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茶，轮回癸（27）（1/2）

那头的程谶挂了电话，就进来了短信，是齐文的回复。

齐文告诉她，人不在，出去了。并好心和她说，人回来会帮她转达的。

程谶瞥了眼卞亭山，卞亭山朝她又一笑，笑得邪魅深情，也毛骨悚然。也许是习惯了卞医生的彬彬有礼，沉默少言，面前这个能说会道的卞医生还真是让她有些提心吊胆。

这也太不像他了。她眼里的卞亭山虽然温顺又寡言，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喋喋不休，也没有这么多外露的表情。

程谶眼珠一转，故意打了一个电话，卞亭山棕色风衣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了。卞亭山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程谶”。卞亭山丢过来一个不明的目光，程谶眼尖地看到上面自己的名字，嘿嘿一笑，装傻道：“不小心按错了。”

卞亭山淡淡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她的小心思了，道：“欢迎随时骚扰。”

程谶：“……”

所以他是卞亭山，不应该会有假了。不可能有人花那么大代价，就是为了骗她。可是……卞亭山的所言所行，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程谶还在乱想，卞亭山已经停了车。他道：“到了，我们去吃饭。”

这是一家火锅店。程谶走进去时纳闷问道：“原来你喜欢吃火锅？”

他勾了勾唇角，反问：“难道你不喜欢吃吗？”

程谶笑了笑，道：“吃火锅挺好的，排毒。”

“……”

卞亭山点了两杯可乐，程谶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可乐？”

“因为我在意你啊。”

“你竟然喝可乐？”

程谶纳闷，老干部一般的卞亭山不应该喜欢碳酸饮料才对。

卞亭山朝她问道：“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不知道。”

程谶老实说道，两人已经落了坐，点了菜。

程谶打量着同平时截然不同的卞医生，问道：“你现在不忙了？门诊不多吗？”

“为什么要忙？”卞亭山不经意地说道，程谶哑口，顿了顿，卞亭山替她夹菜，让她多吃些。

“付敏的尸体不能留在医院，你要是不同意给我，我会让程彧插手进来。”

出于礼貌也好，又或是私心，程谶不想瞒他。

哪知卞亭山突然就不固执了，应道：“好。”

好？是妥协的意思？

程谶狐疑盯着他，问道：“卞医生，你是说我可以把尸体带走？”

“可以啊。”

卞亭山应得满不在乎，程谶却是纳闷，问道：“这次你没有什么顾虑了？”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答应你。”

他应得坦坦荡荡，被心猿意马取而代之的是程谶心里的怀疑。

面前这个男人，有着和卞亭山一样的外貌，却和卞亭山一点也不像。至少，以卞亭山内敛的性格，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然而，他今天说出了太多不可思议的话。

卞亭山还在替她布菜，不知不觉已经一满碗了。程谶放下了筷子，直打量着他。卞亭山不解，问：“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

程谶一笑。

卞亭山也放下了筷子，给她舀了一碗汤，递过去。程谶没拒绝，道：“谢谢。”

程谶喝了一口汤，卞亭山朝她询问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程谶漫不经心应道：“去医院。”

“不是说好了要去约会吗？”

卞亭山带着几分委屈说道，程谶一愣，眉头一挑，问道：“卞医生，你不会是在追我吧？”

她问的明目张胆，向来腼腆的卞医生竟然一点害羞都没有，笑道：“对啊，我是在追你，所以我们去约会吧。”

程谶：“……”

“你想去哪里？游湖还是游乐场？”

卞亭山还有些殷勤地问道，这样的卞亭山过于匪夷所思。他可以温柔腼腆，可以严苛正经，也可以沉默寡言，却不能痞里痞气。这不是他的性子。

要是刚刚程谶还在怀疑，此刻就已经是笃定了，面前这个人，不是卞亭山。

程谶拿纸巾擦了擦嘴，故作不经意提道：“卞医生，上次我小叔问你付敏魔怔的缘由，有结果了没？是中邪还是？”

“噢，还没。”

卞亭山应道，程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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