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山羊or牧羊人的绵羊(3)（1/2）

“不过你放心，我觉得你会赢的。”瑞拉笑着“毕竟你是我选出来的人啊，虽然选错了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仙度此刻真想打她，让她不要再笑了。

仙度想了一下自己的愿望。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失之交臂的霍格大学。

可是，自己要上这个大学似乎也并不是个终点愿望，只是一个实现自己未来抱负的途径罢了。

滴水声在耳旁响起，不知道为何，仙度忽然想起了修道院里面的那个叫诺尔(Noe)的女孩，亚麻色的小卷发，那是自己修道院唯一的闺中蜜友，也是灰暗里的唯一一抹色彩，现在若是她还活着，大概和自己一样大了。

仙度的神色暗了暗，瑞拉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愿望。

仙度在灰色中想着以前的一丁点的欢愉岁月，说道：“我。。。想要我失去的那些色彩被重新填充，想要空虚不再存在。”

瑞拉很显然神色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压住了情绪，转而回答道：“你这梦想提得很坏，很不老实，不过——我喜欢。”

瑞拉掏出随身的本子记录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或许这个世上也没人实现过这个愿望。”

“有愿望就是希望。最后会不会落空也不是大事，人总是会死的。”仙度似乎是在回答，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瑞拉一直是笑着的，现在神色却忽然凝重了下来，盯着那两个字“空虚”看了一会儿，又对仙度说道：“要是你赢了的话，和我一起主持这个节目吧，这样大概你我都会充实。”

“我不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待在一起那么久。”仙度毫不客气。

瑞拉重新展开标志性的假笑：“不要这么快下定论，以后是说不定的。”

仙度并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定说得定，她不想和这种人贩子和她的那些所谓人贩子集团大家长同流合污。她讨厌所有把别人珍贵的东西当做草芥肆意破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的人。

瑞拉对这个梦想也觉得有点心之所向，不过很快冷淡下来，对仙度说道：“小仙度，现在我们去挑漂亮的晚礼服。顺带再讲一下晚宴的事情。走吧，小天使。今晚是第一次亮相呐。”

瑞拉看起来很是兴奋，过来牵起了仙度的手，在红毯上庄重地把她向前引去，庄重得简直就像教堂里面牵着新娘手的新郎。仙度则是面无表情，好像要去做修道院里每天早上那些无聊的祷告。

来到了廊式衣柜前面，仙度看见了一整个长走廊的衣服，衣服的边摆微微露在两侧柜子的外面，色泽杂糅，具有爱丽丝漫游仙境的那种糖果感。走廊就像不需要灯，只要这些衣服就亮堂了起来。

瑞拉在两侧衣柜中间转了个圈，对仙度说。“仙度喜欢哪一件呢？仙度是最漂亮的，我一眼相中的，我的品味的代言人，今夜必须是最亮的星。”

仙度：。。。这人怕不是疯了。

仙度一步一步走过衣架子，瑞拉在旁边两眼冒出期待的小星星，注视着仙度的一举一动。

仙度来回踱了几次，头一次主动和瑞拉搭话：“这些晚礼服怎么都那么靓仔。”

“靓仔不好吗？”瑞拉愉快地说道。“我家仙度是最漂亮的。”

谁是你家的!

“不不不，不只是靓仔，我还想说，这些衣服怎么都那么。。。那么可爱。”

“可爱不好吗？”

“我是说。。。不仅仅是可爱，很复古，又很。。。幼齿。”仙度有些难以抉择“穿着我会觉得羞耻不好意思。”

“好啦——仙度是最可爱的，而且在这所有的人种里面又是最显得年轻的。似乎有点亚洲血统呢——”

瑞拉笑着伸手向旁边的衣橱，似乎是早有准备地拿出两套洋装来。转头对仙度欢快地说道：“这两件挑一件怎么样？”

仙度：“白/粉色和橙粉色的？!”不不不，这不是自己的菜，太羞耻了。这种衣服仙度只在宫廷油画的贵妇公主皇后身上和bjd娃娃上看见过。

瑞拉有些不快地说：“什么白/粉色，这是郁金香玫瑰色和蜂蜜牛奶色!”自己好不容易很早选出来摆在这的，怎么能用这种词汇随随便便形容!

仙度在这方面是个扭捏的女孩儿，不过很喜欢看别的女子穿倒是真的。别的孩子要娃娃是拿它当自己打扮，或是当自己的孩子，可是仙度不一样，仙度母性光芒和女性光芒都少点，她纯粹地喜欢那些华丽衣服修饰下的女体，在她眼里那是神秘朦胧的象征。

仙度六岁时候，曾经一整天趴在一个橱窗外面，看里面陈列的一个bjd娃娃，那个娃娃的眼神有些困顿慵懒，似乎是金色的，头发是那种亚麻色，穿着白色的洋装，坐在袖珍贵妇椅上。自己喜欢那娃娃阳光一样的色泽，也喜欢她没有感情的冷面，却并不觉得如果喜欢她，就必须得拥有，比起让这个娃娃待在灰暗的修道院里，仙度更想让她待在橱窗里，自己看个一辈子就好。

当然，自己也是买不起的，还是有那么一些意难平。

仙度现在面对着这两件洋装，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娃娃，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认为自己可以模仿她的美丽。

瑞拉说：“小仙度，你要不选，我可就帮你选了，你必须试穿 。”

仙度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瑞拉身上的酒红色洋装，小眼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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