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郑式春秋 > 变数

变数(1/2)

目录

“父王千方百计护着你,甚至连我都被他明里暗里敲打了好多次,”懒散跪坐在几案边的小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在脸侧扇着凉风,像是耐不住吴宫里的酷热,嘴上却还是叭叭地说个不停,“你也知道老师的性子,如果知道你还活着,遭受那些的就不是西施,而是你了。”

郑旦神情恹恹地应下,对说话的人多少有些不耐烦,“说完了?说完了就走,放我歇息一会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注意到郑旦爱答不理的表情,小少年立时便有些跳脚,“我好心好意地来劝慰你,你却半句话都不听的,算是我一腔子好心喂了野狗。”

“谁又希得你来这里猫哭耗子,”郑旦打了个呵欠,看向桂姬的方向,显而易见地便是要催这丫头找个由头赶走太子友,“先前些日子的时候还对你老师的话深信不疑,现在被大王敲打两句就能变了态度?快走快走,休来这边套我的话。”

“嗨,今日不同往日,”太子友丧气地耸了耸肩,还是一本正经地向她解释,“我之前以为父王真的如老师所说,被美色所迷惑,且又觉得只以为你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自然是听老师的话,能将你们这些看上去就不怀好意的女子赶走为妙。但既然我父王的昏聩是装出来的,而他实际还是如过去一样英明神武,那么无论你们怎样跳脚,暗地里有什么阴私,父王也不会因为你们而选择做错的事。”

“既然这样,”郑旦终于分出一丝神来看向那一副志得意满模样的小少年,“你还过来吴宫这边说这些有用没用的做什么,大王做的事情,他自然会同我说,还用不到你这么一个小毛孩子过来同我解释。”

“谁是小毛孩子!”太子友的眉毛生气地猛跳了一下,“我是看着你现在同父王行迹越发疏远了,为他觉得不值,这才过来为他说道两句,毕竟父王和老师为了你的事情渐渐有了要离心的架势,如果你尚且不理解父王,那他岂不是白费苦心。”

“离心?大王与伍员?”听见太子友提到这个,郑旦才终于不是一副敷衍模样,但也只是想了片刻,便笃定地回,“不可能,要么他们是在做戏,要么便是你自己脑子不清醒。”

前生时候,夫差死前因着自己赐死伍子胥都愧恨难当,甚至不肯体面地死去,只为一个“无言见子胥”的理由,既然有前车之鉴,夫差没可能重蹈覆辙。

“我岂不比你熟悉父王与老师,如果他们在做戏,我岂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太子友听郑旦不信他,当即瞪大了眼睛,“他们之前的确是不比以前了。”

郑旦仍是不信,前不久在吴越边境遇刺,还是伍子胥亲自带人来接,夫差对他施以如此信任,而他也并非狼心狗肺之徒,怎么想都没理由因着她而离心。

正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有道闪电劈中郑旦一般,她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从那日起经历的种种,又想起前些日子,她赶去阻止那些人缢死西施时,夫差赶来将她的头按入怀中的情形——

先前他们从那山谷中出来时,她穿着母亲暂给她患上的男式短打才没被主意。但自从回到吴宫后,她并不能常常见到伍子胥因此没察觉,但现在想起来时,似乎每次遇到他时,夫差都会尽量挡住自己脸不让伍子胥看见。

而当日她听到的传闻是,那场刺杀使跟去一同往越国的美人,八名中有七名殒命,而活着的那个人,是西施。

“老师针对的又岂止是一个西施,”看她似乎明白了过来,太子友便也显得从容了许多,“他所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一个越国。而你们是越国人,老师自然会想尽办法除掉你们。父王将其他人都软禁了起来,却留下了你们两个;西施是要留着当做其他人的挡箭牌的,你却被父王隐姓埋名藏在身边。”

“你的意思是,”郑旦神情有些发怔,一时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应答,好不至于冷场,“大王他为我做了良多。”

“我说这么多话,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太子友翻了一个白眼,看上去不大庄重,“而你却因为伍子胥几乎使计缢死西施,就同我父王生了这样久的气,父王真可谓是一腔赤子之心全数喂了狗啊,美人修明。”

太子友说得痛快,郑旦却没再应答他的话,反倒是自己陷入了神思。那日她同夫差大吵一架,虽然最终夫差回头来劝她,却什么都没同她说清楚,而她能知道的也只不过是夫差将西施留了出来做个幌子,好让伍子胥只盯着西施一人。如今仔细想起来,这些却本来都是因她所致。

五年前她用尽了办法将他往西施那边推,硬是将吴王独宠她郑旦的局面改成在外人眼中西施郑旦在吴王后宫各占半壁江山的局面。倘要救下所有美人,而只推一个人出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推其中一人出来挡来自各方的监视与明枪暗箭。夫差不愿推她出去时,那么能被牺牲的便只有西施。不然,从无关紧要的人中挑出一个来做戏,真正长了眼睛的人,又有哪个会信?

而她却为夫差推出来挡箭的是苎萝村西的施夷光而同他耍脾气。

“……你怎么不说话了?”太子友看着郑旦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几乎都要让他觉得这个女子是什么山野来的奇特生物,“现今又因着你的缘故,父王又要费神去保住西施的小命,看老师的模样,怕是要对父王失望极了。”

“啊,”郑旦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最终认输一似,“是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错了,”太子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对了,父王说你宫中有个侍卫用着实在是不得力,也只有武艺堪堪能看一些,叫我把他从你这里领回我自己的宫里去。”

“我哪里有什么侍——”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太子友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夫差对他说过的话,“就是一个叫小四的。他不喜好自己本应该穿的男儿衣装,反倒是装作婢子只顾着养花。但凡良材一定要物尽其用,他有这样的武艺,留在吴宫里养花算是怎么回事。”

郑旦先前还有些懵懂,听太子友把话说出来,这才明白夫差的用意,他这是仍为先前小四同她报信的事情生气呢。但小四是她娘费尽心思才安插到越国同美人来往的传话筒里,再辗转到她身边的,她怎么能像轻易予了别人,“你怕是在梦里听见大王说的,这会儿还没醒呢。”

“果然如父王所说,”太子友一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回答的表情,“他说哪怕我说得这样清楚,你也还是会同我装聋作哑,他也告诉我,倘若你肯把这个侍卫拨给我的话,就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我对你的消息实在不感兴趣,”郑旦看着太子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刻意用言语打击他,“你所知道的事情,要么是我已经知道的,要么就是没什么用处的。”

“我可是一国太子,知道的远比你能够想象到的多,只不过不能告诉你罢了,”太子友嘁了一声,“不过父王说这件事情可以告诉你,同老师有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