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惡夢（1/2）

但過了不久，場景又無情地轉到下一幕。

水門發現自己置身殘破不堪的火影樓，四周激烈的戰鬥不止歇進行，戰火將原本該是平靜的月夜照得燈火通明。

面對他的是一名帶著白色面具的黑髮年輕人，手中聚集著黑色的查克拉，散發出詭異不詳的氣息，彷彿無聲地叫囂著，迫切而貪婪地可望吞噬、破壞一切，讓傳說中的黃色閃光都變了臉色。

"糟糕！那樣的查克拉……"水門眉頭緊鎖，直覺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但在他能採取任何動作之前，面具男一躍至空中，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木葉的繁華，然後輕輕將手中的查克拉球丟了下去——

"大羅天麟。"

黑髮年輕人冷冷低語到。

霎時，巨大的光束籠罩著整個村子，巨大的破壞力在一瞬間無情地將一切吞沒，一如那時佩恩襲擊木葉時，水門的查克拉在鳴人體內所見識到的“神羅天征”之破壞力。

"小心！"即將被光芒吞噬的瞬間，水門以不負閃光之名的速度，將身旁的鳴人撲倒。兒子卻因此頭部撞到石頭昏了過去。

當衝擊和目炫的白光終於褪去，水門才一咬牙，勉強從昏迷中的金髮少年身上滾個半圈，翻了下來，癱在凹凸不平的碎石堆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哈……哈……"

宛如經歷過一場異常激烈的戰斗，他氣喘吁吁，全身癱軟……意識模糊……感覺渾身無一處不疼痛，似散了架般。水門好想就此和兒子一樣，昏死過去算了。

不對呀……我應該沒有這麼弱……他模模糊糊地想者……

不遠處的一陣熟悉的□□讓金髮男子一驚，霍然清醒。不顧身上每一根肌肉尖叫似的抗議，起身尋聲而望，終於在暗灰的瓦礫堆中瞧見紅髮人影，急忙連滾帶爬的來到妻子身邊。

"玖辛奈！"水門焦慮嘶啞地喚到。

"唔……我不要緊的，水門……"愛妻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清醒了一些，便伸出手，要水門把她扶起來。

"面麻呢？"玖辛奈焦急問到。

"那邊。"水門下意識知道，這是在叫兒子的名字，便比了個手勢，領著孩子的母親到金髮少年身邊。

“面麻！面麻！”

過了不久，兒子終在玖辛奈的呼喚中，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母親淚流滿面的樣子以及父親擔憂的神情。

見鳴人睜開了眼睛，玖辛奈忍不住抱著鳴人大哭起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老媽……"鳴人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已經一片狼藉的木葉，氣憤地大吼，"太過分了……"

"是啊。不過修業之書還在我們手上……"水門嘆息道。

鳴人瞥見了一旁小櫻留下的包包，立即站了起來，四處張望："小櫻呢？"

"這個……"玖辛奈有些難以啟齒。

"冷靜點，面麻。修業之書既然還在我們手上，我們總有機會反攻的！"水門規勸道。

鳴人轉過身來，情緒激動地說："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把人救出來嗎！難道你們要放棄營救小櫻？"

當波風水門開口給予兒子絕對否定的答案時，驟然一股奇異的力量襲捲了他，止住了水門差一步就能說出口的話語。他感覺到，身體被沒來由恐懼淹沒，不受控制。

"對不起。"水門沉重地閉上了眼睛，嘴巴自己動了起來："我們還沒有如此優秀，可以為了別人而犧牲性命。"

音落，水門愣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聽到了自己說什麼。

不對……他可以的，自己夠強，那個黑髮年輕人應該不是對手啊……

面前的兒子也呆愣了起來。

"雖然我們是忍者，但，我們也是人……"水門也不知道是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懦夫還是另一個奇怪又熟悉的意識爭贏了身體的自主權，他地身體不受控制，只能聽見自己這麼說著，還為難地睜開雙眼。

"但是……"鳴人還想說什麼，可是水門卻看著他，又聞自己這樣說說："如果你死了怎麼辦？我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我們也會為你擔心啊！"

這句倒是水門的真心話。但是，聽到自己不受控制地說出一連串懦弱無比的話語，水門仍感到一陣心慌和無力。

深沉的悲哀在殘破的空地上蔓延，波風水門意識模糊著，被感染、心靈震撼……

兒子看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受傷、那麼的不可置信，雖然什麼都沒說、沒有直接表達過自己的心情，但是……僅僅隻是圍繞著他身邊的悲哀就能夠令人窒息……

但水門沒有深究，他只是本能地因為著剛才不屬於他的想法，卻脫口而出的怯弱話語，無意識流露而出的悲哀而傷懷著、哽咽難言。

金髮少年怔在了原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父親太過直白和哀傷的話讓鳴人有瞬間的眩暈，他突然有沖動揪起對方的衣服大吼一聲：這樣的你根本不是我的父親。

但少年知道這是徒勞的，眼前的男子的確不是他所熟悉的英雄老爸，那個封印九尾的偉大第四代火影。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

一場惡夢。

過了許久，鳴人輕輕地拾起地上的飛雷神苦無，堅定地說："我要去。"

水門則感覺冷汗層疊著緊張到眼前白茫茫一片。

身體不受控制，淨說出些怯懦的廢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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