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这是你的精神攻击？”周晏对陌生人冰冷的面容像是化开了。

连他也拒绝不了软乎乎的小动物。

向导心想。

精神体对于哨兵向导这些特殊人群来说，好像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只是每个人能力不同，与精神体的联系紧密程度也不同。橘猫的主人显然是和他的精神体关系密切的那一类。周晏颠了颠手上的胖猫，向导的神情瞬间有点不自在。

向导比周晏矮半个头，算是比较高了，但人很瘦，和他的精神体形成鲜明对比。

闹了这么一出，两个人原本有些僵持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向导轻轻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嘀咕：“……我就知道，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以前橘猫比较高冷，不喜欢被人抱，众人只能远观，这回估计是信息素匹配高的原因，它居然挂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了！

“你能把它放下来吗？”

“它自己不肯下来的。”

他这话有点欠打，说完就被向导瞪了一眼。

被他盯着，周晏破天荒有点不好意思，把猫放在旁边的地毯上。

向导凑到他面前：“快回去！听话。”

向导想让橘猫别出来，但橘猫不为所动，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小脑袋侧向另一边，不看向导。

“还学会装听不懂了？”向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事物似的，他摸了摸它的脑袋，“行吧，那你就呆着。”

“还不能控制精神体的收放吗？”

“……我是尊重它的意见。”向导的声音有点虚。

“你知道吗，精神体在一些情况下会变得不容易被控制，比如，精神压力比较大的时候。”周晏在地毯上坐下了，和橘猫一起看向向导，“放松，你们向导在这方面更敏感一点，我想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说得倒简单。”昏迷了几天，醒来随身行李都不见了，衣服全没了，莫名其妙盖着一条军装，还是属于敌对的帝国，然后几天被关在小屋子里，每天被不认识的人盯着……他甚至想质问眼前的人，换你你还能完全冷静下来吗？

可是向导看着那个随意坐在地毯上的男人，他好像真的可以。

这个叫周晏的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永远都在备战状态，像是天塌下来，下一秒也会从准备方案里挑出最可行的方法来处理。

向导心里乱糟糟的，想了一会儿，对自己说，你想这么多干嘛，有什么用吗？

“来，坐下。”周晏越过橘猫，拍拍地毯另外一边。

向导一声不响地坐下，结果差点又弹起来。

那只雪豹不知什么时候又靠在他背后了！

它的前肢规规矩矩地摆在胸前，脑袋靠在上面，碧绿色的双眼圆滚滚的，满脸写着无辜。

“……你的精神体是背后灵吗。”

“咳、咳咳。”周晏有些不自在，“它也没有恶意，就是比较，活泼。”

“活泼？”向导略带怀疑地反问。

周晏让雪豹认识一下橘猫。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让大猫和小猫无来由地熟悉，它们各自试探一会儿，很快凑在了一起。

向导的精神状态不算好，橘猫不太精神，不怎么动作，雪豹就在它旁边安静地卧着。

“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向导安静问他。

“是这样的，”周晏整理了一下思绪，“你遇到了一个人口走私团伙。他们是你们联盟西南边境活跃的一批星际海盗，顺便做这方面的生意。向导无论在联盟还是帝国，占人口比例低，都是比较稀缺的，帝国一直存在这方面的需求，所以向导能卖出一个很好的价钱。”

“……可是，不可能随便找一个向导就能给哨兵进行梳理的……”

“他们可以给向导做记忆消除手术。”周晏说，“记忆消除的手术存在一定未知性，之后还会视情况用一些药剂，如果你不太听话，他们可以让你变成一个完全丧失主观意识的人。”

“怎么会……”

“哨兵和向导的标记，本身就是一种精神安抚。所以，不一定需要一个智力健全的向导。”

向导有点被吓到了。但他反应很快，问：“……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跟这些又什么关系？”

周晏正经地说：“我是帝国军方第四部的人，平时会配合中央星附近的治安活动。”

向导忽然想起了批在自己身上的军装，是他的？

周晏开始睁眼说瞎话：“在一次行动的时候发现了你，当时你正好在进行记忆消除的手术，不过我们去的很及时，手术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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