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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止被吃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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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去搜寻明哥的身影,只见一具白骨正扒着他的脚踝,把他往沟壑里面拽,眼见着明哥已经被拽到了石台的边缘,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我不敢耽搁当即跑过去伸手拉他,明哥的脚奋力在空中倒腾着,想将那白骨甩下去。杨薇薇脸色一变,也过来帮忙拉明哥,“别踢,别踢,可别让那白骨摔下去,它沾染了你的阳气,若是这样掉下去,定要大事不好了。”可是平时我们那里见过这种阵仗,白骨尸变,那是只有小说里才有的情节,明哥早已经吓破了胆,杨薇薇的话根本听不到心里去,她这厢话音刚落,那厢明哥已经将那具白骨从小腿上踢了下去。

“坏了!”杨薇薇脸色一变,在身后喊了一声,“阳气入侵,这下所有的白骨都要尸变了。”

果然,只听到伸手脚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硬着头皮往沟壑下面看去,不可置信的一幕真的发生了,只听咔哒,咔哒的,一具一具的白骨接连从土中坐起来,成百上千具白骨接二连三的“活”了过来,开始沿着墙壁向上爬。

“妈妈呀,还真诈尸!”明哥叫了一声,脸色都白了,看向杨薇薇,“咱们现在咋办!”

我们三个背靠着背,向平台的中央退去。我有密集恐惧症,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看到上百具白骨的脑壳顶沿着墙向上攀爬,像是一堆堆白色的小点点在蠕动,一种说不出的恶心之感席上心头,差点就要吐出来。

三个人眼神都落在张止身上,让他想法子,然而我们喊了他几声,却见张止一直抬头凝望着墙上的壁画出神,对我的声音充耳不闻。

明哥急了一头的汗,想要伸手去拉张止的衣角,“大哥,保命要紧呀!”

白骨的行动速度不慢,一股尸体的腐臭气息随着他们攀爬扑面而来,我本就想吐,闻到这股恶臭更是忍不住了,杨薇薇见我俩这怂样也沉不住气了,“小叔,四下没有出口的样子,我们怎么办,这么多白骨,打估计是打不完的,我们现在原路返回吗?”

张止依然愣愣的出神,杨薇薇的声音,仿佛完全没听到。

见张止一副状况外的样子,我们也不敢耽搁,只好自救。杨薇薇对我们喊了一声,“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骷髅来,砸死他!就凭他们那个三两肉都没有的小身板,还能斗得过我们?”

杨薇薇这波士气鼓舞的颇为有效,明哥提起一口气,递给我一把锤头,“这家伙没肉,刀对他们没有用。”然后我们几个走到石台的边缘,“看准了那脑壳,上来一个,砸一个!”

我和明哥守在石台的边缘,见着有白骨要冒头,便冲着头骨狠狠地砸去,头骨一下子粉碎开来,那白骨便也没了行动力,从台子上掉了下去。我整个脊背都是凉的,怕的要死,也只能硬着头皮砸。我不敢把眼睛睁的太大,看着一群白色的头骨蠕动,就像是一条条小白虫,实在太恶心,我的密集恐惧症犯了,不敢多看,只好将眼睛眯眯成一条缝,就聚焦在石台边缘爬上来的脑壳上,见一个,砸一个。

砸了十几个头盖骨,我渐渐习惯了这种恐惧感,放松下来,对明哥道,“这有点像小时候玩儿的砸鼹鼠。”

明哥凶我了一句,“别臭嘚瑟。”

我果然还是嘚瑟了。那白骨爬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多,我不多时就应接不暇,手忙脚乱起来,一边砸,一边踹,只觉得眼花缭乱,已经到了精神能够集中的最高程度,片刻心都不能分,见一个白骨冒头就砸一个,有左右两边爬上来的,还有拽下去,扔下去,踢下去,只要一分心,必定叫那骷髅钻了空子。我只觉我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就要崩溃的程度,便听到身旁“啊——”的一声尖叫,明哥的小腿被一个白骨拽住,“吭哧”就是一口,立马就见了血。

“疼——疼——”明哥痛的连锤子都握不住了,我俩从小也算生活在象牙塔的新时代青年,架都没打过,哪见过这种阵势,被白骨咬了一口的明哥当即就慌了神,一下子就被白骨包围了。我怕他被白骨拖到沟里去,赶紧拽住他,对着他小腿下面的一顿猛砸。明哥受了伤,杀伤力锐减。他痛的直吼杨薇薇,“你别愣着啊!赶紧问你小叔往哪儿走!”

