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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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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章

祖父的状态时好时坏,醒来总在咳嗽,睡着了也会咳嗽。

初香每每都听得心惊胆战,却又莫可奈何。

祖父得的是肺病,这个时代对肺病并没有太好的治疗方法。

宫中御医与民间大夫换了一拨又一拨,开出的药方大多类似。

连续五六日,初香守在秦政床榻寸步不离,三餐与煎药更是亲力亲为。

初香做的都是清淡的药膳,譬如沙参玉竹老鸭汤、豆腐黄花鱼、冬虫草鸡汤等。

李柏舟经常会来探望秦政,也托人在帮忙找擅长治疗这种病的大夫与药方。

清醒时秦政还是从前那般慈祥的模样,他看到李柏舟很高兴,说说笑笑间哪怕突然咳嗽几声,也兴致不减。

只是每隔两天,他便会记挂地问初香,槐今回了吗?

初香摇摇头。

秦政分明担忧,却还是撑起精神宽慰她:“没事的,再等些日子,他便回了。”

初香知道祖父的意思,却装作不懂,什么都不问,什么也都不说。

其实她不需要钟槐今当她下半辈子的倚仗,钟槐今大概也并不是她这辈子的依靠。

在祖父屋子里,初香总是笑着的。

可出了那满是药味的房间,眼泪却很浅。

秦政桃李遍天下,生病卧床的消息传开后,不少门生都亲来探望。

初香本意是全部婉拒。

但祖父却很愿意见见他们。

所以在祖父状态还不错时,初香便会放他们进来陪祖父说说话聊聊天。

除此之外,皇上也御赐了不少名贵药材与补品,只差亲自出宫,听说皇上本来是要出宫的,临行前却被朝臣拦了下来。秦政知情后,拖着病体写了封折子,大意是他身体正在逐渐康复皇上不必担忧要以国事为重云云。

这日傍晚,初香刚端着熬煮好的汤药进门,床榻那边便传来几声咳嗽。

心猛地揪起,初香稳住酸涩的情绪,笑道:“祖父,该喝药了。”

秦政似乎很高兴:“香儿快过来,咳咳,刚传回来的消息,再过几日,槐今估摸着便要归京了。”

“是吗?”初香勉强弯唇,自祖父病后,她极少去想钟槐今的事。

“嗯。”秦政感慨颇多,“京城近日这般风云翻涌的动荡也到了结束的时候,咳,咳咳——”

初香忙上前轻拍祖父脊背。

待他稍微平缓下来,初香劝道:“先喝药吧祖父,至于钟槐今,您不用担心他,他该回时就回了。”

秦政听话地喝完满满一碗温热的汤药,歇息片刻,他慈爱的目光落在床畔的初香身上,嘴角挂着笑意:“香儿,我看槐今如今对你不错,那事儿既然是个误会,你们便好好扶持着走下去。前些日子我瞧你抱着桐哥儿极喜欢的模样,什么时候你和槐今也商量着要个孩子,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好,这样就算槐今忙着公务,也能有个孩子陪陪你。”

一口气说完,祖父竟是罕见地并未咳嗽。

初香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笑着点点头。

隔天下午,初香正在厨房忙碌,前厅仆从突然来禀,道是宋大人带了个大夫过来,说是想给太师诊脉瞧病。

初香放下处理到一半的食材,蹙眉问:“翰林编修宋遗?”

“正是这位宋大人。”

“先好生请他们去往祖父的院落,我速速换身衣裳再去。”初香匆匆擦净手,回珍宝园更衣。

初香自认与宋遗交情不深。

也不曾听闻祖父与这位新科状元有什么来往。

但先前承过宋遗两次的情,初香对他这个人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换了身绛紫的深色衣裙,初香疾行到祖父房中。

这种时候初香根本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她看了眼正在给祖父搭脉的灰衣中年男人,才将目光放在素袍着身的宋遗身上。

两人见礼,宋遗知道初香心急,语速颇快地主动为她介绍道:“钟夫人,这位是孙邦孙大夫,是我祖籍惠州当地的名医,孙大夫祖上对太师这类病症一直颇有研究,恰好这些日孙大夫来京城挑选药材,所以我便自作主张直接将孙大夫带了过来。”

初香福了福身子,眸中亮光一闪而过:“有劳宋大人。”快步走到祖父床畔,初香期待地看向这位孙大夫。

孙大夫看着年约三四十的模样,方脸挺鼻,唇微厚。

他仔细诊脉察看秦政面色,眉头微蹙:“太师这肺病多是咳嗽、风寒袭肺、风热犯肺和痰浊阻肺引起的,我这有一方经祖上再三改良后的药方,此药方是在泄白散的基础上再加以加强。但有一点我必须提前对夫人如实以告,这位药里有种材料比较特殊。”

初香一时又惊又喜,喜是孙大夫成竹在胸,并不犹豫推诿,惊的便是他这最后一句话。

祖父今日精神不大好,喝了药已沉沉睡下。

此时几人在屋里小声说话,他竟未被吵醒。

初香请孙大夫到外详说。

两人行到廊下,初香轻声问:“孙大夫,可是那味药材十分珍贵难得?”

孙邦面色复杂:“这味药我祖上是有的。”

初香高兴道:“那还请孙大夫替我祖父开药,您若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就是。”

孙邦紧绷的神情稍微松懈,但眸色仍然复杂,略顿,他望着初香道:“夫人言重,您先听我给您说,那味药材确实十分特殊,是百年前我家祖上偶然得来的偏方,听说是由遥远的天方国传来。此药奇特,颇为残忍,首先要将一位健康的人完全包裹蜂蜜,或者直接跳入蜂蜜池中,最终被蜂蜜窒息而死。这人死亡之后,将‘蜂蜜尸体’在石棺中保存,百年后将尸体取出当作治疗肺病或痨病的偏方。”

初香:“……”

孙邦苦笑:“夫人放心,我祖上倒不曾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那时我祖上的小女儿意外而亡,他便、便按照这方子做了药材。前些年方开了石棺,经过一些试验,确实在这类病症上有一定功效,但夫人您祖父情况已颇为严峻,能否治愈,要看天意和造化。”

初香久久都无法言语。

何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就是了。

初香并不太信,可走到如今这步,总要什么法子都试试的。

达成统一意见,孙大夫留下药包,吩咐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共两次。

初香压下心头纠结,并未再与旁人多说药方的事儿。

谢过孙大夫与宋遗,初香将他们送出祖父院门,再由雪儿替她将他们送出府邸。

天色渐晚,气候也渐渐凉了,傍晚尤甚。

初香披了件袍子,坐在常青树下照看冒着热气的药炉。

浅绯色的光晕氤氲在她周身,显得分外的温婉。

“夫人。”送完宋遗与孙大夫,雪儿回到初香身边,她双手拢在一起,犹豫片刻,才低声道,“夫人,您觉着宋大人为何要这般帮咱们?”

初香轻轻摇着蒲葵扇,让炉子里的橘火更明亮:“他不是说恰好孙大夫有事上京吗?”

“您相信这话吗?”雪儿蹲在初香身旁:“您方才不在时,我去送诊金,不小心撞上宋大人与孙大夫正在说话!”

初香蹙眉看她:“怎么了?”

雪儿欲言又止,她眼神担忧地看着初香,小声道:“孙大夫问宋大人与您什么关系,竟专程将他从惠州急急请来,还偏要他配合,说是为了采买药材才上京。”

轻摇蒲葵扇的动作戛然而止,初香怔怔盯着炉子里的小团火焰,眸含困惑。

她不至于质疑雪儿的话。

但宋遗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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