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1/2）

顾瑈说不清颜蔚是在为了博取她的同情而撒谎，还是真的有难言之隐，直觉让她听下去，她就照做了。于是屋子陷入了诡异又长久的寂静之中。

“有什么苦衷，我总得听了，才知道你究竟值不值得我继续信任。”除了让步与妥协，顾瑈对颜蔚简直束手无策。明知道可能被颜蔚继续牵着鼻子走，可她潜意识里还是想听一听颜蔚的解释。

可颜蔚只是再一次摇了摇头，虚弱地吐出一句：“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之后便缄默不语。

顾瑈脸上波澜不惊，淡淡道：“那你好好休息。”利索地转身，珠帘被掀起又落下，撞出鞭炮似的脆响。

“阿瑈。”颜蔚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个调，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把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顾瑈刹住步子，下巴扬起一个不大明显的弧度，望着檐下两盏红灯笼投在门上的影子，叹了一口气：“还有什么事？”

“谢谢你还肯救我。”颜蔚扯出一个笑，酒窝浅浅陷下去，配上她毫无血色的脸，怎么看怎么凄惨。

顾瑈胸口闷着一口存了两年没撒出来的怨气，加之方才又新添了一把火，此时烧的正旺，想也不想就脱口道：“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救了。”

颜蔚的笑凝固在脸上，她似乎想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一些，可是努力过后，只露出一个看起来格外奇异难以形容的表情，就像是脚上长了脑袋一样不和谐。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阿瑈。”颜蔚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最后，就好似有羽毛轻轻划过一般，不轻不重，却足以触动顾瑈心里最柔软的一处。

“不用谢，明天我就让人把你送去王兄那里。”顾瑈最后一点理智全用来支撑她为数不多的倔强与自尊，于是眼泪便不争气地泉水般涌出。

顾瑈几乎是夺路而逃，可怜的门框在她背后发出不满的□□，好在夜已深，一院的人睡得正熟，没人理会这点无伤大雅的声音。顾瑈摸黑爬回自己床上，蒙着被子流了一夜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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