此刻的张止就像失了魂儿一样,呆呆的看着壁画出神,仿佛世间其他一切,与他无光。

我把明哥护在身后,一个人手拿两个锤子,对着周围就是一阵猛锤。可是我本来应付白骨就吃力,现在加上还要对付本来冲着明哥去的那波,敢接眼前的白骨似潮水一般的涌来,瞬间我和明哥就要被白骨包围了,密密麻麻的对付不过来,我心中犯了嘀咕,好汉不吃眼前亏,拉着明哥掉头往回跑。

明哥跛着一只脚,走不快,我背靠着他,让他走在前面,我挥舞这两个铁锤在后面断后。有一只白骨抓住了我的胳膊,张口就咬,我冲着他的牙就是一锤子,牙砸了个稀烂,它却还是不肯松手,我后背上冷汗要把衣服都湿透了,忽而听得明哥喊我,“老范,往那紫裙子里面钻。”

我根本没顾得上反映,听他这一句话就像得了圣旨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那紫衣女子裙子下面跑,杨薇薇混乱之中也将张止拖了进来。裙摆下空间有限,我们几个人努力蜷缩着身子,才勉强挤下,因为怕挤到明哥的伤口,我努力向边上靠了靠给他腾了腾地方,然而地方就那么大,我离明哥远了,于是便和张止离得近了。此刻张止就在我面前,我们两个近乎胸贴着胸,我努力将脖子往后靠,和他的脸隔出几厘米的距离。

尽管如此,张止出气的呼吸已经近的可以打在我的脸上,温热的气息吹的我有些痒,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裙下空间狭小,避也没处避,我只好稍稍别过脸去,然而气氛依然尴尬。

我们四人躲在紫衣女子裙下,外面的那些白骨便不再进攻我们。看来,外面那些尸首死了上千年,居然还记得尊重当初的神祗。

一群白骨在外面绕着我们一圈一圈的转悠,骨头和骨头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就像小时候老师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声音,刺啦的一声,每次听到都会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不舒服。

外面白骨重重,我们就躲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张止还是一副怔怔出神的样子,杨薇薇忍不住,朝他天上猛地喷了一大管喷雾,使劲儿摇晃他,喊道,“小叔!” 晃了半晌,张止才大梦初醒般的,“啊?”了一声。眼神慢慢有了聚焦,似是回过神来。

我其实很好奇张止出神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因为他这个人脸一向冷得很,喜怒不幸于色,每每他说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是方才那一刻,他脸上那么明显的,悲伤。

他这个人浑身都是秘密,不知道他会为了什么样的事情悲伤。

张止醒过神来,虽然对于我们为什么躲在紫衣女子的裙子下面有些不着头脑,但是外面一圈白骨围着,他很快便猜到了个七八分,不过此种情形也不显得慌张,沉着的思考了一下,“方才那壁画上,有个奇怪的图案,薇薇,你方才照的照片,给我看一下。”

杨薇薇依言将相机递给他。张止接过相机将那处图案放大,看了片刻,指给杨薇薇看,“这个图案应该是整个地宫的架构图,这个圆形是我们现在在的地方。”他手指移动,指向图片的另一个地方,“而这个耳形是方才我们打鳄鱼的地方。”张止沉吟片刻,“这个圆拱形上方还有一片空地,按照图案上指示,通路应该在我们的头顶正上方。我们的头顶上应该还有一处可活动的地方,那里画了一棵树,树上立了一只鸟。依据古蜀国对树和鸟的崇拜,和刚才壁画上的故事,我猜测整个地宫最神圣的地方坐在。我们只要到达那只鸟所在的地方,便应该是安全的。而且图案显示,那里有通路可以通向外面。”

明哥阿弥陀佛了一声,扑过来抱住张止激动道,“祖宗保佑!怪不得杨薇薇喜欢你,再这样下去,我也要爱上你了!”

