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失魂案（1/2）
“老爸快把口香吐出来堵住他的鼻子！”
林止把几片口香糖嚼成一堆的粘稠胶体吐到手里往他鼻子里一塞，他直着身子就倒了下去。
“魂没了，魄还在，一口气留在喉咙里，和电影里的丧尸差不多。闻到活人的魂，就像饥渴的野兽，急着取之用之。没有了魂，就没有办法思考，只能依着本能去支配身体，就是一个行走的尸体。”没了魂的尸体就像缺了水的鱼，躁动不安，急寻魂来支配身体。
人死了之后，人体组织会由于缺水、缺血萎缩，然后被腐化掉，所以就会导致原来被牙龈包裹着的牙根部露出，牙齿看起来是长了，尤其是虎牙。这些人死了有很多天，身体已经有很多细菌在生长了，被咬一口也许真的会要你命。一顿惊吓后，林洛倾要求出去休息。林止烟瘾犯了，摘下手套去消毒室清洗了手，走到楼梯口抽烟去了。
林洛倾上了洗手间就去找林止，他们父女俩肩并肩走着，快到法医室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谁弄的！哪个混蛋把口香糖黏在尸体的鼻腔里。”
然后就听到一声尖叫，“诈尸了，救命啊！”
林洛倾和林止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后赶紧跑向法医室。
推开门，便看见这一幕——
男子或者男尸正掐着某位法医的脖子，他一只手去扳脖子上的那双手，另外一只手抵开男尸的额头，男尸牙齿正停开合，头一前一后移动。
他一看见林止就喊：“林止快帮帮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林止骂了声“蠢货”就脱下鞋子，扯出自己的袜子，一把塞住男尸的鼻子。林洛倾又迅速把鞋子的带子解开抽出，递给林止。林止把自己的抽袜子用鞋带给绑紧了，确定他不再动弹了才放手。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不可言说的味道，“老爸，我心疼我爹爹，啧啧啧。”她能想象自家爹爹温文儒雅的知识分子，敛起衬衫袖子在洗衣池边无比淡定地清洗自家老爸的臭袜子。不过，这实在不符合他的形象。
“我大多数都藏起了，没给他洗！”藏起一大袋然后送洗衣店，或者偷偷丢进垃圾桶。他才舍不得洛熠帮他洗臭袜子。但是，一个藏，另外一个总能找到，然后一一清洗了，再晾干收纳好。后来，他干脆就扔了，干净利落，自个儿的媳妇儿自个儿心疼。
林洛倾……
“叫你乱碰，差点就成了他的猎物，你嫌你魂厚？”他踢了一脚瘫软在地的袁靖。
“没死就给我起来，去把他们都给我叫过来！”
“干——什么？”他哆嗦道。他解刨过无数尸体，大学时期，同学都道他胆子大，面对尸体不慌不忙，淡定地完成每一项解刨任务。他们教授总说死人比活人靠谱，医活人还怕把人医死。那是因为尸体是死的，但是今天尸体活了，还差点被掐死。说好的死人比活人靠谱呢！
今天，他的世界观又强大了一番。
“叫人把这些尸体都给我封住鼻子，今晚把这一位给我赶紧解刨了。”他指了指地上那位獠牙露在外面的尸兄。
“怎么解刨，万一解剖到一半，咬我一口怎么办？”
“我和洛洛一旁看着！”
林洛倾瑶瑶头，“不要，太血腥了。”她没兴趣看人开膛破肚。
“去外面守着可以吧，就在门口。”
“好吧。”
林洛倾回了家，把朱砂黄符铺满了课桌，画完符她整理了自己的小背包就去了刑侦大楼。她爹爹晚上上课，她发了个微信给他打了个招呼。
食堂里，一个新来的实习女警正和几个人打听林洛倾。林止打完饭坐到她面前，把一份饭菜挪到她面前。
“那个女孩是谁？是林警官的什么人？”
“你说洛洛啊，是老大的女儿！”那个实习女警盯了林洛倾几眼，发现确实有几分像林止。
“林警官看着才三十出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女儿？”
“洛洛看着高，其实也只有16岁，再说豪门里的事情谁说得清。”
林止年三十有六，别人算起来他是二十岁有的林洛倾，他当初骗林父林母自己是在毕业酒会上和人酒后乱性的，后来等林父算了时间，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私底下还让人去验了林止和林洛倾的DNA，当然，数据显示99.99%，两人确确实实是父女关系。那时候他故作不好意思，说是在她妈妈的毕业酒会后发生关系的，是比他大了几届的学姐。他暗暗庆幸他爸没验林洛倾和洛熠的DNA。
晚饭后，袁靖被林止提着衣襟拖进了法医室。
“洛洛，你确定封上鼻子，他——他就不会动了？”
“袁叔叔，暂时是这样的。”
“什么叫暂时是这样的！”
“袁叔叔，亏你还学医的呢，胆子那么小。”
“你胆子大，你来！”
“在其位，谋其职，袁叔叔保重——”她关上了门。
袁靖在林止的逼迫已经完成了一半解剖，袁靖上了解剖台就低着头解剖，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敬业这一点林止从来没有否认过他。
林止想过若是没有愿意解剖，他可以让洛熠来，毕竟家属已经好几次来询问死者的死因。但是这种越过规矩，私自叫人来解剖的事情，他能不碰就不碰。
做好记录后，他们出了门。
中途解剖头部时，他不小心弄掉了鼻子里塞着的塞子，尸体动了几动，他吓得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林止立马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
由于情况特殊，袁靖没有检查鼻腔，但是林止告诉他之前林洛倾从鼻腔里取出少许的灰。他把装在透明袋子里灰烬递给他保存。
其余几个尸体也陆续都解剖了，几个人的死亡都不是因为病因或者中毒或者意外伤害，都是身体器官突然衰竭。他们的胃里都有一些药渣，原本他们去医院昏迷几日，肚子里的东西应该早就被消化掉了，不会留到现在。但是里面的东西依旧残留了些，也就是他们其实在去医院不久后已经衰竭尽，是什么支撑他们留着一口气在3到5天有生命迹象，医学上脑死亡才是死亡的标志。
“魂没了，魄还没散。”
“这——”
“袁靖赶紧验验这些残渣是什么？白昊去查一下他们有没有共同去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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