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2）

“没出柜……不是出柜。”江延晟叹了口气，“情况有点复杂，回头再说……你找我有事？”

他看了汤子璇一眼，直接在夏瑜的座位上坐下来。

“嗯……”谢云峰听起来有些发懵，“可能也……没事？”

江延晟：“？”

“到底怎么了？”他哭笑不得，“刚刚我找夏瑜有点事，手机静音了……你是不是给我发过消息？我自己去看好了。”

“不是……”谢云峰听上去很困惑，“怎么是夏瑜？不是颜寒吗？”

“啊？”江延晟一愣。

“我联系你是因为……”谢云峰迟疑地说，“公司收到了关于你们两个的照片。”

“什么照片？”

“你和颜寒。”谢云峰道，“你们俩……坐上同一辆车的照片。”

他停顿了一会，低声问：“你们在一起吗？”

江延晟被他问得一卡。

不管怎么回答，好像都显得不对劲。

“他有事找夏瑜，我陪他过来。”他终于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回答，谨慎地说。

“你为什么要陪他？”谢云峰的声音听起来缥缥缈缈，判断不出情绪，“我以为你和他关系不好呢。”

“也没那么差。”江延晟下意识解释道，“我和他是……”

是……

他停下了。

“怎么了？”谢云峰问，“你们是……”

他明显在等一个回答。江延晟抿抿嘴压抑慌乱的心情，道：“我们关系很复杂。你说收到了照片……”他试图转移话题，“是什么人拍的？他们有什么目的？”

谢云峰沉默了几秒钟。

“其实公关部已经把事情解决了。”他放轻声音，“我只是怕……我只是想问问。”

他怕什么？

江延晟迟疑一下，道：“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颜寒能处理好。”

他感觉到了对面的情绪似乎有些低了下去，便试着去安慰：“放心，公司内部也不会有人传什么不好听的。”

“嗯。”谢云峰短促地应一声，“没事了，那我先挂了。”

“啊？”

江延晟低头看着忽然没了声音的手机，双眉微蹙。

“你怎么在这里？”汤子璇问。

江延晟抬眼看看她，耸耸肩。“我也不想来，”他说，“但事情紧急，我找夏瑜有事情。”

“谁找夏瑜，你还是别人？”汤子璇一歪头。

“……别人。”江延晟叹了口气，站起来往外走：“不打扰你了。”

“是不是为了一个案子？”汤子璇冷不丁地问。

江延晟停住了脚步。

“什么案子？”他问。

汤子璇敏锐地发现江延晟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好几个度。作为一个被江延晟怼过的人，她立即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我发誓我从没有告诉过别人。”

“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吧？”江延晟回到夏瑜的位置上坐下，双手交握抵住下巴，身体微微前倾，“我记得夏瑜跟我提过，你们作为犯罪心理学领域的研究者，有权限调阅不少重案要案……”他想了想，“夏瑜不是多嘴的人，他不会主动告诉你……你跟他接触很多，是不是看过他的查询记录？”

汤子璇下意识举起双手：“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但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知道这些事。”江延晟歪了歪脑袋，“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你问了谁？”

汤子璇沉默。

江延晟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笑了一声。

“你查了他的记录。”他笃定地说。

汤子璇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弗洛伊德在上，她不该试图瞒过江延晟——这人就是个怪物。

汤子璇正默默忏悔，忽然听见江延晟低声问：“那个案子，你看过了吗？”

汤子璇抬起头对上江延晟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开口——

“颜寒。”夏瑜皱着眉头打开灯，房间里重新亮起来。他关掉茶几上那盏昏暗的应急灯，伸手拍了拍颜寒的肩。

颜寒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

“你记得那个服务员是因为……”夏瑜停顿一下，“你现在还好吗？”

颜寒茫然地点点头。

“你先坐起来。”夏瑜小小地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那个人是秦莺的情人。”

刚刚坐好还没反应过来的颜寒：“……”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腿有些软。

“我……”颜寒觉得喉咙发堵，他咳嗽了两声，终于把刚刚咽下的那个字吐了出来：“操。”

“还有些别的信息。”夏瑜道，“可能得问问延晟。”

被夏瑜点名的江延晟正在夏瑜的办公室里，用冷淡的目光给汤子璇施压。

“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个案子。”汤子璇摊手，“他查询的案子太多了……从二十年前到去年的案子他都钻研过。我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案子……我也不可能把他查过的所有案子都看一遍吧。”

这个说法倒是有道理。江延晟垂下眼，思考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我只知道他对催眠挺有研究的。”汤子璇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对夏瑜挺了解，应该也知道他是个天才……他什么都会。”

江延晟点点头。

看汤子璇的反应，她确实不知道夏瑜在查哪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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