杨薇薇两眼直直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

张止面无表情的扒拉开明哥,果断说,“薇薇,套上绳索,咱俩一人带一个,去穹顶。”我们商量好对策,一会儿我和明哥打头阵,负责拿着锤子抡出一片空地,给张止和杨薇薇一个系绳索的机会。然后张止带着我,杨薇薇带着明哥走。

杨薇薇噘嘴道,“我才不要带那个胖子。”

张止不作声,只是看着她,感觉空气中有一种压力笼罩下来。

杨薇薇低着头,哼了一声。

张止拍拍她的头,“乖。”

不知道是慑于张止凝视的压力,还是被拍了这一下,杨薇薇只能不情愿的道了声,“好吧,下不为例。”

商量好后,我们瞅准时机,我和明哥掀开裙子钻出去,见我们出来,白骨一下子朝我们这边聚来,我俩一边的胳膊相互挽住,然后迅速的转圈,另一只那锤子的手迅速的画圆,因着速度快,加上离心力,带着扔出去了好几条骨头架子,算是暂时打出了一片空地。张止和杨薇薇眼疾手快,趁这空挡两条收缩绳索直直的从平台上射出去,扎在穹顶的泥土中。张止拽了拽足够结实,道了声,“走!”我丢下锤头便去拉他的手,四人由绳索拽着,片刻就升到了穹顶处。途中有一只白骨拽住明哥的鞋,他踢了几下没踢掉,没办法,只好连鞋带白骨一起甩了下去。

穹顶有三十米高的样子,将那些白骨远远的甩在后面。我松了一口气,只听杨薇薇和明哥还在拌嘴,明哥,“你轻点,裤腰勒得慌。”

杨薇薇,“谁让你那么胖!”

明哥,“你敢说我胖!”

杨薇薇,“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喂白骨。”

明哥闭嘴。

我们四人吊在穹顶处,我跟张止共用一根绳索,自然贴比平时近的多,此刻他用手在附近认真的摸索着,似是在找什么东西,身子时而跟我相接触,摩擦,两个大男人贴的这么近,搞得我有些不自在。可是他心中坦荡荡的在找机关,我若是说什么,倒是显得我太扭捏矫情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也学着张止的模样四处摸索,似是摸到了什么凹凸不平的东西。“张大哥,你看这处可是那机关?”

张止探过头来,只看了一眼,便道,“坎居太乙离天乙,天符中宫艮太阴。那个凹凸不平的符号代表的是死门,生门与之相对,所以说,生门应该在你身后这边。”说罢,他身子又往我这边贴了一下,近的呼吸都能打在我脸上。我紧张的身子都绷直了,只见他手往旁边一挪,轻轻一扣,咔哒一声,穹顶向两边分裂开来,出现了一个约莫能容一人通过的洞。

张止这才离我又远了些,“走。” 我这才如遇大赦的喘了口气。

我们由吊着的姿势,想要跃入头顶上的洞也是不容易,张止和杨薇薇身手好,一个鲤鱼打挺,身子弯成弓形便进去了,腰腹核心力量惊人。我费了半天劲,算是把脚勾在上面,死命的借着腿的力气把自己拱上去。明哥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一身横肉,再加上腿部受伤,完全用不上力气,最后还是我们仨一个人架着他的肩,两个人各拽他一直手臂,才把他给拖上来。

上来之后,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在底下狭小的空间闷了那么久,现在空间陡然开阔,新中国随之舒畅,舒畅的我有点不适应。虽然还是在地下,可是空间开阔的我看不到头顶的岩壁罩在哪里。远处的岩壁上似是有一道缝隙,隐约透下些月光来,我心中雀跃,黑了这么久,终于看到光了。虽然是月光不甚明亮,但总归暗了那么久,能看到月光,就说明出去有望。

只不过,在我们和那束亮光之间,隔了一汪一望无际的大湖,轻易过不去。头顶点点月光打下来,在湖面上点点跳跃着,仿佛波光粼粼。虽说是湖,可是水流倒是有些急的,不知道是不是方才的那条地下河的河水一直流淌过来的。

我拿手电筒在湖面上照照,上面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竟是满满的一湖莲花。我不敢想象这若是在晴天,阳光下,这一池子莲花,接天莲叶,该是如何美不胜收。

微风过处,还有阵阵花香。

“别发呆。”张止拍拍我的肩,“不一会儿那骷髅就会追上来,我们没有发呆的功夫。”

明哥扶着我,气喘吁吁,“张哥,这个真是跑不动了。好歹让我喘口气,等骷髅追上来了再跑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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