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云川与N国的边境。

华晟天蒙蒙亮的时候追上了阿皓。确切地说，是追上了他的背影。他眼睁睁地看着阿皓跟着一帮人过了边境。

华晟从高强那里得知阿皓私自出境的时候，就第一时间下令拦住他。结果根本没联系上。

商贸组明显是听了阿皓的指挥，受了他的控制了。

华晟第一次有些后悔太宠他了，无形中给了他那么多的权力。

他盯着阿皓的背影渐渐没入对面黑森森的丛林，看看东面渐渐明朗的曙光，决定等一天，等天黑夜深的时候再潜入过去。

阿皓，就这么不知好歹不知深浅地一个人过去。知道对面等你的是什么吗？！

华晟不由得担心和愤怒起来。

云川。

解光明几乎给华晟打了一早上电话。

解光明跟华晟打交道不是第一次，明面上的业务来往就有好几次了，私底下也互相把对方查得底掉。但估计也仅限于自己想让对方知道的一面。解光明从来不认为自己对华晟有多了解。华晟亦然。

但是打电话不接还是第一次。

打到公司去，永远都是华晟的女秘书不紧不慢拿腔捏调的软语柔喃，“解队长呀，华董现在还没来呢，有什么能转告的吗？......华董在哪里？”

“哎呀，抱歉解队长呀，我们做下属的不能打听老板的私事呢。不过呢，我一见到华董就马上告诉他您今天上午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呢，八点十六分一次，八点四十三分一次，您找他有急事呢。您看这样说可以吗？”

唐豌豌走到华晟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么一段话。

唐豌豌心里不禁笑起来，差一点就要精确到几分几秒了，搞得人都要不敢打电话了，还柔声细气地跟人家商议可不可以。

华晟手下的人，就没一个弱的。

唐豌豌不由得多看了女秘书一眼。

漂亮，端庄，精干，文静，长得小巧玲珑的，几乎集合了文清清，庄兰心，傅薇的所有优点。文清清的温柔文静，庄兰心的端庄能干，傅薇的艳丽泼辣......柔中带刚，软中带刺的一朵玫瑰花儿。

不知华晟从哪里挖出来的。估计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是个女人见了都会嫉妒。

女秘书何雅雯早就看到了唐豌豌，干脆利落地结束了电话，快步来到唐豌豌面前。

一眨眼就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了，不像电话时软软的，看似周到客气，实则敷衍塞责了。

唐豌豌笑吟吟地看着她。

何雅雯看到唐豌豌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对唐豌豌说，“唐小姐来找华董？”

还没等唐豌豌开口，马上又接着说道，“华董今天一直没来。通常这种情况华董都会通知我重新安排日程的。不过今天还没有。我想可能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所以......”

何雅雯朝电话示意了一下，意在解释她刚才的那通电话。情况未明之前对外人自然是能少说就少说。

唐豌豌则不同。她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是唯一一个不用敲门或者报告就可以直接进华晟办公室的。这一点，连高强和方静姝都不行。

谁近谁疏，何雅雯心里自然明了。

唐豌豌整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往日华晟在的时候她倒是难得过来，今日明知华晟不在，她还是来了。

高强对于云皓拿走云片的解释，唐豌豌是不信的。她要查华晟或者帮华晟，都必须先搞明白华晟在做什么和要做什么。能入手的估计是从华晟的母亲开始。

华晟对他母亲讳莫如深，不知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联系。唐豌豌今天来华晟的办公室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关于华晟母亲的线索，譬如照片，文字什么的，而不是一头扎进医院或疗养院去盲目乱撞。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华晟手下，连个年纪轻轻的女秘书都这么厉害。至于高强，虽然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但是能把整个集团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的，怎么会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唐豌豌打消了来这里看看情况继续调查的念头。本来就不是喜欢操心的人，既然高强华晟他们选择瞒着她，她就假装不知道吧。

于是唐豌豌冲何雅雯笑了笑，“华董不在，那我就不打扰了。”

何雅雯不是第一次见唐豌豌了，但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讲话还是第一次。唐豌豌总是给人一种平静随和却又疏离的感觉，让人觉得亲近，安宁，又不敢太放肆。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她，别人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长得是不错，但也没有多漂亮，顶多让人看了舒服，干净。何雅雯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逊色。更没法跟方静姝比。她们两人走在人群中，方静姝会更是众人注目的璀璨的焦点，而唐豌豌，更像是灯火阑珊处的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不相干的路人。

外界都传唐豌豌是高强的女朋友，何雅雯在华晟身边有几年了，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唐豌豌表面上是华晟礼聘而来的公司的重要员工，可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华晟对她重视的态度远不止于此。

何雅雯看着唐豌豌的背影，想象她跟华晟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对璧人。可是方静姝跟华晟不是更搭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强强联手，珠联璧合，不是更好？

除非唐豌豌也有不俗的家世。不过，就算是那样，还是没有方静姝美，而且华晟跟方静姝青梅竹马，认识好多年了。是打小的情谊，难能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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