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嘴对嘴喂食（1/2）

“我不要小孩，小孩总是吵死了。”

当兰斯带着伊凝去圣殿登记时，面对学士善意的询问，兰斯就是这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男男在一起的婚姻并不算罕见，在科技高速发展的当代，通过基因培育来制造下一代是很寻常的事，有些厌恶怀孕的女性也会这样做。所以按照惯例，每一对前来登记的伴侣都会被明示这样的权利。

伊凝倒是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因为对他来说，要嫁给兰斯已经是一件很忽热和让他震惊的事了。多了个老公的事实已经让他有些消化不过来，更别提孩子了。

学士似乎有些遗憾：“我想大家一定会很想知道，当今深海里进化得最强大的魅影人鱼，和万年前就该绝迹的锦鲤人鱼的后代会是什么模样。”

“哦，”兰斯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关我屁事。”

学士：“……”

完成登记后，学士给了伊凝一枚黑珍珠，以象征着他合法的公民身份。珍珠亮得耀眼，伊凝还在想着要这样妥善收藏起来时，珍珠就像被赋予意识似的贴在了他的耳后，并且拿不下来了。

“帝国的保护象征。”兰斯在旁解释了一句，轻轻拿开了伊凝抓着耳朵的手。

伊凝看着兰斯一脸嘲讽的笑容，总觉得他的话里另有深意，可是他不说自己也不敢多问。

兰斯摸了摸伊凝的耳朵，然后又看向面前的人问道：“卡洛大学士呢？我找他有事。”

对方似乎有些诧异：“大学士现在正在精神库中休憩，可能不方便……”

“我不是要问你的意见，”兰斯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和他早就有约，不过在你去找他核实之前，我可能会先忍不住给你一剑。”

伊凝才认识兰斯不过几天，但是他觉得男人真的做得出来——很明显接待他们的学士也是这样认为的，便连抗议都没有就乖乖妥协了。

整个圣殿是一个呈同心圆状的立体建筑，最外层是法律中心，是向所有平民开放的，兰斯和伊凝的婚礼就将在此举行。越往里就设置了越高的等级，包括一些秘密机构，圆心内核则是帝国文明象征的精神库，只有皇帝和大学士才有资格进入。其他人要想进去的唯一途径，就是获得他们的准许。

因为伊凝进不去，兰斯便将他交给等在殿外看热闹的珊雅，然后在学士的指引下进入了一条直达内核的秘密通道。

“怎么样怎么样？”等兰斯一走珊雅就热情地凑上来，“你们决定是要男孩还是女孩？”

伊凝摇了摇头：“兰斯……他决定不要。”

“唉，就跟我想的一样，”珊雅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六亲不认的混蛋连自己的孩子也容不下，往后你可小心点，伊凝，说不定他哪天后悔了又想要把你切段做菜了！”

“我觉得……不会吧，”伊凝摸了摸自己的耳尖，兰斯留在上面的触感似乎还在，“他对我挺好的。”

“也只有你才会这样想了，”珊雅翻了个白眼，然后甩了甩尾巴示意他跟上，“在这里干等也挺无聊的，我们去看看礼服吧，反正兰斯有钱，别替他省，什么都往那最贵的挑就对了。”

他们游出了圣殿的范围，接着又往下游去。在来的时候伊凝就注意到了，圣殿脚下有一圈螺旋状盘绕的阶梯，每一级阶梯外形上像是不规则的气泡，偶尔随着海浪微微摇摆，在黑暗的海水中熠熠生辉。

人鱼有尾巴可以随意游动，按理说是不需要阶梯的，所以再次经过的时候伊凝好奇地向珊雅询问——毕竟他觉得珊雅是个还算友善的话痨，面对兰斯他就不敢多问了怕对方嫌烦。

“哦，这是纪念碑阶梯，”珊雅带着伊凝往下游去，看着近在咫尺的透明阶梯，“每一级阶梯都记载了一件帝国进程中的大事，每增加一级圣殿的位置就会被抬得更高，同时也象征着帝国迈入更辉煌的未来……咳，扯远了，这里面有一级记载了你老公的丰功伟绩，要欣赏下吗？”

伊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如果说他不得不嫁给兰斯来寻求庇护的话，他倒是愿意多了解这个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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