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1/2）

萧陌放下手机，扭头向窗外看去。

在美国难得找到这么一个清净的地方。修建平坦的草坪衬着中央精致的喷泉，参天的橡树在道路两旁俯首称臣，像古老的绅士。

拐个弯，车子便驶入了一排别墅区，曹觐的房子几乎是一眼就能辨别出。不同于大多的欧式风或是简约风，一齐望去，就数老艺术家的中国风最亮眼。

门外挂着两个镀金龙纹红灯笼，顾白记得老师跟她说过这个，每隔两三天就得重新换一次。形似椒图的铺首上门环被擦的锃亮，一派古代大户人家宅院的感觉。

这还是顾白第一次来老师在美国的家，她好奇地拿起门环，满怀期待地轻轻扣在门上，等待着老师来开门。一连敲了几遍，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当顾白拿书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萧陌迈着长腿上前了一步，直接按响了藏在木门角落边的门铃。

“哔——”

刺耳的铃声响起，顾白指尖一顿，尴尬地吞咽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收起了手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门开了。

穿着一身唐装的老者像是已经等待了许久，一双浑浊的眼睛炯炯有神，挺直着腰杆向两人走来，已经全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后面。没有半分的老气，倒是平添了一些这把年纪少有的精气神。

老先生见到自己的学生，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只是没有想象中的拥抱，反倒是退了半步，铃眸一瞪，丹田运气，用老生念白的方式说道：“呔！哪家姑娘，这般大胆，来至此地，报上名来！”

顾白了然一笑，反应迅速，眉间一挑，赶忙捻了姿态，同样回道：“小女子斗胆来此，竟不知冲撞至此，切莫切莫啊～”

萧陌站在一旁，看着师徒二人一来一和，不免觉得有趣。

曹觐离开了国内的戏坛太久，殊不知他的地位已经被抬到一个神乎其神的高度，正因为传说离得有点远，所以得以在人们的心里保留一丝神秘和向往。

今日一见，倒和寻常所识又不甚相同了些。这老爷子，平日里对自家儿子可严苛地狠呐。萧陌心想

演完了一段，曹觐大笑了几声，老爷子连笑声都不寻常，有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架势。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曹觐的眼里闪着一点泪光。这么多年，他知道她是抱着多大的信念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顾白看到他眼里的泪光，一个没忍住，扑到老师的怀里，老爷子摸摸她的头，欣慰地说道：“长大了，长大了啊...”

说完将目光转向萧陌，顾白整理好情绪，准备给他们互相介绍一下，就看到萧陌笑着上前，微微倾身，恭敬地说道：“曹叔，好久不见。”

曹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知道你要来，我就让曹秦赶回来了，你们还能见上一面。”

顾白看了萧陌一眼。曹秦？萧陌还认识师哥？

“拜访长辈要紧，听说他最近忙着学校的活动，不急在这一时。”

顾白呆在一旁，越听越糊涂。什么情况？怎么听起来萧陌比她更熟悉师傅一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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