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林彬蔚被一路拖上车，南城把他扔进后座，甩车门的力气像是要把车门整个摔在他脸上。除此之外南城就一声不吭，径直发动车子，造型粗犷的悍马引擎发出轰鸣，以碾碎轮下马路的气势奔了出去。

十点钟，对于这座城市来说不算太晚。市中心灯火通明，路上车水马龙，街上人群川流不息。

然而悍马越开越远，一路跑出市中心，逐渐灯熄、车少，路越来越宽，前车灯亮起，两束火炬似的光束照通前方的路，马路两旁树影重重，僻静到只剩蝉鸣。

林彬蔚看不见南城的脸，望着他的后脑勺，心脏在车内压抑的死寂里畏缩发抖。

“……去哪儿？”

他问。

得不到回答，林彬蔚咬了咬嘴唇，他双手交握，给自己一点勇气。又大声问了一遍，去哪儿？

“如果你不说的话，不好意思，把我送回去。我还有工作。”

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响声，南城猛地踩了刹车，林彬蔚没系安全带，一头撞上前面的驾驶座。

南城拉了手刹，回身一把钳住林彬蔚的脖子。他感受到掌下柔软的脉搏挑动，拇指摁着那上下滚动的喉结，粗糙的指腹把那一小块细嫩的皮肤摩擦发红。

“工作？”他像是把猎物拖回洞穴的狼，终于露出獠牙，一腔怒火倾泻而出。

“干你那撅屁股挨’操的活？”

“你就那么乐意当个婊’子！”

林彬蔚被他掐出眼泪，透明的液体渗在眼尾，他推着南城的手掌，发了狠低下头用力咬上南城的手。

牙齿扎进皮肤，撕破了皮，磨着肉，鲜血直流，逼南城松了手。林彬蔚含着满嘴的血，生生咽了下去，车被停在市郊，周围没有一辆车、一个人，他嘴唇被血浸得猩红，活像个从夜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南城。”他又说了一遍，“我当我的婊’子，你凭什么管我？”

砰！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接着是后座，林彬蔚被南城从后车厢里拖出来，他的上衣扔在包厢地上，光着的的上半身乍一接触到郊外的冷空气整个人停不住地发抖。但他被南城钳着，双手却一把死死攥紧了南城的衣领。

“我的生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一字一顿，拽烂了南城的衬衫领口，声嘶力竭地吼。

“南城！你凭什么！……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凭我是你男人！”

南城一把拽开他的手，把他翻了个身按上车前盖。他粗暴地扯下被林彬蔚扯开的领带，绑着林彬蔚挣扎得青筋暴起的手腕打了个死结。

他单手牢牢摁着掌下脆弱的脖颈，迫使林彬蔚的脸紧紧贴在车前盖上。南城俯**，胸膛和林彬蔚的脊背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牙齿勾着对方的耳垂，脑子里是林彬蔚在洗手间里含着别人的东西、在走廊里给人插着、在包厢里横在他腰上的手，暴怒之下牙关一合，尖锐的犬牙几乎洞穿了小小的**。

林彬蔚尖叫出声，凄厉地哭喊。

“你不是！你不是了！”

“——五年前！在五年前你就不是了！”

这话一出，南城好像当头给人敲了一棒，他一下子闭上眼，有那么一刻屏住了呼吸。郊野的风声作响，让他仿佛一瞬间穿越回五年前，眼前是一个个至亲的步步紧逼，他从别墅二楼一跃而下，风声，尖叫声；剧痛，惨叫，和哭嚎。

他坚强的，支撑自己的手臂软了。手肘覆在车前盖上，无力地拥着林彬蔚的背。对方耳朵上的血粘在了他脸上，他侧头密密地贴着林彬蔚的脸，颤抖着嗓音，小声问。

“为什么不听我话？……蔚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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