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的耶梦加得(1/2)
尘世的巨蟒啊,你的头咬着你的尾。
(Python belonging to the dust world, your head bites into your ophiurid.)
正如,你的夙愿吞噬你的欲望,抑或你的夙愿被欲望吞噬。
(Just like when your
long-cherished wish assimilates your lust, or when your lust devours your long-cherished wish.)
耶梦加得的蛇,无始无终,尘世。
(Jormungand, where is your beginning? Where is your end? Your are momentery. Your are everlasting.)
——记仙度与曦珈.呓语
仙度看着自己写下的这段话,突然发觉自己的中文学得差不多了。可以依稀写下点字,偶尔还要查查字典。
七十岁的仙度透过明净的窗户,看向远方灰败又美丽的天空,忽然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又颓然地放下。仙度拿起钢笔,狠狠地把中文写的“仙度”,改成了“仙渡”。这可是她改的名字,写完,等她回来,然后给她看。
记忆里面的她还是永远的鲜亮光明,那不染尘垢的样子,不曾有如现在仙度一样松弛的脸和衰老的肌肤。
或许一如她口里那句,在我眼里,你永远芬芳而美丽。
从某种意义上,仙度也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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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零十一个月的仙度的意识渐渐回到她的身体里面,睁开眼睛,发现眼睛上蒙上了一块黑布,有苍白的光从布的缝隙里面透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仙度尝试移动自己的身子。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与痛感。手脚上却明确地感觉到了防静电黑胶带的束缚感。胶带随着她的移动发出“吱嘎”声。口里干燥,嘴唇几乎都要黏在一起,整个身体也都还处在极度脱水无力的状态,大脑混沌,不知道身处何处。
这濒临崩溃的感觉!在自己晕过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仙度平时一直被人称作阴暗沉绵海水里面的鲛珠。只因为她出生极其卑弱,却有着和同龄人不一样的气质。仙度本人并不喜欢这种矫饰,也就只有仙度自己知道,那不过是伪装,平静外表下,实则是怎么也脱不开的本质,即上进,又冷漠。
所以,这矫饰并不能阻止仙度在心里骂脏话表面又维持着应该有的风度。
胶带很刻薄,让她很拘束酸痛,更加让她升起一团火气。
该死!
那说自己是从纽新兰来的婊/子现在把自己绑在这里,不会是要玩什么可耻的虐待游戏吧!
仙度不可避免地眩晕着,药效还未过去。冰凉的地板刺激着她,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来被迷晕之前的晚餐,那顿自己还没品尝过的甜焦烧火鸡。
自己那个时候似乎还只吃了一口甜炼乳的五色哈根达斯冰淇淋球,连上面的鲜果还没尝一口。
不过是喝了一口红酒。那红酒让自己觉得藏在酒精里面的,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的。因为除了酒劲直冲脑门的眩晕感,仙度从里面辨认出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属于医院最令人讨厌的牙科的那种金属石膏味。
这味道微微的,被酒香压住,在喉咙里一蹿,就没了影子。
随后,就只剩那个纽西兰婊/子模糊的影子,在倒在地上的自己面前晃动了一下。
晕过去之前,那婊/子似乎还恶意地笑了一下,站着,把剩下的红酒慢慢倾杯倒进自己的领口,似乎还在饶有兴致地看着红酒在自己的肌肤和白衬衫上流淌、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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