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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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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金手指,实际上就是我上一篇文的女主超级玛丽啦~

写上一篇文的时候,恰巧碰上这么个题材——新派丈夫和旧派妻子。

嗯,光听标签就觉得是个悲剧故事......

然后我就想啊,封建蠢萌小余孽陈丹,要是碰上权力游戏顶级玩家玛丽﹒贝内特,两人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她的思维方式,看问题的角度,处事方式,到底会不会发生某些变化,从而改变她原本注定会很悲伤的命运——脑海里不断转着这个另类的“扶贫”故事,实在把持不住,就把上一篇先搁置了~( ̄▽ ̄~)~

结果写了才发现,ヘ(;′Д`ヘ)啊啊啊~我这写的是什么鬼,居然是一篇这么不讨喜的文吗?不会有人看的吧,这不是圈地自嗨么?

可是写都写了,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崽儿,再没出息也不能扔呀( ̄ε(# ̄)~还是继续更新吧。

就这么拖着拽着,最近终于写完了,现在,我可以毫无负担的回去继续跪舔我的超级玛丽啦,开心(。・ω・。)ノ♡~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是一篇连评论都没有的文章么?我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呀(눈_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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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丹,陈皮的陈,丹青的丹。

从小到大,由于家里来往的都是亲戚,见得生人少,跟别人解释名字的机会几乎没有。但只要有人问我,我总要跟别人这么说。

要是有人紧接着问我一句:“取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就摇头抿嘴一笑,然后身边的长辈就会抢着帮忙解释说:“女孩儿家家,名字都是瞎取的,哪儿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这答案显见得没有趣味儿,往往一说,人家就没耐烦刨根究底了。问话的人至多出于礼貌回一句:“瞎取的名儿也这样好听,可见是大户人家。”

这种时候但凡谦虚知礼的人是不好听听就算的,就算不能昧着良心贬低自个儿或身后的家族,也得另找些花样儿夸夸别人。

这整个过程中,我只要端端正正的坐着,不时点点头微笑,事后,便能得个“顶懂规矩的好闺女儿”的评价。

这个称号对于我,是理所当然的。

五六岁的光景,我头一回缠足,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却能死死咬着不叫。七八岁的年纪,我就能捻得针线,结得一手好璎珞子。到了十几岁时,我已能烧上一手地道的本帮菜,一向嘴刁的大姑奶奶吃了也赞不绝口,听人说她回到夫家后还念念不忘哩。

如此种种,虽然我大字儿不识一个,但我的一言一行却无一不是闺阁女儿的典范。

而要论起读书识字这回事儿,在我家这么个祖上出过翰林老爷,又盛产钱谷师爷的人家,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但由于我有一个读书不成,晚年舍家败业,痴迷于修仙得道的“荒唐”祖父,为了不叫乡里乡亲看轻,也就随了本地世家闺秀们的大流,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了。

这样我长到二十岁,唯一知晓的文章还是只有《女儿经》。

那是从我记事起,娘亲和奶姆就在我耳边叨念的一段口诀。

对此,我爹也有一段值得奉为经典的解释。

他老人家曾不止一次地告诫我说:“女儿家,只有老老实实按照《女儿经》行事,这辈子才能过得平安喜乐。要是识了字,读了书,有了主意,就不免要变做卓文君、蔡文姬之流的□□□□。最好的下场,也不过如那不侍婆母的弃妇唐婉。要是落到那般田地,一个女儿家,这一生也就完了。”

彼时我还不懂什么是完了,但我知道,要是做了弃妇,是要像姚四嫂嫂那样,给人嚼舌根、泼屎尿、丢石头,欺辱到死的。

我不要受那种苦,所以我宁死也不要读书。爹娘只我一个女儿,虽则不能顶门立户,但也绝不可叫他们面上无光。

心里既存了这么个念想,不知不觉间我就有了老实听话和吃苦耐劳这两项优点。

而凭着这两项闺阁女儿家顶顶重要的优点,我的前半生就不免要过得顺风顺水了。

爷奶长辈们奉我如珠如宝还是轻的,到了豆蔻年华,凭着这个十里八乡头一份的乖顺名头,来我家里提亲的人,几乎不曾把我家的台门给踏破了。

那时节,爹娘简直挑花了眼,可供拣选的太多。故而上门提亲的人家,但凡有一点儿不如人意处,必然是要弃之草芥的。

在他们心里,来者若非天下第一等的伟岸男子,怎配得起陈氏家族唯一的掌上明珠。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二十岁——这一年,娘亲又怀孕了。

当时大伙儿都以为这一胎到了二月上下十有八九还是保不住。谁曾想这一回,娘亲肚子里竟住了个斗战胜佛。

虽一路折腾,闹得爹娘每日每夜吃不好也睡不好,但却满满当当养了十个月。临到头,居然平平顺顺瓜熟蒂落了。

如今这份家业,大部分是我爹给府县老爷们做钱谷师爷,半生奔波挣下的,如今有了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不仅爹娘将这红通通皱巴巴的小皮猴儿视得眼珠儿一般,就连我,也是爱若珍宝。

我还记得他一生下来,爹把他圈在怀里泣不成声的模样,他一手小心托着他的襁褓,一手抚着我的臂膀老泪纵横道:“囡囡,你这辈子有靠啦~”

于是我也跟着泣涕横流......

