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慕容檀今日算回来得早的,本打算到蔷薇院交待好后,就去海棠馆找星逐。
哪知道她竟找来了,想来多半是为了那些新添的功课。
“走了,随我回去。”他走过去,要牵她的手。
星逐小手往身后一藏,不让他碰到,她的目光带着疑惑,在他与姚婉儿之间来来回回,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慕容檀被她看得不耐烦,直接动手掳人。
有个姚婉儿在跟前,星逐还要顾着他的颜面,只得乖乖地跟他走了。
回到海棠馆,她终于想起自己的正事儿。
不等他说,她跑回房,去书案上取了已经写好的一页小字给他看。
慕容檀接过一看,当即道:“我不是让人拿了新字帖给你么,为何还是簪花体?”
星逐等的就是他这句,嘴儿一撇,嘟囔道:“先前王爷让我练字,辛辛苦苦写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有些意思出来,您现在又让我换成什么颜体,星儿愚笨,一时扭转不过,只怕弄到最后是邯郸学步,成四不像呢。”
“中原话学得不错,邯郸学步都懂得用,叫你换一种写法怎么就这么难?我看你是不愿改吧?”
慕容檀岂会不知她想什么,就是不想习字而已。
星逐哼哼:“簪花体秀气又雅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改。”
慕容檀道:“因为本王不喜欢。”
这理由简单粗暴,又霸道,亏他说得出口。
星逐心说,你不喜欢的东西多的去了,你还不喜欢我呢,怎么不见你把我也换掉。
说到这一层,她突然想起方才在蔷薇院里,见着他与姚婉儿那番情形,着实说不出的怪异。
仔细回想,其实平日慕容檀不见得对姚婉儿有多好。只是最常去蔷薇院,对姚婉儿的跋扈言行放任不管,面上看是娇宠纵容。可当姚婉儿被她立下马威时他无动于衷;在孟双双大闹王府后,姚婉儿受了伤他也没有去安抚半句。
严格论起,这里头只看见纵,却没有分毫的宠。
她心里存了事儿,与慕容檀讨价还价也不太上心,况且她也不敢太和他据理力争,怕他万一恼羞成怒不讲起道理来,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所以,今晚最后以她妥协败北告终。还偷鸡不成蚀把米,慕容檀为了让她快点儿出成效,每日的习字量从一页变成了两页。
她欲哭无泪,就知道反抗的结果就是不如不反抗。
好在唯一的安慰是慕容檀当晚回了清雎堂,并没有像昨夜那样死皮赖脸地非留下不可。
第二日海棠馆的晨会,姚婉儿照旧还是请个安就先行退下。
星逐看在眼里,对花玲珑等人说自己要静心看话本,也将她们都打发了回去。然后又让人去蔷薇院将姚婉儿请回来。
“娘娘单独召妾来,是有什么事吗?”
姚婉儿对星逐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与第一次那种恃宠生娇目中无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星逐笑了笑,从案几上拿起一个锦盒,让阿春拿给她。
一看又是个锦盒,姚婉儿俏容微凝,她可没忘第一次见面时星逐的锦盒让她吃了多大的教训。
她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哪里敢接,“娘娘,您这是——”
星逐忙摆手:“你可别误会,这盒子里可不是羊脂白玉,只是我们西罗的祛疤圣药。”她忽然一顿,往左右一看,故作神秘地朝姚婉儿招招手,示意其凑到跟前来听。
等姚婉儿上前,她就趴在人家耳朵边上小小声地继续道:“王爷左胸上方不是有一道积年旧疤么?新婚里我就拿了这药给他涂抹,才涂了三日就成效显著,可他后来就少来我这儿,他又没个自觉不按时上药。他最常去的就是你那儿,我就想着让你带一些药膏回去,伺候时顺带给他上一些药。”
慕容檀身上是有一道旧疤,只不过不在左胸上,而是在后背,她给他上肩伤的药时曾看到过,后来听他说起,那是早些年从马背上摔落时给树枝刮伤落下的疤。
她故意说错位置,就看姚婉儿的反应。
果然,姚婉儿接了那药,只夸她贤惠周到,却没有对她的话提出任何异议,就连眼神都不见一丝疑惑不解。
这下星逐可以笃定,姚婉儿同花玲珑她们一样,从来就没有侍寝过。
她同时恍然大悟,难怪啊,当时慕容檀只肯让她一人换药,还说什么不脱衣服就能那个。现在才知道这人就是在信口开河,专门来忽悠她这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姚婉儿虽然对王妃投诚,可她毕竟身家性命都捏在慕容檀手里,哪敢对他有半点隐瞒。
回到蔷薇院后想了一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等傍晚慕容檀回府后,她就去了清雎堂求见,将那西罗圣药和星逐的话,都原封不动地交待详尽。
慕容檀来到海棠馆,小王妃正哼哼唧唧地铺纸写第二页颜体小楷,满腹怨言,见着他来也装作没看见。
他忍住好笑,走到她身后,一手揽住那小蛮腰,另一手扶住她拿笔的右手,就着她原来的笔势一道写了下去。
星逐等于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只要一回头,嘴唇必定要贴上他的脖子,为了不被他栽赃一个勾引的罪名,她缩着脑袋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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