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茶，轮回癸（15）（1/2）

程谶走出家门，决定去一趟医院。她承认，她对温润如玉的卞亭山有些小心思，那种感觉奇怪又矛盾，从初见就萌生了。她有时也喜欢看美男，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常态。就连她的前男友，她的初恋，现在想想实在不知道为何会和他在一起，大抵也就那副好皮囊占优势了。毕竟上学那会，她的前任可是学校里长得最好看的男生。

可她并不花痴。当她第一次见卞亭山时，心里就暗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这种感觉不算一见如故，倒像久违的重逢。但是，在程谶有限的记忆里，并不认识一个叫卞亭山的男人。

撇开扰她心扉的卞亭山，在医务室和刘治的对话，即使她有些胡诌，却不难发现，她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果然，山重水复的奇迹，微乎其微。

要是月蚩是刘秀娟活下来的关键，也是这三起案子的关键，月蚩在哪里呢？她醒来后就没再见到刘治，他是去地府了吗？

在这之前，程谶从未听过月蚩。她也算看了很多天方夜谭，奇闻异事，古今野史，却没听过月蚩这种宝物。但她倒是见过某本书上说，一种猫科动物血，是可以医白骨，活死人的。可是死物，以命吊命，还真是邪门。刘治已经走了，没有人能告诉她了。看刘秀娟的模样，应该也不会知道多少。所以，即使不是因为卞亭山，她还是打算去一趟医院。

作为已经报废了三台车，被交警大队禁止开车两年的程谶来说，她只能选择公交车或者出租车。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她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先去找了刘秀娟的主治医师，齐文。那是个四十有余，微胖的中年男人。男人细细想了想，朝程谶应道：“我记得在手术台上，刘秀娟已经停止呼吸了，电击已经放弃了，白布都给盖上了，她突然就坐了起来。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死去的人突然活了过来。但医生总是会庆幸病人活过来的。当时几个同组的护士吓得都以为诈尸了。也许是她积了德，所以才有这种福分。”

“您当时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说突然有一束光出现，又或者有什么人闯了进来，或者见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有。”

“那刘秀娟苏醒康复后，身体和从前相比，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

程谶从齐文那什么也没问到，意料之中。

现在，三起案子，三名受害者，都是因为月蚩替刘秀娟吊命所以死的，她要是在严肃的法庭上这么说，估计会被说是扰乱法庭纪律，会被轰出去吧。

其实把细枝末节去掉，只把相关人物勾上的话，刘秀娟的确是凶手，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程谶想入非非，拐角处恰好与人撞了一个满怀，她把别人手里的病历资料全部撞倒在了地上。

程谶连忙从地上捡起他的东西，和他道着歉。卞亭山蹲下去捡自己的资料时，朝她温文儒雅道：“没事。”

当程谶把资料递给卞亭山，卞亭山柔和地道了一声谢谢，程谶一笑，刚刚的困顿一扫而空，“卞医生，这么巧呢？”

无视程谶的寒暄，卞亭山问道：“程律师来找齐医生，是刘秀娟又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来找齐医生？”

卞亭山迟疑了下，应道：“一个值班的同事说的。”

刚刚的苦恼一扫而光，程谶面上明媚和煦，直白问道：“所以卞医生是来找我的？”

直勾勾的打量，卞亭山不习惯地别开目光，低低道：“没有的事，我只是路过。”

卞亭山说的轻柔，辨不出真假。

程谶朝他一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有缘碰到了，卞医生有空陪我走走吗？”

见卞亭山有些犹豫，程谶连忙补充：“就十分钟，不会耽误你工作的。再说了，你忙碌这么久，也需要休息，要是累坏了，可就是医院一大损失。”

“……”

最后，好脾气的卞亭山答应陪程谶在医院后山散步。

银色的月光稀稀拉拉印在两人的影子上，静谧无声。

两人走了一会，一直没出声。程谶想，要是有人和卞亭山玩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游戏，绝对没有人能赢得了他。她有种直觉，只要她不开口，他就可以这么沉默到地老天荒去。

程谶突然开口问道：“卞医生，你好像也是A大的教授？”

卞亭山不知她问题的用意，沉吟了两秒，程谶道：“放宽心，我只是律师，不是警察，就当随便唠嗑唠嗑。”

“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