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陆正煊把齐珩拉到休息室,“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齐珩看了看他,瞳孔没有聚焦似的,有种偏盲的迷茫感,陆正煊扯了下他的手指:“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齐珩摇摇头。陆正煊有点着急了,“是病了么?”
齐珩有点不耐烦,他不想讲话,也不想听陆正煊念叨个不停,起身出门,站在走廊上看着厅中一片人影喧嚣推杯换盏,又开始头痛了。
他有点焦躁,毫无意识的叫了声“哥”。陆正煊在他身后,听见他叫齐嵘,把人拉回休息室,关上门的瞬间,把人困在怀里:“齐嵘这种人,也值得你这样待他?只是因为他是你哥哥,对你有恩?”
陆正煊明显觉到怀里的人有点发抖,齐珩声音低的像是梦呓:“头好痛。”
司机的电话进来,有点着急似的:“二少爷,你在哪儿,该吃药了。”
齐珩抬头看了看陆正煊,陆正煊接过电话:“二楼休息室。”
司机给他送药,是分装好的,陆正煊连他吃的什么药都不知道,问道:“怎么回事?什么病?”
司机给他看的有点犯怯,“我,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是,二少爷经常头疼。”
陆正煊让司机出去,转身暴躁的踹了一下椅子,齐珩被他吓掉了手里的水杯。陆正煊轻声哄他:“别怕,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带你去看个医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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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医院有最好的神经科,战场上的军人、记者、医生,都或轻或重会有战后精神创伤,比普通的精神问题要严重得多。
齐珩现在的状态,很排斥陌生环境和人,他对陆正煊其实也并不信任熟悉,更不配合医生,什么都不愿意讲。
医生给他吃了安眠药,打开录音,希望睡眠治疗能窥见他的心结。
陆正煊隔着玻璃门看他在按摩椅上沉睡,医生翻开病例,指了指齐珩,“他不愿意说,你总得跟我说点什么吧。”
陆正煊点点头,把他所知道的,齐珩从小到大在齐家的可能状况,几年前那个失败的手术,还有与齐嵘的这种畸形的感情,跟医生说了一遍。
医生点点头,实话实说,“有点难办。这样,你先一周带他来一次。我给他制定治疗方案,你做好长期治疗的准备。”
陆正煊:……
非亲非故,他什么资格都没有,凭什么带齐珩来做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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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煊送齐珩回去后,去老宅看陆怀。
陆正煊坐在院子里的池塘边喂鱼,当年,他就是在这儿第一次见了齐珩,陆怀出来递给他一个小箩筐,“去摘点西红柿和黄瓜。”
陆怀带着花镜看一本棋谱,陆正煊心不在焉的,把菜秧子都薅秃了。
“爷爷……”
陆怀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搞不定,又要来蹭我这张老脸。”
陆正煊叹了口气,“我没想到……”
陆怀这才放下书,“没想到齐家那种门户后面,能这么见不得人?”
陆正煊“嗯”了一声,“齐嵘为了不想让他做医生,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花钱买有问题的病患,买医闹,这不是杀人,这是诛心。这就像,把一个活人做成标本放在家里。爷爷,我……”
陆正煊几乎流下泪来,他突然特别想齐珩。想带他回到,他们初次见面的老宅子里,什么也不做,就喂鱼赏花。
从小没有被家人强迫过任何事的陆正煊,太过顺意的陆正煊,不懂为什么有的人,有这样强烈干预别人人生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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