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第二天的微博热搜里有两个很显眼的话题：

#心疼颜露#

#江延晟智商#

许多人都问：江延晟智商到底多高？那么长的一道计算题都能秒解！他脑子是什么做的？

还有他的分析过程！极其跳跃！让人严重怀疑节目组给他作了弊！

江延晟根本不知道节目已经播出，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上了热搜，他正盘腿坐在自己上大学在学校附近租的公寓客厅里，对着面前一堆厚厚的手稿发愁。

这是他八年前到现在在零碎时间里记下的所有灵感——一些断断续续的旋律、和弦，和零星几句不成段落的歌词。此刻看着这堆东西，他只想穿越到几年前提醒自己把这些灵感导入到软件里。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认命地一张张从头开始看，一边看一边筛选，把还算不错的片段记录到软件中，有一些还会导出MIDI试听。

工作量很大。颜寒的电话打进来时，他刚刚整理了一小部分。

“颜寒？”

他从来不叫颜寒哥哥。他们两个从来都是互相以姓名称呼——全名全姓，一点也没有兄弟之间的亲昵。

颜寒听着江延晟的声音，不满地皱皱眉头：“你怎么了，这么丧？不愿意跟我说话？”

是啊。江延晟叹了口气，问：“我在忙。什么事？”

“我看了你和颜露那个节目。”颜寒开门见山，“效果不错，你们配合挺好……另外你上热搜了，恭喜。”

江延晟眨眨眼：“什么节目？”

颜寒：“……”

颜寒：“《侦探密码》！”

“哦。”江延晟想起自己被颜露拉去参加的那个节目，“已经播出了吗？”

“对，已经播出了。”颜寒道，“我手里有个新节目，你想不想上？”

“……什么？”

“算了。”颜寒摇摇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里？”

江延晟皱起眉头，他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东山路公寓。”

“好。”颜寒道，“在那等着，我去找你。”

江延晟挂了电话，后知后觉地想起——上热搜是什么鬼？

他打开微博，点开热搜榜一路往下翻，果然在第三十几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啧。”

他点进去，看到热门是《侦探密码》节目组官微的微博：“江延晟小哥哥是不是颜值与智商并存呢？看我们的颜露＠演员颜露已经彻底折服啦！”

……她已经折服很多年了，真的不在这一时。

江延晟好奇地在青芒视频上搜出这一期节目，打开看起来。但一看到镜头中的自己，他也茫然了。

我长这样吗？

这话是我说的吗？

为什么总觉得我当时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瞄了一眼墙上长长的算式，就转头去找其他线索。颜露在镜头里问：“答案是12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明明说了句：“我还没算，不过挺简单，不确定的话可以验算一下。”

当时颜露算了一会才道：“我没找到错误，应该是。”

他又看着那条算式算了几秒，才说：“是12。”

结果在节目组的剪辑下，他只看了一秒不到就算出来了？

他没有夏瑜那种计算机一样的脑子——他只是记忆力比较好，而且逻辑思维能力比一般人好一些而已。

果然“剪辑”是个神奇的工具。虽然他以前也看过一些人给电视剧、电影做的混剪，也赞叹过剪辑的神奇功效，但当这个效果实实在在出现在自己身上时，他才明白——

剪辑是一个能让聪明人显得弱智，也可以让聪明人显得更聪明的神奇操作。

而且镜头既能让人变丑，也能让人变得更好看。

江延晟觉得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感觉怪怪的，赶紧快进去看其他嘉宾的部分。录节目时他们的任务都是分开完成的，他并不知道其他嘉宾的任务是什么。

节目快看完时，江延晟的门响了。他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接近上午十点。

他敲了下空格暂停节目，站起来去给颜寒开门。

颜寒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份文件，一进屋就被满客厅的纸吓到了。到处都是手稿，用夹子夹好贴了标签——废弃、能用、用过、婉约、战争……颜寒目瞪口呆了几秒，问：

“这都是什么？”

江延晟才想起来他没把这些手稿收起来。他把沙发上的手稿拿走，伸手请颜寒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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