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章五
秦致拿著給某人配的幾味藥,便往廚房去,還未進門就嗅到燒餅酒香的氣味,他看魏玄瀾幫襯著谷之嵐和小梅,也沒攔著,只一言不發地去打水淘米,煎藥入粥。
那晚魏玄瀾最終沒能嘗到胡食燒餅的味道,端著粳米粥一勺一勺地吃,模樣怪可憐見的,虧得董槐說了今日過節,又道為討吉利,才讓他吃到幾個餛飩。
眾人飽餐一頓後,至晚間亥時,木桌之上的碗盤,皆已收拾乾淨,董槐小飲一杯酒後,便先行就寢,而谷之嵐帶著小梅也準備歇息去,她在長安不是獨自一人,雖有秦致在,同門情分不淺,可男女有別,言行也需止呼於禮,所以有些體己話,仍是只有姑娘們之間才能說,於是谷之嵐便挽著小梅的手,兩人邊說著話,一同回房去了。
這會子,廳裡便只剩魏玄瀾和秦致二人,相望一彈指,卻無隻字片語,反而一旁炭火燒著,爐子裡幾個火星子劈哩啪啦地響,聲音格外清晰。
秦致看爐上椒酒已溫好,便捲起袖管,攥著麻布,小心將酒壺抬離火,置於桌上,盛了兩小碗,一碗給自己,另碗遞與魏玄瀾。
魏玄瀾有些訝異,偏頭看向人,這段時日,頂著秦致的醫囑威壓,加上先前風寒是飲酒受涼而致,就連今晚守歲,他也沒沾半點酒,不想這大夫倒先給他盛了今年第一碗。
一旁秦大夫喝口酒,轉眼瞧人沒敢動,便知對方顧慮,溫酒些許,活血暖身,且椒酒意在避疾,飲一小碗,有益無害,並不妨事。
先生說不妨事,還讓在下每日食以粳米粥,飲以溫水,力求清淡?
這話可有些促狹,魏玄瀾也就是這半月多來和秦致相熟了,才敢道出口,那碗溫酒,能喝他當然不推辭,端起陶碗一飲而盡,豪爽地很。
魏少俠這是好了傷疤便忘了疼,長途跋涉,水土不服,飲食失恆,乃至脾胃不合,加之風寒,又拖延醫治,哪有那麼容易好全。
秦致看回青年,病容尚未全去,神情卻流露昂揚之態,魏玄瀾本就生得英氣,丹鳳眼尾,瞳似朗星,而飛眉入鬢,目中映著燭光爍爍,也朝他望來,笑彎了眼。
先生當我是文弱書生呢,怎就這般嬌嫩。
自然不是,秦致見碗已空,便騰手收拾齊整,起身又取了筆墨紙硯和一包裹,才坐回桌邊,魏少俠雖說習過武,然開蒙晚,內力底子不足,遠從東海而來,經不住舟車勞頓一路折騰,情理之中的事罷了。
魏玄瀾又驚又奇,直問道,我未曾明說,先生如何知我自東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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