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1/2)
那边厢薛半素躺在床上后还是辗转难眠,这边厢花见嗔也是在绣床上辗转。
倒不是同薛半素那般思虑过重,而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两人倒也没有真做,毕竟花见嗔他再想得开,也因着十几年来,一直以来将花云栖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教养呵护,不想一夕之间,两人的关系竟要沦为如此不堪,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槛。
那药是随了花云栖的心意,内置了进去,旁的就是花见嗔使了些手段,令还未谙人事,一时情热的少年郎匆匆缴械。
期间花见嗔一席话又是哄又是隐隐威吓,使得花云栖再情难自抑也不敢用强,只能被哄着,被那句来日方长砸的晕晕乎乎,迷迷蒙蒙,一时找不着方向。
第二日,花云栖不要说是神清气爽了,根本是欲、求不满更甚,心上人就被圈在膀臂之间,睡得却一点也不香甜,苦苦忍耐的心思,最终都成了眼下的一圈暗影。
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早晨便忍不住勃发,看着心上人就在自己身侧,离得那样近,连衣帛的隔阂都没有,心底便悸动不休,从额间、鬓角,一路吻到那花一般颜色的唇。
鼻尖氤氲着那种熟悉的,淡淡的幽兰一般的馥郁,那吻便忍不住重了些。
“呜······”
引得花见嗔醒了过来。
看着那双盈盈的眼睛缓缓睁开,就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沉沉的美梦里,无边的风月中。
“阿嗔。”他不由得唤了一声,这一声到是把他自己给唤清醒了。
花见嗔只哼了一声,原本是清清泠泠的声音,这一声却是丝丝缕缕,缠缠绕绕的,又像带着一把钩子,勾得他神魂不守,一时间色授魂与,本是攀在他肩上的手,就游移了下去。
被那只温凉细腻的手,轻轻地抓住了。
那四个字好像在花见嗔的唇边绕了绕,才轻轻吐出来,花见嗔眨了眨眼睛,眼中并没有什么笑意,但也不冰冷。
“来日方长。”
他听到这句话,就觉得心底是说不上的熨帖。
少年本是情盛,又不得纾解,本是难过的,只是他毕竟得了一些便宜,又引得花见嗔好似承诺般的一番话,心上还是十分满足的,连带着花见嗔的要求,也都是一一满足。
比如要出屋子走走,看看这谷中的风景,又比如唤鬼医过来,想听听寒毒究竟该如何治疗。
“其实想要慢慢拔除这寒毒也不是无法,还是那句话,这是一条漫漫长路,只是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若想集齐那些药材,可真是价值不菲的。”
薛半素说道,今天他说这话还是让人感觉有些阴阳怪气的。
在这八角的亭子里,他见着花云栖小心翼翼地扶着花见嗔,坐在铺了锦绣软垫的石凳上的动作,有些不同往日的的姿态,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逡巡在这一对兄弟中间,见着两人的亲昵,脑中横着的还是那两个字,荒唐。
然后他心中又对这两个字,嗤之以鼻了一番。
薛半素说得轻飘,落在花云栖耳朵里,只当是这个性情古怪的鬼医又有什么意见了,毕竟碧霄宫黄金无数,还怕寻不到买不了一些药材么。
可落在花见嗔的耳朵里,那代价和价值 这两个词汇,听起来就别有深意了一些。
看来鬼医是愿意了,只是这价值 和代价又是什么?
花云栖其实真不喜薛半素在这亭子里,这里只应只有自己与阿嗔两人才是,淡淡道:“需要什么药材,鬼医写出来就是了。”
“呵,说得轻巧,这样的方子,可是我薛家不传之秘,岂有能为外人知晓的道理。”
说起来,他被无端扣在这不见人气的蝴蝶谷也有月余了,连与谷外的书信往来也断了,更无托人传口信与外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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