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度(1/2)
叶承离开后,廖哲修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面向天花板,百无聊赖地数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同时回想着先前叶承在提出“职业性恋爱”时的表情。
那个面庞白皙比他大近一轮的男人,从外表看上去甚至跟他年龄相近,廖哲修回忆着对方低沉的嗓音和那张稚嫩的面孔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闭了眼,廖哲修皱起眉,忽的又回忆起叶承领口上的枫叶。
——心理咨询需要至少有一个人是清醒的。恋爱这种事,从来都不是理智的。到时候两个人都莽撞起来,心理咨询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说两人都智商为负的时候么。”廖哲修嗤笑了一声,脑袋枕上双臂,自语般喃喃道,“我以为你们心理医生在对付病人的时候都喜欢冒险的,叶医生。”
这话说完,廖哲修又开始思索自己要求对方答应假戏真做的动机。
他在床上保持那个沙滩上享受日光般的动作足足有半个小时才又翻了身,同时微微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雪白的灯光——
实际上叶承从心理上承不承认假戏真做和案件的解决没有任何直接关联,对方当真也好演戏也罢,对那幕后人的计划都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廖哲修意识到自己假戏真做的提议实际没有任何必要,但即便清楚这点,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叶承似乎并没有直接点明两人都忽视的这种“必要性”,而是顺其自然地将“假戏真做”改成了实质上没什么区别的“职业性恋爱”。
“你在想什么呢?叶医生?”廖哲修回忆着叶承正经的眉眼,“何必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他认为从心理医生的角度,叶承似乎并没有用理性在思考问题。
正当他思绪卡顿时,屋内的大灯瞬间熄灭,廖哲修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已经到了熄灯时间,于是慢慢闭上了眼。
叶承的面容还浮现在脑海,他想象着两人以这种“夫夫身份”在未来可能产生的有趣对话和互动情景,慢慢坠入梦乡。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廖哲修被腕间逐渐加紧的力道弄得慢慢醒过神。
一片漆黑中,他本以为会看到天花板上灯罩的轮廓,但闯入视野的却是一个壮硕的身躯径直凌驾在他的身体之上。
刚苏醒的廖哲修还处在大脑混沌状态,但在看到那几乎贴上自己面孔的胸口时,他便立刻意识到此刻什么人正骑在他身上,试图将他的双手用这边床边特有的束缚皮带绑起来。
瞬间惊起,廖哲修抬起头便往身上男人胸口狠狠一撞,耳畔响起一阵粗糙的抽吸声,随后他便感到自己面颊挨了狠狠一巴掌。
“安静点你这怪胎!”一句粗鄙的英文从对方口中爆出,廖哲修随后便感到一只冰冷的手从他的裤腰探入他贴身衣物。
疯狂地挣扎起来,但廖哲修双臂被专门束缚病人的束带扯着,根本没法挣脱,好在两条腿还没被绑住,于是他一边拼劲全力嘶吼一边不停地用腿乱蹬。
“闭嘴!”趴在廖哲修身上的陌生男人伸手探上他唇角试图阻止他的吼声,随后廖哲修听到对方扯开对方自己裤带的声音。
立刻便明白过来对方意图,廖哲修张口便咬上那探向自己嘴边的手掌,发狠地似要撕下一块肉。
几秒后,他听到了对方手指头那脆弱骨骼断裂的声响。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随后在耳畔响起,廖哲修感到那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瞬间开始了疯狂反攻,野蛮地将他裤子扯到膝盖,随后愈加发狠地抽打着他脸颊。
两人的厮打大概又持续了半分钟,大概是他所在的临时病房声音太大,很快廖哲修便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零碎的脚步声。
一片漆黑中,愕然的廖哲修方要呼救便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在他反应过来那闯入他房间的男人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后,便愈加抓狂的低吼起来。
在房门被撞开前,廖哲修意识到自己四肢渐渐开始丧失力道,最终无法动弹,那男人迅速提好了他的裤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迎接后来冲入的护工。
眼皮越来越重,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廖哲修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男护工向其余赶到的人愤恨地陈述:
“我在夜巡,然后听到这屋子里的响声,这病人在床上痉挛,我赶紧冲进来固定了他,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应该没事了……”
强撑着意识想保持清醒,但廖哲修意识到那药效极快,没多久他便再次沉沉睡去。
完全闭上眼前,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叶承的脸,即便他知道早已打道回府的叶承不可能再重新出现在这操蛋的医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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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黄脸的小子……是你吗……”
耳朵眼奇痒无比,浑身的汗液像是油漆般细细侵染着每一个汗毛孔,廖哲修能感到发梢紧贴头皮时留下的黏腻感,他挣扎了半天才总算是撑开了眼皮。
视野内又是那片熟悉的白色灯光,廖哲修微微动了动脑袋,意识到自己还因为先前被注射的不知名药物而感到思绪混沌。
本能地动了动四肢,他意识到自己这回像是影视作品中看到的精神病院病患一般被结结实实绑在了病床上,而这房间显然已经不是之前他所在的看守相对松弛的病房。
“黄脸小子……”
那恼人的熟悉声音还在折磨着他耳膜,如果不是廖哲修确定自己没有发疯,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生出了第二人格。
脑袋几乎没有多少自由的角度可以转,他费力地抬起眼,注意到那渺远的声音来自右边侧墙靠边的通气口。
“黄脸小子……你醒了吗……你已经昏迷两天啦……”
廖哲修又任那来自通气口的声音自顾自嚎了大概十分钟,当他确定那家伙不打算还他安宁时,只得闭上眼烦躁而疲惫地开口:“……谁?”
此刻他能感到来自手腕和脚腕的痛感,其实他最想确定的是在自己昏迷期间,那先前对他施暴未遂的男人是不是趁机实现了对方畸形的愿望。
下身没有什么异样的感受,廖哲修暂时决定相信自己并未受辱。
“黄脸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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