。

昔日摇光就曾揪着他耳朵道，凡世间无事殷勤者，非是有求于人，便是想要害人，对此，九晏揉着耳朵深以为意，就像那只死兔子，终究还是让他被摇光踹到了幻仙镜。

“过两天族里有宴会，届时，涂山一族，青丘一族都会来此，你不要随意走动，省的被他们抓了去做鱼羹。”

“狐狸也吃鱼？”

“狐狸为何就不吃鱼？何况你这鱼既已修炼成人形，想来总有些法力傍身，如此一来，无论是做成羹汤，亦或是练成丹药，定然都不错。”

九晏：“……”

原来来这幻仙镜，不仅要被雷劈，还有被人煮了吃的风险，实在可怕！

他脸色大变，忍不住在心里对仙灵嘀咕：“我这鲛纱不见，便也无法离开。你又说他曾见过我化鲛的模样，如此一来，他定然是知道我身份的。南海鲛人在幻仙镜外乃是天宠，虽不知在这里境遇如何，想来也不会太差，他却顺水推舟顺了我的话来，是真不知道还是当我傻子？”

仙灵没有回应他，事实上，但凡他和有苏云潋在一起，仙灵都是不在的。

“乖，听话，若有急事，记得用我教你的方法通知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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