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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毒发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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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星移斗转,海棠花未眠。

花见嗔因为噩梦惊醒,蓦地睁开眼睛却忘了梦中如何情境。只听见窗外小儿啼哭一般的声音,一会儿又如同凄厉的鬼叫,十分渗人。

不由地按了按额头,他自然是知道这声音的由头了,就是沈鱼的那只肥猫,半夜里精神十足在□□呢。

却为何总要对着他的窗户叫,难道他这卧房里有母猫不成?

“沈鱼!”花见嗔也奈何不了这金尊玉贵的肥猫何,只是这半夜鬼叫真真十分烦人,便低喝了一声猫主人的名字,恼他不好好管束自己的猫。

谁曾想,月霜不及的岑岑黑暗中竟然有人出声应和了,那人讪讪道:“小生在此。”不是沈鱼又是谁。

花见嗔心中小小一惊,嗔道:“阁主怎地这样吓人。”

“睡不着。”苦恼的声音里略显疲惫,却见他从黑暗中缓缓走出,仅着雪白中衣,抱着自己的玉枕,鸦羽般的长发披散肩头,直垂到腰,当然这夜半白衣也无一点鬼气,到还有点仙气。

“你……”花见嗔一时无语。

“能不能在你这借宿一宿。”沈鱼哀哀地道,写了半夜的□□了,奋笔疾书后,至今一点睡意也无。

“……那我去你卧房。”这屋子外面小斑叫得正欢,这猫过于记仇,又不能打骂,换了也好。

“不,小生的意思是今夜能否与教主同床共被,以解苦疾。”沈鱼轻敛了修眉俊目,长睫轻颤,如同春寒料峭中瑟瑟发发抖的凤尾蝶翅,神情竟然颇有些楚楚可怜。

“也不是不可以,”花见嗔侧身手肘支着床,手掌拖着腮,恣意道:“只是你若动手动脚,小心我砍了你的手脚。”这话自然是揶揄,两人从小到大互相调侃惯了,见着对方窘态便忍不住调笑一二。

“多谢教主洪恩。”沈鱼喜不自禁,话未说完已经上了这锦绣铺罗的床,床上是艳俗的红罗绸被,暗绣着大片大片的锦绣花团,他小心翼翼地捏着被子一角,轻柔而迅速地将自己塞进被子中去,并寻了个舒适的位子以后,信誓旦旦:“教主放心,小生实乃君子。”

“可是沈大君子,你这猫怎么不管管,为什么要在我的窗前叫?”花见嗔言笑晏晏,还以指绕着沈鱼的一缕头发慢腾腾把玩,他仅着亵衣,既侧身对着沈鱼,便裸露出了大片胸膛霜雪般的肌肤,像白玉一样莹润,一点素雪上的红梅之色,将隐未隐,无限风情,他自己到是无知无觉,毫不介意。

“这个么·····小斑代表我的心。”沈鱼身体有些紧绷,直直地躺平身体,望着床顶宝蓝色的流苏,誓要做一个木头人。

“是么?”

那缕头发突然被狠狠一抓,沈鱼头皮一痛,一个哆嗦,正色道:“此心昭昭,人神共鉴。”

花见嗔嗤笑,语气却渐渐凌厉起来:“那此心真是可爱,上一回我偶然得了几卷流传房间甚广的春宫图,觉得其上的姿势很是有趣,那上面的女子也有些似曾相识呢,不知道一醉吾生作何感想?”

要知道刚开始发现署名一醉吾生的chun 宫图上,那些女子的脸莫名的相似之处时 ,花间嗔便有些奇怪,又疑自己多想,便让苏七星彻查此事,结果发现这 一醉吾生不是别人,正是花见嗔的发小,沧浪阁主沈鱼。

花见嗔知晓这个结果以后,除了哭笑不得别无他想。

沈鱼面不改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些图小生也是颇费了一番思量,都是小生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教主若是喜欢,小生这里还有几卷未付梓的,愿献给教主品鉴一二。”

真是顾左右而言他,花见嗔微怒,面上还是微微笑道:“阁主有心了,见嗔也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新的到是不必了,只是上回看到的卷子里有个姿势我甚是好奇,今夜孤星难伴,长夜无眠,不如我们试一试?”末了,又冷笑着加了一句:“若我是女子,或许真的会考虑考虑阁主大人。”

他说道阁主大人之时,猛地翻身骑在沈鱼身上,一只手掌撑床,一只手掌抓着沈鱼的脖子,眯着眼睛,渐渐收紧。

四目相对,此刻沈鱼却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这也无怪乎他。

月色如水,霜华深重,身上这人的银制的面具一半被月色照的发亮,一半隐在黑暗之中,如同修罗。沈鱼有一瞬间的愣怔,但极快便转回思绪,立即乖觉,有些可怜地道:“教主饶命,小生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要知道他与花见嗔相处就是如此,他虽是沧浪阁主,富可敌国,但在花见嗔面前····就差撒泼打滚了。

可花见嗔的手掌并未如料想那般撤下,反而越收越紧。“阿嗔!”这一下,沈鱼也意识到不对。

“你快离开。”好在一声惊醒,那只手即刻撤下了,原来是花见嗔感觉自己体内寒气涌动,内力有些不稳,是那寒毒功法又压抑不住,汹涌袭来,内里更感觉如同根根寒针刺入五脏六腑,意识飘散,情绪也要控制不住,怕自己做出伤害沈鱼的举动,便一把推开沈鱼,咬牙如此斥道。

折花功为何会称为天下第一魔功,不仅是让人阴阳颠倒,让练此功者,尤其是男子,深受寒毒之苦,更是会激发人心中残忍至极的一面,若压抑不住,练功者总是要杀人见血,即使天性良善之辈,一时不慎,也会双手沾满鲜血。

沈鱼却不管他如何说,出手如电,一面微微制住他,一面捏着他的手腕给他把脉,却是在感受到那混乱脉搏的一刹那,吃了一惊,天魔舞……折花功险而又险、出死入生的第八重。

心下稍暗,难怪他这么急着走人。

却是从来未对自己说过。

他知道碧霄宫那宫主所修炼的折花功阴寒至极,甚至连功法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不想花见嗔已经练至第八重,如此急功近利,没有走火入魔已经是上天庇佑了,不,不能说没有走火入魔,观他如此紊乱脉搏,确已有走火入魔之势了。

沈鱼不疑有他,立刻将自己的内力渡给他,却不想他又呕出一口泛乌的鲜血来,连那轻薄的雪银面具上都沾染了鲜血。

沈鱼一霎时面色苍白,他拭去花见嗔嘴角、面具上的鲜血,只是声音中强自镇定,道:“你可带了人来?”练这邪门功法需要什么,他不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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