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哪里有脸去见他（1/2）

不知是明天不要上班的缘故，还是司哗今天多谈了几个大单子，他的精力一直很好，一直做到后半夜都不曾从路柳身子里出来。

直到凌晨，窗帘上映出了点点白光。

“呜...”

路柳口渴难耐，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这一夜他都没怎么好好睡，身子也是腻得慌。

司哗也是刚睡没多久，许是听见身边人有了动静，他翻了个身，又将路柳一顿熊抱困在身边。

路柳被他一顿动作弄得有点生气，挣扎开来坐在床上。

“解开！”

司哗见他语气不对，立马认怂，一边温声道一边用钥匙打开手铐“好好好，我们解开睡。”

本就有起床气的路柳更恼，愤愤道：“睡什么啊，就知道睡！”

路柳拿起被扔到床尾的T恤衫，怒气冲冲进了洗手间，独留司哗在床上木然发呆，忽又转而一笑。

多少年了，我没有见他发过脾气了。哪怕前段时间回到他的身边，虽是百依百顺却像是...没有血液的机器人。

可能...也许..他的小六要回来了......

路柳将浴室门紧紧锁上，气鼓鼓打开浴缸水龙头，却无意间瞥到身上遍布的暧昧。

一对樱桃珠格外红肿，胳膊，胸口，大腿根...更敏感的地界...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司哗啃过咬过留下的。

路柳心中哼哼道：‘他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司哗是路柳初恋，所有的第一次全部交付给了他，虽然再当时，被人知晓这可是骇人听闻的事。

因为，司哗是他的老师。

路柳生于南方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不同于同龄伙伴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妈妈。

路柳的奶奶生性彪悍，性格更是大大咧咧，对于街坊领居自己耳中从未听过类此的闲言碎语。

在学校就不一样了，记忆最深的一次是袁小胖跟一众小猴子同学把他堵到卫生间嘲笑

“没妈的孩子”

“有娘生没娘养”

“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年纪不大的孩子更过分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不过路柳挣扎中被后面推了一把磕到了洗手间的门栓上。

晚上回家奶奶不依不饶询问头上的青包哪里来的。

半个小时后路柳才小声问了句：“奶奶，我的妈妈呢。”

奶奶愣了良久没有说话，她那样要强的人，抱着路柳哭了许久。自那以后路柳再也没有问过关于母亲的事情。

司哗是高一那年来的语文老师，因为比其他老师晚来一个星期所以他印象更加深刻。

乌黑的碎发微微略过眉梢，停留在双眼皮上，睫毛很密，眸色极浅，莞莞一笑，好似那春风。

一笑，就暖了胸膛。

那节课他听得额外认真，司哗每每讲的知识点路柳一个字不落的都抄录在课本上。

燥热的九月初，闷热掺杂着绕人的蝉鸣，午后的阳光晒得直让人犯困，教室里倒了一大片学生，路柳是仅剩几个坚守之一，司老师的课，他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但是终究会下课的。

在班长喊完起立后，司哗却意外的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这句话是对着路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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