而同样也是在这一年,大姑奶奶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

临近年关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在关门清账,筹备过年,陈家也概莫如是。

大伙儿都在走亲戚,但俞家今年来送年礼的人却不再是旭房的大管家俞家旺,转而由大姑奶奶亲自带了人来。

其实大姑奶奶是隔房立堂叔家的长辈,但因为家里人口少,大姑奶奶这种堂亲也就是顶亲的了。

那天她来的时候,我还在厨下领着丫鬟婆子做腊肠,听人说叫我去,我洗洗手,摘下围裙也就去了。

往常见了大姑奶奶,她都是欢欢喜喜的。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她见了我就先皱眉,拉着我原地转了一圈后,干脆把鼻子也给捂上了,闹得我好不羞惭。

“女儿家还是要干净体面为好,在自己家里还好说,往后要是订了亲,在婆婆跟前,可不敢这么着。”

这话说得不留情面,叫人又羞又恼,全不似她以往的为人。我实在摸不着脑袋,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转头看我娘。

娘朝我笑着摇了摇头,而后跟大姑奶奶打哈哈说:“没影的事儿,她还小呢,还论不到这一步。”

大姑奶奶听到这话立马站了起来,那皮肉抽的,活像刚被人打了一巴掌。

她两片嘴唇抖了抖,似乎下一秒就会有千军万马从里头冲出来,但最终她却半句话也没说。

在叹了口气后,她又不急不缓地坐了回去,不仅如此,她还慢腾腾地喝了口茶。

“茶水都冷了,丹姑快给大姑奶奶换一盏。”娘刚陪着笑说完,我就赶紧走了过去。

中途大姑奶奶拉住我的手,拦下了。

“甭忙来忙去的,晃得我眼晕。你也累了大半天了,在我旁边坐着歇歇。”

这话倒是有点儿大姑奶奶平日里体恤人的口气,于是我也就半推半就坐下了。

这一坐下,她就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我还当是要给我擦汗用的,谁曾想她掀开了帕子,竟露出了里头一张黑白色的纸片。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一个俏生生的少年郎正从里头朝我笑呢。我当即就跟被针扎着一样跳了老远。我又不好说她,只把两边脸颊臊得火辣辣的。

“娘~”在我们家里是不兴跺脚撒娇那一套的,我当年也不知何为跺脚撒娇,这会儿又羞又气,只得不住唤娘。

好在娘是懂我的,从未跟人红过脸的陈家大太太哭笑不得地扯住了大姑奶奶的胳膊,无可奈何道:“活祖宗,眼看着要过节了,可不带这么吓她的。”

大姑奶奶把眼一瞟,眉一立,当即反驳道:“我怎么啦,我这是为了谁呢?要不是我疼她......当年我倒想先瞧瞧人,谁给我这机会了?”

“罢罢,纵有那机会,也没那规矩。她小孩儿家家的,这些话如何能跟她说。”

“那合着这些话我是能跟你说?你这榆木疙瘩脑袋,我还待说几次?

二十岁的大姑娘啦,该叫她知道知道事了,还当她小孩儿一般。若没得个儿子,就是姑娘也多少要学着顶门立户哩。

一天到晚蜜罐罐里泡着她,你们是能活成千年王八万年龟呀~这年头,世道乱的,别说没几个能长命百岁,就是真有那运气,也没有那好命。老了谁不是抬不动步、迈不开腿的,能看顾孩子们到几时?

她姑夫这几年身子骨也每况愈下,趁着他还在,能做主,把丹姑和俞家昀房大哥儿的婚事定下来,总还是大户人家的元配,又是亲上做亲,有什么不好?

丹姑已经被你们耽误成老姑娘了,难不成真叫她给别家做继母填房?

你们夫妻俩脑袋瓜子几时能开窍,还当是以前能挑三拣四的时候呢。”

大姑奶奶碾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一堆,边说,还边用帕子抹泪,娘亲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难了半天,待要说句软话,又确不能做主,只得拿话搪塞说:“当初官哥儿没生下来,他爹原是说实在不济,就招个上门女婿......”

“那倒还好,我还当你们准备让她终身不嫁呢?”大姑奶奶凉凉地说。

这下连娘亲也觉得双颊火辣辣的。

万幸此时爹回来了,他一进来就笑呵呵道:“谁给我们大姑奶奶脸子瞧了,真该拖出去打一顿,瞧把我们大姑奶奶气的。”

“兴老爷,你别跟着裹乱。我倒没生气,怕只怕我今儿要是把话说开了,您得生气。”

爹一听这话,忙嘻嘻笑着借驴下坡道:“这话说的,大姑奶奶是家里出去的,心里头向着谁,谁不知道。我们跟谁置气,也不能跟大姑奶奶置气,否则不是摔了自己的脸子么?”

爹的说辞明显很叫大姑奶奶受用,她心里既安定,就不免要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架势。

“这么说吧,俞家这一辈虽然没落了,但家底子还是有的。大富大贵不敢说,过个有滋有味的小日子,那不成问题。

我现当着俞家旭房的家,不是外头那幺儿四六不明情况的媒人婆子,指着撮合一对赚两家花头。都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孩子们要真不好,我犯不着在里头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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