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还不是最后的终点（1/2）

“我恨你……”

“我恨你！”

“恨我好啊，总归以后也忘不掉我。”

港生摇了摇头，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他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Julian，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是Julian抵在他身上的压迫感，Julian撕咬他嘴唇的潮湿，Julian抚摸他身体的手指，Julian贴在他耳朵说出的各种无关紧要的话，他们床上那丝质床单的触感，第一次约会Julian送给他的手表，坐在海边喝的汽水瓶的商标，棉兰雨林的燥热……他又大幅摇了摇头，发现无法驱赶它们，越涌越多！

Julian见港生不再说话，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赶紧慢慢地向他走去，想拿走他手里的枪，未料没走两步，港生举枪对着他脚旁边的地面放了一枪，不知道是打偏了还是不忍心。

“你不要……不要再过来……不要再靠近我！”港生抬起头，狰狞着一张脸望向前方，眼神涣散，已经不再看Julian。

“你把枪放下好不好？我们可以慢慢谈的，”Julian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或者，你想打死我是吗？你来啊，往我身上打，还不够，把所有子弹都打出来啊，打死我！”听起来多么循循善诱。

“鲁德培！”港生吼了出来，“你以为我不想！”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你以为我不想吗？你做的这是乜事啊！这……我是你大哥啊，亲大哥，一个妈生的！你怎么，怎么能……”

“我痴线啊，爱上自己的哥哥。”Julian冷静得可怕，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港生膝盖软下去跪在了地上，抬起泪眼重新望着Julian，疲惫地说道：“你知，你一早便知，挖了坑等我跳是吗？你这是恨我，你是要我下地狱吗？”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要我心甘情愿给你搞啊，报复我吗？开心吗……我像个小丑一样，在你身下，和你……”

“我不是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我是真的爱你……你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有一丁点的难过，那些事，那些事你不快乐吗？我真的爱你，想要把你捧在手心，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你……”

“你收声！”港生用枪撑着地板站了起来，“爱我，爱我就是要搞我？爱我就是要骗我？爱我就是要我去死吗？”

Julian无话可说，港生已经陷入那样的漩涡无法自拔，双眼泪涟涟。他低下头，任凭港生用枪指着他。他干着嗓子说：“……我怎么会要你死，现在是你要我死啊，你直接开枪打死我吧，你会不会好过一点，你会不会信我一点？”

“全都是假的……假的！”港生拿枪的手越来越不稳，说话已是带了哭腔，“六七年啊，你骗我六七年，你……你怎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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