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1/2）

信长正与一众大名国主观看部下摔跤, 忽然余光注意到有一个人在角落里鬼鬼祟祟, 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样子。

移目望过去，发现那人是身边的一名近侍, 信长不耐烦地丢了一个眼神过去，示意那近侍有事赶紧过来禀告, 别缩头缩尾的。

近侍眼神闪烁不定，小心翼翼地挪到信长跟前, 跪下刚要开口，就被惊慌赶来的斋藤夫人打住了。

斋藤夫人心性沉稳坚强, 信长见她如此行状，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可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该先传到他耳中才是。

“归蝶，什么事这般慌乱？”

斋藤夫人无措地捂着心口，呼吸急促，“不好了, 德川家的信康大人......要，要决斗！”

“哈？”

听到儿子大名的后面跟着“决斗”一词，德川家康蹭一下半跪起来。

“和谁？”决斗......得两个人吧，另一个是谁？

信长如此问，眼睛却下意识地往武田家的方向看, 还有不少人与他动作一致。

不对呀, 武田信胜好好地坐在那儿, 那跟信康打架的是谁呀？

难道这么快信康又结了一桩新怨？可真是让人不省心。

“小河夫人！”斋藤夫人声调猛然拔高, 她痛苦地闭上眼，一边挥手比划一边诉说，“她就那样穿着唐裳把信康大人给，给......”

说到这儿斋藤夫人死死抿住嘴，话就断在这里，后面的她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信长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几乎是拍着手跳起来，看热闹的心昭然若揭。

“她把信康给怎么？”

“夫君，你就别问了。”

“她把信康给打了，是不是！”信长异常地兴奋。

斋藤夫人绝望地点点头。

半跪着的德川家康头脑轰地一乱，身形不稳，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刀已经扔在地上了，小河夫人要和信康大人用武士的方式解决这场恩怨，夫君，妾身实在没办法了，快叫甲斐守和三河守去看看吧......”

“走！去看看。”信长大手一挥，一派赶庙会凑热闹的模样。

斋藤夫人见丈夫如此随意，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武田、德川两家人身上，她扭头望过去，就看到......

德川家康在擦汗，而武田家的人，则稳坐在原地，表情一个赛一个的奇妙。

“德川三河守大人。”信胜轻轻咳了一声，“您还是快去瞧瞧信康君吧。”

反正他们家的小河夫人，是不需要担心，一点都不需要。

闻言，德川家康捏着手帕擦汗的手一僵，抬起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知道，信胜有底气这么说一定是有所倚仗。

斋藤夫人见这两家人都无动于衷，顿时眼前一黑，觉得此事要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就在这时，侍女小跑着来报信了，正赶上信长将要离开的这一刻。

“已经开始了吗？”信长饶有兴致地问那侍女。

侍女一愣，脸上浮现出惶恐的神情，她不明白主君的意思。

“信康大人那边怎么样了？”斋藤夫人叹气。

“回主君，回夫人，信康大人向小河夫人请罪，小河夫人已经原谅他了。”

斋藤夫人肩膀一塌，松了口气，迭声说“那就好”。

反观信长，一脸的扫兴，说是大失所望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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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席。

遥襄垂着眼，用指尖在桌沿桌角摸摸挠挠，谁也不看。

邻席是位年长的夫人，温言宽慰她，“小河夫人，别闷闷不乐了，看，谁来了......”

遥襄抬眸对这位夫人笑笑，顺着指向望过去，这一望就再难移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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