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之无味,弃之可惜(1/2)
夏小小18岁的时候被妈妈拉去算命,算命的是个老头,他一双眼睛似睁非睁,摇头晃脑地掐指算了半天,最后叹口气说:你一生无金钱之忧,但情感线纠葛缠成一团,怕是烂桃花太多。
妈妈吓了一跳,急忙追问如何化解,算命的却不肯往下说,捋捋胡须,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夏妈妈为此耿耿于怀了很久,夏小小却哈哈一笑而过,她那个年纪正是花红柳绿,鲜活蹦跳的好时候,何曾把这种故弄玄虚之词放在心里。
十年后的夏小小却在一个冬天的午夜突然惦念起这件事来,睡着睡着,她霍然折身坐起来,一颗心突突直跳。张君腾还没有回来,身边枕裘一片冰凉,就像夏小小的心。
夏小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独守空房了,但不论多晚,她从未主动联系过张君腾,有次张君腾喝醉回来,斜着一双醉眼看她,说:夏小小,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夏小小抿抿嘴,倒一杯蜂蜜水端给他,他却抓住了她端杯子的手,不住地摩挲,突然变得很温柔的样子,夏小小打了个冷颤,像被毒蛇蛰了一样,把杯子往桌上急急一放就逃开了,身后传来张君腾几声冷笑,分明又是没喝醉的样子。
夏小小想想,嫁给张君腾实在是性急了点。已经27岁了,妈妈一场接一场地给她安排相亲,那时的她心如死灰,木偶一样随人摆布。见到张君腾时她心里是排斥的,他五大三粗,一双眼睛像老鹰一样敏锐,盯猎物一样死命地看她,饶是她已无所谓了,也还是被他看得汗毛倒竖,身体微抖,末了张君腾突然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恍惚还带点男性的英俊。
夏小小长得秀气,皮肤白皙,身段苗条,一双杏仁眼总是水濛濛的,时刻含着泪一样,楚楚动人。她从小到大不乏追求者,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沦落到相亲市场,剩白菜一样被人拔来拔去,挑挑拣拣,说起来,还是因为算命所说的“烂桃花”。她和赵穆纠缠了这么多年,最后也不过是虚耗光阴罢了。
夏小小和张君腾见过两面后并不打算有下文,这个男人太强势,身上总有一种危险的气息。他不爱笑,看起人来眼睛微微一眯,神情莫测,夏小小总有种被脱光衣服的不安全感。可架不住夏妈妈热心,张君腾是高干子弟,本人又是军校毕业,前途一片光明。在夏妈妈看来,张君腾能看上夏小小已经是祖宗坟上冒青烟了,哪容她拒绝,三下五除二,这婚事就给定下来了。
张君腾这人也怪,他不见得有多热心,却也不紧不慢,锲而不舍。夏小小最后被磨得不行了,两眼一闭,罢了,嫁谁不是嫁!她和张君腾不过认识三个多月,婚礼就轰轰烈烈地筹办起来了,张君腾的父母算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光筵席就摆了五十多桌,热闹了整整三天。夏小小累得腿脚抽筋,晚上还得应对张君腾。
张君腾身体健硕,脱下衣服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夏小小简直想退避三舍,亏得张君腾还知道怜惜她,夏小小已做人妇,在某种程度上,她是非常愿意迁就和配合他的。现在想想,刚结婚那阵儿,张君腾对她还算体贴,与她说话总是压着嗓子,柔声细气,有的时候还喜欢逗逗她,看她脸红躲避,得了什么趣一样哈哈大笑,胸腔微微震动。
夏小小却害怕他的亲近,当他的目光变得饶有兴趣,粘稠起来的时候,她就心慌。她愿意在某种程度里进行尝试,做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但是张君腾却想要更多,他眼神灼灼,总想透视到她的心里,让她无比慌乱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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