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1/2)
离开杭州好几天了,我还觉得日子恍惚的有些不真实。--*--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我回到了馆里,白天依然做着讲解员的本职工作,接待游客,讲解历史,下了班就翻翻书,研究研究我从铜鸟身上看到的那句话,波澜不惊。
日子平淡的仿佛不真实,工作的间隙我偶尔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阳光和煦,穿过层层树枝,投下斑驳的光点,安静而祥和。仿佛我从没有去过那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更没有见过张止这个匪夷所思的人。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不时的回忆起沈姨那天把我们叫过去说的话。那天,小斯带着几个保安把我们架到了将一间秘密的会议室中,屋子里除了沈姨,就只有我和明哥。屋子中没有窗户,灯开的很暗,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凝重。
她表情严肃的嘱咐我们,“你们不许再和张止这个人来往了,否则,总有一天,你们中有人会把对方害死。”
沈姨的这句话,让我无端想起那日在岷山看到的石棺上的预言。我们四个人打开了岷山秘密的人,要不就是全都客死他乡,要么,就有两个人客死他乡。
沈姨说,她看不到身上有光的人,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参道时间比她久,将身上的光隐藏起来,她看不到;再来就是已死之人,没有生气,自然身周不可能有光。张止属于哪一种,她说不准,可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不应该在和他呆在一起。
她知道明哥不听话,于是专门打电话给明哥的爸妈,叫他们一定管住明哥,不要让他闯祸。明哥当即在会议室中变得十分激动,拍着桌子喊着说沈姨没有权利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是沈姨又哪里会跟我们这种小毛头多说,直接喊了几个保镖进来,把我们收拾老实了。
我被沈姨公司的几个保镖看着送回了成都,而明哥则是直接被押回了东北老家。连辞职信都是由我代为转交的。
那天我们问了沈姨很多问题,比如她是怎么认识张止的,她为什么会卷到这件事情里,张止究竟是什么目的,那个恶鬼又是什么东西。沈姨没有向我们解释任何事情,她本来挺慈祥一个人,可那天竟用近乎蛮横的态度对我们明哥说,“张止这个人,你们忘记吧。在地下看到的东西,就当没看到过吧,好好回去过你们的日子。”说罢,她叹了口气,“明儿,姨不会害你的。”
于是所有的一切谜团就以一个问号的形式永远的压在了我们心底,不能提,不能问,需要永远的忘记。
仿佛,一切就可以被这样抹平,波澜不惊。
可是,表面的平静往往暗示着内里的暗流涌动和激烈的力量角逐,平静的日子也就只过了几个月,便被打破了。
有一日下班,我和几个同事约好了要一起去吃饭,几个人在门口等着所有人集合,我便快走了两步跟他们拉开距离,给我妈打个电话说声今天不回家了。电话刚落,忽而有个女子上前一步拦住我,“哎,你好,抱歉打扰一下。”我应声抬头,看到她脸的那一刻,由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差点吓的叫出声来。
阿欣?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之前在良渚地宫,我亲眼见到张止的子弹击穿她的心脏,她怎么可能站在我面前。难道传说中的起死回生,是真的?
我的心底一时间翻起千万层浪花,不知脸上的表情会是如何的难看。
面前的“阿欣”对我灿然笑了笑,“你就是范淮叶?”语气轻松的好似不认识我似的。
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问她,“你到底是人是鬼。”然而这青天白日的这样的问题实在太过不妥当,我之前见识过她演戏的功夫,若这个人真是她,我不知道她这次又有什么所图,但只能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试探到,“你是?”
“阿欣”又笑了笑,好似我方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我内心的起伏,却又不点破,“你不认识我,但是认识我的同胞妹妹。”她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那女子和她有九分像,只是笑起来眼睛弯起来的弧度略有不同,“这是我妹妹,我们元旦的时候一起去杭州玩儿,后来走散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我愣了一下,看过这张照片之后,我倒是可以确定,照片里的人才是阿欣,我面前这个,和她长得很像,但不是同一个人。----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我忽而感觉有些不安,空气中隐约嗅到阴谋的味道,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若是明哥在就好了,在这方面,他比我精明的多。
我只好摇摇头,“爱莫能助。”刚抬脚想走,可却被她的另一句话钉在了原地,“你在铜鸟上看到的那句话,我可以解释?”
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秒。我想,若是以前的我,肯定一下子就被她骗到了。可是经过了最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件之后,我觉得我比以前冷静了许多,直接反问道,“你说哪句?”
“阿欣”镇定的点点头,道,“所有都能解释。”
我摇摇头,铜鸟上只写了一句话,“你根本就不知道铜鸟上写了什么,你只是在骗我。”
“阿欣”见被我识破,也不恼,只是从容的将手里的照片收起来,有一种淡定的胜券在握,“但起码我知道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就足够了。”
我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阿欣”笑笑,冲我摆摆手,“范先生,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街上略略有些发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等到她走的不见了,才恍然回神。
身后的同事笑嘻嘻的走上来,“哟,老范不错呀,那个是谁,你女朋友?这么好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我尴尬的笑笑,我这跟被阎王搭讪差不多,算什么福气。后来一顿饭吃的我心不在焉,总觉得有点隐隐的不安,吃完便没再多留,急匆匆的赶回家。
回到家中,爸妈刚吃完饭,正要收拾碗筷,见我回来,抬头寒暄,“阿叶回来了,和同事吃饭吃的挺快啊?”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妈妈接着道,“吃饭前有个你的朋友来找你,说跟你约好了吃饭,但是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来家里等了会儿,不过看你老不回来,就先走了。”
我有点疑惑,“朋友?长什么样子,我没约人啊?”说着下意识的摸手机,想看看为什么会打不通,可是兜里空空如也。
我紧接着将全身的兜翻了个遍,恨不得将衣服扯下来。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慌张。
丢了!手机怎么会不见了?我清楚地记得下班的时候把它揣在兜里的。出门前还给我妈打过电话。
混蛋!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一定是那个”阿欣“搞的鬼。
我赶紧嘱咐我妈,“现在骗子这么多,你怎么敢随便谁都往家里领,万一是小偷可怎么办?”
我妈笑我疑神疑鬼,青天白日的哪里那么多小偷,我左眼皮一直跳,跳的我心神不宁,赶紧去我屋里翻了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数了一遍下来,钱倒是没丢,但是张止寄给我的那本爷爷笔记本不见了!
靠!我简直气的想骂人!张止,还有这陈家,不仅盗墓盗的溜,偷东西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正在气头上,满心的火没地方发,恰巧门铃响了,来的是送快递的,说东西给我。
打开包裹,里面正是我的手机,还后一张字条,“谢谢笔记和手机里的照片,后会有期。”
后会你妹!我气的将手机摔在地上,又赶紧有些心疼的捡起来。
脊背一阵发凉,我有种感觉,我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手已经开始在运作,巨大的阴谋漩涡已经形成,势不可挡的向我的生活席卷过来。不是我想躲,就能躲的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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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胆了几天,时常疑神疑鬼。走路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回头张望,想看是不是身后有人跟踪我。出门之后再回到办公桌就会担心不是不东西被人翻过,所以出门前总是在笔记本中随意的夹几个头发,或者桌面上按固定的形状放几粒沙子,回来再仔细检查这些记号还在不在原位。这样担惊受怕了几天,我连掉了好几斤,掉的我妈直反思是不是最近去市场上买的都是假猪肉,让我越吃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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