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不过半（1/2）

问：当你的恋人变得小小的以后，你是什么感觉？

答：每天都在犯罪的边缘。

沈于渊现在抱着她的小姑娘一方面希望她快点长大，另一方面又希望她不要长大。现在的谷阳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个小姑娘，而她的恋人则是个心智成熟了的大人。但小姑娘永远做这么一个可以被她捧在掌心的小孩子好像也不错，反正药谷里沈于渊说了算。

谷阳九岁的生日是在药谷过的，谷阳原来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生日的，但她生日那天没有人叫她起床，让她睡了个懒觉，然后沈于渊亲手给她擀了一碗长寿面。小姑娘面对这么一碗面条和上面窝的鸡蛋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一定是被面条热气腾腾给蒸的。

面是沈于渊擀的，鸡蛋也是她下的，但汤不是沈于渊做的，沈于渊做饭虽然也不错，但完全无法和药谷里专门做饭的师傅比。汤是乌鸡和鹿茸炖出来的，汤色清澈，鲜香而回甘，很好喝，沈于渊其实是想自己熬汤给谷阳的，但想想又不舍得让小姑娘吃的有一点点不好，而且沈于渊为了擀那根不断的面条弄了好久，也来不及熬汤了，只得作罢。

小姑娘把上面卧的鸡蛋吃掉，结果一翻面条下面还卧了一个蛋。

这下小姑娘可憋不住眼泪了，哭的哗哗的。在小谷阳记忆里，能这样下长寿面给她的只有她的娘亲，她娘亲死后她再也没有吃过有两个蛋的长寿面了。

至于后来嘛，后来小姑娘的眼泪变得越来越少。像沈于渊这样宠孩子，哪还有让谷阳哭的可能啊。相对的谷阳也也越来越皮，和刚刚带回谷的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判若两人，弄得沈于渊都有点头疼了，但沈于渊就是乐意。

谷阳十岁的时候犯错还会低头认错，到了她十二岁的时候就上房揭瓦也不害怕挨批，不过沈于渊是不会批她的就是了。

沈于渊对谷阳一向是轻拿轻放，什么，犯错了，关屋子里反思三日，还各种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这样沈于渊都关不了谷阳三天，哪怕这是要被关思过崖半个月的错。沈于渊就想关着小孩子不让她和同龄人一起玩是不是对她心理发育不大好，不让她见夫子万一课程落下了怎么办，于是谷阳一般在第二天就可以出去玩了。有的时候谷阳再撒个娇，说自己被关禁闭有多惨多可怜。这种时候沈于渊连天上的星星都能给她摘下来。

揪药谷长老的胡子，给同窗饭里下泻药和一些自己做的有各种奇怪作用的东西，带出去玩的时候把别人养了好多年的花霍霍掉。反正就是典型的熊孩子作风，但她从来不搞沈于渊，耿胜男问谷阳要不要作弄谷主时谷阳还反问她，“你不是一直遵从法礼吗？你怎么还和我一起，还要去弄谷主。”

耿胜男说的也很有一套，“小的事情上不拘小节，大的事情上严格遵守就行，况且咱们现在的年纪搞这些也不会被过分责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谷阳，“我反正不要作弄谷主，你也不许。”

耿胜男逗起谷阳来，“为什么不作弄谷主啊？你连最严肃的章长老的宝贵胡子都感拔，你还害怕谷主吗？”

谷阳懊恼，“不是害怕，是舍不得，谷主那么好的一个人。”

耿胜男也觉得沈于渊是个好谷主。

沈于渊自从当上谷主后，整天忙得不行，还和朝堂达成了个小小的协议，毕竟药谷不过是个民间自发的组织，能和官方搭上一是因为药谷历年积累的名声和技术，而则是因为沈于渊了。在沈于渊当上谷主的这七八年间，各处不是没有疾病灾祸，但沈于渊总是第一时间派人前去，而且相关的药物也准备的很充分，对比朝堂的冗官沈于渊动作不知快了多少倍，更为关键的是药谷出去的人也有一部分当了御医。

两个小姑娘接下来就开始进行对沈谷主的歌功颂德了，都是在药谷长大的，对沈于渊的崇拜敬佩比之谷外的人要多的多。谁让沈于渊习惯于在幕后待着，调控药物资金，派遣人手，而自己却不出去呢？

晚风习习，夕阳的余晖照着身上，而两个在恭维谷主的同时，其中一个小姑娘发现自己对谷主的感情好像不仅仅是崇拜爱戴，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嗯，可能是非常崇拜爱戴吧，小姑娘安慰自己，但在接下来的一些天又开始躲沈于渊了。

沈于渊刚想问问谷阳为什么又躲她了，结果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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