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不过半(1/2)
谷阳就离开湘南时哭了,在离开中原时则没有哭。
阿吉问道,“你们中原人都说故土难离,为什么你在那里哭了而离开中原的时候却没有落泪。”
谷阳向回望去,只见山水相隔而无那人身影,“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纯粹的中原人,南蛮于我和中原于我并未不同。我离开那里流泪只是因为要离开我心心念想的人。”谷阳在药谷的时候从来不曾向谁说出过她的心意哪怕是一直做她玩伴的耿胜男也没有说过,事到如今却在这些不可能告诉沈于渊的人面前说出了。
此情寄于山风,唯原山风吹散。
谷阳被带往南蛮本来是被南蛮的一些极端的人给掳走的,但半路上被大巫丹晴救下。她没有受什么伤,连惊吓都不大多,但大巫还是严厉的处罚了那些人。本来按道理她应该再回到药谷,继续做沈于渊的小徒弟,但丹晴的话打消了她回去的想法,“你身上流有一半的南蛮血统,你的母亲是上一任大巫,所以你是南蛮的孩子。每一个南蛮的孩子身上都会有南蛮的馈赠,也就是蛊虫,你的母亲给你下的是和安蛊,这种蛊虫会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你,永远不会伤害你,但有一点是一旦你到了十八岁以后或者受到了严重的伤后,这种蛊虫会吸食你周围人的生命力来保护你的。”
虽然谷阳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能和沈于渊在一起,但只要想到自己的存在可能会伤害到她她就感到难受。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沈于渊呢?这是丹晴同她说的,“这种由大巫种下的蛊毒是不能告诉别人的,这是南蛮的规矩。一旦你说出去了,等同于那个知道了的人向南蛮宣战,不死不休。”说这话时丹晴的眼睛微微迷起,异色的双眸闪出不详的光。丹晴看起来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和阿吉那种略带邪魅不一样,但当他这样看人的时候,邪性是唯一的感觉危险有鬼魅。
谷阳知道沈于渊的那个师弟,她的师叔身上就有蛊毒。沈于渊和陆安然都对那个毒束手无策,更何况她身上这个从未被沈于渊发现的蛊毒?她不敢赌,哪怕这个蛊虫不会伤害到她,但在她心里一万个她都比不过沈于渊的一个小手指头。
还有一点就是谷阳的私心,她得要离开沈于渊。
她得要变得和沈于渊不一样。
全靠沈于渊保护,依赖于沈于渊的庇护之下她永远也不可能和沈于渊站在一起。所以谷阳离开了药谷,在大漠深处学习蛊术或许就可以成为她和沈于渊不同的一个转折点。说不定将来还可以救陆安然,哪怕他是要同她抢沈于渊的,但如果沈于渊的师弟活了下来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说到陆安然,他现在正和沈于渊一起待在药谷。两人皆着玄衣,一人清淡高冷,一人温和俊雅,但这两人姿色皆是上人之姿,不用看脸就被那一身通透气质折服。
路过的几个小丫鬟在一旁窃窃私语,“谷主最近的桃花运好好啊,前些日子那是俊俏的公子,现在又是个这个公子。”
另一个小丫鬟说道,“我倒是觉的这个公子比那个小公子要好,那个公子相对于谷主还是太小了。”
知道实情在药谷待了多年的大丫鬟笑道,“你们想多了,这个是谷主的师弟。”
刚开始一个小丫鬟不服气的说道,“那也有可能在一起啊。”
几个小丫鬟说说笑笑的又走掉了,坐在亭中的两人并未理会,或者理会了也并不在乎,不过是笑笑而已。
陆安然给沈于渊泡了一壶茶,起身揽起袖子为她斟了一杯,“还为了你的小徒弟愁眉不展了啊你?”
沈于渊端起茶抿了一口,“对啊,你先前离谷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却又出去了。”
陆安然说,“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她啊?”
沈于渊皱眉,“你怎么说的跟争宠一样?我是都舍不得,更何况她现在比你当年还小,剑术习的也不精,又是去南蛮那种荒蛮之地,我哪能不担心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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