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盘托出(1/2)
不过既是来当被活宰的冤大头, 连湛也不吝于几对香烛钱。这东西, 地府中人看得重,可他却是不吃这些的。
看连湛付钱付得爽快,这些友人也乐得替连湛说几句好话。
“老申, 我倒是瞧着这小子灵光, 这你能帮得上忙的,也就拉扯一把。”
看着一旁利索焚香点蜡,狗腿极了的连湛,亦胥呲了一声, 心想他还需要我帮忙?
不过先前这些人有多爱凑热闹,现在就有多爱问家常。
他们既然满意连湛利索的掏钱态度,也乐得问他几句:“你小子, 死了多久了,又因何事而杀人啊?”
死了多久,又因何事而杀人?当然是没死,也没杀过人, 不过来吃人是真的。
不过亦胥想这连湛混地府比她混的久, 估计这些说辞,他定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倒也不担心会露馅,就等着连湛如何圆谎了。
“因为一个女人,我枉死海里,然后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才找的申判官。”
连湛这句话, 让那些友人们听得满脸嘲弄,而亦胥却是越听越不对味。
什么叫为了一个女人,他枉死海里,然后又为了一个女人,找的她?
想想在归墟她利用连湛破禁锢,出归墟的事情,的确是差点害连湛葬身海底了。然后他会来找“申判官”其实是因为她就是“申判官”。
那个害他如此的女人,分明就是她啊!
“你小子倒是性情中人。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栽在美人脚下,倒也不是怪事。就说我们吧,不也心心念念花寻女神吗。
奈何花寻女神非我等可肖想的,我们啊也就图个热闹。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让你神魂颠倒的那一位美人,该是何等姿色?”
这友人也是随口那么一问,可谁知道连湛却看着正以喝酒来掩饰不自在的亦胥,极认真道:“此间独一份。”
“噗,咳咳咳。”差点没把亦胥呛死。
“呦,老申啊,这酒虽好,也不用喝这么急吧。”
亦胥:“……”我能说什么,说被呛到是因为他口中那个此间独一份就是我?
可连湛这个罪魁祸首却是笑着替她斟满酒,还一脸地风轻云淡,“来,申判官喝酒,有我在,管够。”
亦胥真的差点把酒泼在连湛脸上。
“不过我们这里,唯一不近过女色的也只有老申了。来了地府,唯一慕恋过的女人,还是那遥不可及的花寻女神。”酒喝多了,话匣子也就开了。
这会友人们开始打趣起申判官来。
毕竟申判官生前是大巫身边侍人,随大巫一同侍奉上天,并不曾有近女色的机会,来了地府,又心心念念的是那花寻女神,嫌弃地府其他女子颜色太差,导致他到了现在还童男一个,也难怪被这几个身经百战的友人所嘲笑。
“是吗,原来申判官竟是这般痴情之人?”连湛装着一副惊讶的表情。
可亦胥却从他眼睛里看出绝非如此的揶揄来。
说她不近女色是真,因为她不但曾近过男色,还为了权衡,被眼前这人吃了几口豆腐过。
“诶,我这是在修身养性,不为美色伤神。不过话说回来,兄弟啊你在女色一事上,可得节制着点。你说说,要是你能节制些,不在出海前一晚夜宿花楼三朵金花,也不会因为精力消耗过度,体力不支,一头从船上栽下去,被海水淹死,死于非命,成了个投胎困难的枉死鬼。
之后啊你成了枉死鬼也算了,可为了争一个女鬼和人大打出手,还把人打死了,这可就是不长记性了。”
亦胥此话一出,那些友人看连湛又是另一幅态度了。从深情郎到薄情汉,这跨度,实在是大。
不过亦胥的这番说辞,倒也和连湛之前所说的所吻合,倒也没引起友人们的怀疑。
那些友人本还想再玩笑几句,却在这时看到阎王殿前的传令鬼差。
“我说你们,这些天大批魂魄被接入地府,此刻阎王殿忙得脚不沾地,你们倒是来这喝起了小酒。走,快随我回阎王殿去。”
知道阎王殿内有事要忙之后,这些友人倒是尽责,酒也不喝了,纷纷起身。
因为功德簿只一本,就是再忙,也没其他非轮值到的判官什么事情,因此等那些友人都离开之后,只剩下亦胥和连湛两人坐在酒桌前,大眼瞪小眼。
那些友人一走,连湛也无需在饮那只有烈却无香的酒来,便将酒碗移得远远的。
亦胥看了他一眼,暗骂一声:矫情。遂端起酒碗大口饮了下去。
看着亦胥这幅大碗喝酒的模样,连湛忽然道:“我倒是有个疑惑,这归墟女帝何时成了花楼姑娘了?”
亦胥觉得,连湛肯定是想噎死她,让她成为普天之下第一个因为喝酒噎死的神祇,然后成为千百年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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